這麼說溫庭安早已有了心上人。
冷凝兒身體一僵,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嗎?難道後面那個字就是她心上人的名字?
可惜溫庭安方才聲音太小,最後說的那個字她根本就沒聽真切,隻大概聽到“ni”這個發音。
她微微歎息,猶豫着要不要叫醒溫庭安。
這時溫庭安在床上慵懶的翻了個身,大腦還未清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望向冷凝兒,開口來了一句:“小姐疼嗎?”
冷凝兒:???
溫庭安:!!!
“疼?”冷凝兒蹙着眉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溫庭安瞬間清醒過來,現在不是夢,她坐直身子,想着要去解釋,說話都心虛的有些語無倫次:“我、我的意思是小姐舒不舒服……不是,踏不踏實……床好不好。我睡相差,怕、怕驚動到小姐,讓小姐睡不踏實……”
可惡,她到底在說些什麼,怎麼感覺越描越黑了。
冷凝兒見她滿臉通紅,甚至有些抓狂,隻以為她是因為做那種夢被自己撞見而不好意思,就沒往其他地方想,安慰道:“你睡相不差,我睡的很踏實,你不必在意的。”
“真的嗎?”溫庭安擡起頭,滿眼不放心的像再确認一遍。
“真的……”冷凝兒撇開眼眸,這會換她有些心虛了,如果這人知道自己大早上坐在床邊偷聽她的夢語,不知道會怎樣看待她。
“好了,先起床吧。”感受到氣氛有些變化,冷凝兒轉身下了床。“我去給你打盆水,你快些起來。”
說罷她便出了門,隻留下目前腦子還一片混沌的溫庭安。
溫庭安揉了揉淩亂的頭發,一聲哀歎過後又倒在床上,心中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連心也跟着淩亂起來。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做那種夢,夢見她和冷凝兒……
她的臉頓時滾燙起來,如此不堪的夢在她腦海中反複重演着。她一個女子居然會對另一個女子有非分之想,而且還在夢中那般對她,這算不算是……輕薄人家?
算嗎?
應該算吧。
溫庭安搖了搖頭想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走,她坐起來下了床,神情有些呆滞。
那些東西還是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正在她苦惱之際,冷凝兒已經端來了水,見她還衣衫不整的坐在床邊,微微皺了眉:“你怎的還沒動?”
“動了,這就馬上起來。”溫庭安站起來背對着她,摸了摸依舊有些發燙的臉,心不在焉的穿起衣服。
她現在有些難以面對冷凝兒了。
冷凝兒見她神色異常,不由得多想起來,這人莫不是知道自己偷聽了她的夢語,所以才這般避着自己?
她手下一頓,而後走到溫庭安身邊,試圖找尋話題打破二人之間這種微妙的氣氛。
“庭安?”
“啊?怎麼了?”
“你現下會梳了吧。”她拿起桌子前的一把木梳,看着她說道。
溫庭安看着那張清冷又帶着幾分好意的臉,思緒再度回到了那個夢裡。
“庭安,你歡喜我嗎?”
隻一瞬,她又将思緒拉了回來,不經思考的說道:“會了……不,不會。”這麼久了,她肯定是會的,但她又期待着什麼,立馬又改了口。
“會,還是不會?”冷凝兒薄唇輕啟,再度問道。
“……不會、吧。”溫庭安有些沒底氣的答道。
冷凝兒:?
這人今天怎麼怪怪的,她握了握梳子,輕聲道:“過來。”
溫庭安将衣服穿好,懷揣着那顆小鹿亂撞的心走了過去。
“坐好。”冷凝兒輕而柔的聲音飄進了溫庭安的心裡。
溫庭安心尖一顫,乖乖的聽着她的話坐到鏡子前。
冷凝兒動作很輕地解開她的發帶,慢慢梳順那些淩亂的烏發。
溫庭安的感官被無限放大,感受着頭頂輕柔的動作,深吸一口氣,放在膝蓋處的手不由得捏緊起來。
“不必繃的太緊,疼的話告訴我一聲就好。”冷凝兒的話從頭頂傳來。
“好。”
溫庭安看着鏡子裡倒影着的那張美的讓人心動的臉,心不由得更亂了。
這個人哪裡是在提醒自己,分明是在勾她的心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