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安和柳音兒趕緊閃向兩邊躲開沖過來的護衛。溫庭安躲開後側身抓住一個沖過來的護衛的手腕,随即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那人悶哼一聲,腿一軟便往地上跪,還沒跪下迎面又挨了溫庭安一拳,随後仰頭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接着她的左右各沖上來一人,手裡持着棍子朝着溫庭安打來,溫庭安一個下腰躲開迎面而來的棍子,手撐着地面一腳踹到一人的頭上将他踢開。這時她突然感覺後腰處一陣風吹來,撇眼一看是另外一人拿着棍子朝她打來,溫庭安翻身起來之時抽出腰間的白玉笛擋了上去,隻聽一聲武器碰撞的聲音,那棍子瞬間被彈開,連帶震得那人虎口發麻。他還來不及反應,溫庭安直接起身一腳踹到他胸膛上,他直接倒飛出去,在地上滑行了數米後捂着胸口哀聲不斷,卻怎麼也起不來身。
解決掉自己身邊這幾個,溫庭安轉身看向柳音兒,她懷裡抱着藥箱無法使出全力,卻也能和他們周旋,隻見她輕輕一躍,同時空出來的左手攤掌翻轉,一瞬間幾根銀針出現在手裡,她目光伶俐,隻一甩銀針便飛出,不多時靠近的幾個護衛應聲倒地,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住手臂,有的則捂住大腿,均哀嚎不止。
溫庭安緩緩走到她身邊,忍不住對她豎了個大拇指。柳音兒嘴唇一勾,聲音性感妩媚道:“我可沒有庭安那般溫柔呢。”
溫庭安看着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片,以及逐漸躁動的人群,開口道:“看來這下闖禍不小呢。”
她話音剛落,一個穿着利落、一身黑衣的女人握着腰間的劍緩緩走來,看着一地的護衛,目光也冷了幾分,她厲聲道:“都躺在地上做什麼,還不快滾起來!”護衛一聽紛紛變了臉色,強忍着身上的劇痛相互攙扶着爬了起來,但是另外那些中了柳音兒銀針的人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女人顯然不是普通護衛,一眼就看出來他們中了毒,她看了看溫庭安和柳音兒,微微皺了眉,而後拱手開口道:“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不計前嫌賜予解藥。”
溫庭安戳了戳柳音兒,小聲道:“這女人看着不太好惹的樣子。”
柳音兒微微挑眉,思慮片刻後将一瓶藥扔給了女人,而後說道:“若沒什麼事,我們就先離開了。”
溫庭安一聽,趕緊作勢要開溜,這時轎子來到她們面前,裡面傳出一道年輕又端莊女聲:“阿顔,何事這般吵鬧?”
那被喚為阿顔的女子朝着轎子彎腰行禮道:“主人,不過是這些護衛不懂事,不小心踢到了硬闆子,現在還得勞煩屬下來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裡面的女人聲音冷淡:“這些官府的人本事不大,脾氣倒是大得很,将他們随意打發了,省的敗壞了我的名聲。”
“是。”阿顔恭敬道,随後将解藥扔給那些站起來的護衛,吩咐他們把藥給其他人服下,然後趕緊滾蛋。
那邊的阿顔在清人,這邊的溫庭安悄悄拉着柳音兒打算開溜。
“二位留步。”轎子裡的女人開口道。
溫庭安身體一僵,她和柳音兒不過輕手輕腳地離開,轎子裡的人既沒有看見她們人也沒有聽見她們的聲,卻依舊知道她們在開溜,顯然不是好對付的。溫庭安頓下腳步,有些别扭的開口道:“那個,你還有什麼事嗎?我們着急回家收衣服呢。”
柳音兒見她說謊不打草稿,忍不住在一旁輕笑起來,溫庭安一聽,朝着她擠眉弄眼,這人難道不知道怕的嗎?
轎子裡的人輕笑一聲,道:“二位身手了得,應該不是這黑水鎮的人吧?我想請二位到閣内一叙,不知二位可願賞我一個薄面?”
“好啊。”不等溫庭安開口拒絕,柳音兒便立刻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