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和南喬在一起,吃過飯了,現在準備做造型。禮服讓李伯幫我送過來了,你到時候來中央大道接我吧。”
葉蓁蓁挂斷電話,化妝師繼續給她上妝。
兩人來得時間比較早,幹脆在美容院裡做個SPA,現在才開始做造型。
“怎麼了,跟我在一起,你們家老顧還不放心啊。”趙南喬看她嘴角帶笑,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心中越發肯定這倆人關系大有進展,試探着調侃道。
“你夠了啊,本來說好的把造型師約家裡,晚上直接過去。這不是為了陪你嗎?換到這裡了。”葉蓁蓁笑罵她。
“哎呦,那就對不起顧總了,你就是我的造型總監,今天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拖着你的。”趙南喬說完,看了看葉蓁蓁的妝容,贊道,“這個妝面好看,幹淨清透,特适合你,小姐姐化妝技術可以啊!”
“是葉小姐底子好,不僅皮膚一點瑕疵也沒有,骨相也好,根本不需要修容、遮瑕,妝面自然就幹淨了。”化妝的小姐姐笑着解釋。
“嗨,還是你技術好,這個眉毛就比她以前上節目那個韓式粗眉好看太多了。”趙南喬饒是看慣了,也不禁贊歎葉蓁蓁的美貌,“你等會兒做完造型,我給你拍幾張照片,美翻了。”
顧庭深帶着顧思楠進了美容院,被前台小姐領着往裡走去。葉蓁蓁是這裡的VIP客戶,有自己的專用房間。
領他們過來的前台小姐上前敲了敲,門從裡面打開了。
顧庭深擡眼看去,就見水晶吊燈下,葉蓁蓁頭發高高盤起,幾縷碎發在耳邊卷曲着,一襲黑色天鵝絨長裙,襯得她肌膚白皙勝雪,更将她纖細曼妙的身材展露無疑。
她聽到開門聲,轉過身來,一抹笑意綻開,明媚又動人,嘴角的梨渦像是盛着醉人的佳釀。
那一刻,顧庭深完全移不開自己的眼睛。
江家位于A市南區的别墅前,往來賓客絡繹不絕。
江城帶着妹妹江雪跟在父親身後,在門口接待客人。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下,司機拉開後座車門,顧庭深率先下了車,向門内伸手,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搭上他的大掌。
随後一襲長裙的葉蓁蓁從車内走出,親昵地挽着他的胳膊,身後的顧思楠拉着她拖地的裙擺,三人一起向門口走來。
江城挑高了眉毛,滿心詫異。
他認識顧庭深這麼多年,深知好友骨子裡的怪癖,對與人肌膚接觸十分排斥。
他從未見過好友與什麼人如此親近,甚至一度以為他這輩子都要孤獨終老了。怎麼忽然就轉性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将一行三人引進去見了江母。
江母今年五十歲,眉眼間溫和可親,見了三人非常高興,一手拉着葉蓁蓁,一手摟着顧思楠,喜歡得不得了。
“蓁蓁最近又漂亮了,可見這男人還是大幾歲會疼人,我瞧着這氣色都比之前好了。”又看向顧思楠,“楠楠最近怎麼樣?我聽說你們去錄節目了,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葉蓁蓁從小漂亮又乖巧,最讨中老年人喜歡,幾人說笑一陣,話題又轉到了江城身上。
“你說說,你比庭深還大一歲,到現在連個結婚對象都定不下來....”
江城哭着臉告饒,聽了半天訓才逃了出來,忍不住對着顧庭深抱怨,“自從你結了婚,壓力都到我這來了,我媽看見我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顧思楠被江母留在了身邊,讓他們好好玩,放心把孩子交給她。
葉蓁蓁挽着顧庭深的胳膊往外走,忍俊不禁,看來豪門也逃不開催婚。
寬闊的别墅大廳裡衣香鬓影,往來的人們暗中打量着這對璧人。
“....不是都傳他們倆結婚時都沉着臉,天天鬧離婚嗎?”
“顧太子都陪着去錄節目了,而且從前可沒帶女伴參加過宴會,這哪是關系不好的樣子。”
“是嗎?我不太關注,他這種總裁,時間最珍貴,能抽出時間陪妻子錄節目,絕對是真愛!”
“别的不說,這倆人站在一起是真養眼啊,身材、氣質、長相都太配了。”
“說什麼呢,苦着個臉。”一道慵懶的女聲傳來。
葉蓁蓁看過去,認出是蘇家的蘇淩菲,後面還跟着她的異母弟弟蘇淩雲。
蘇家也是老牌金融家族,底蘊深厚,蘇淩菲作為長女,是圈子裡有名的女強人。畢業後沒有進家族企業,反而自己創立公司,打下一片江山。
與姐姐相反,蘇淩雲從小喜歡音樂,大學直接上的音樂學院,對家族産業毫無興趣。
她和顧庭深年歲相當,與葉蓁蓁并不熟悉。倒是蘇淩雲與葉蓁蓁差不多大,在國外留學時還算相熟。
“說我媽催婚呢,”江城見是她,口氣熟稔地揶揄,“你上次那個小男友呢,怎麼不帶着?”
“小男生太粘人,給他找個電視劇拍拍,清淨幾天。”蘇淩菲一襲紅裙,張揚美豔,随意地解釋,轉身就和顧庭深聊起工作,“最近你們公司在碧水灣的項目進度怎麼樣?”
葉蓁蓁對這些不太懂,隻安靜陪在一旁仔細聽着,論公司經營,這些人都是大佬,哪個都值得她好好學習。
蘇淩菲一邊說着,一邊暗自觀察這對夫妻。
她故意表現對顧庭深的熟絡,談着葉蓁蓁不懂的專業用語,想看看兩人的反應。
她發現,葉蓁蓁美豔的外表下,倒是意外的平和。
家世好又漂亮的女人大多眼高于頂。畢竟恃靓行兇,習慣了美麗帶來的追捧,很難忍受被無視。
但葉蓁蓁眼瞳清亮,一派純然天真,對他們言談間的忽視毫不在意,對她故作的親昵更是無所察覺。
蘇淩菲紅唇勾起,玩味一笑,還是個沒開竅的小朋友呢。
再看看顧庭深,從來厭惡與人肌膚接觸的人,對着葉蓁蓁卻像是變了個人。
侍者端着托盤中的香槟走動,顧庭深伸手攬在葉蓁蓁腰間,帶她避開。
之後那條手臂就一直攬在美人的腰間,占有欲十足。時不時低頭與懷中人說上兩句,不讓人幹站着,體貼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