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開車到了胡楊市,這裡是一個漢族與少數民族混居的邊陲城市,近年來開發旅遊業,一些帶着明顯的中亞風格的傳統建築被修複,散發着濃濃的異域風情。
夏季正午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斜下來,路面都散發着灼人的熱氣。他們一路走來都少有行人。
“媽媽,這裡為什麼都沒有人?”顧思楠看着空空的街道十分奇怪。
“因為中午太熱了吧,”葉蓁蓁看了看汽車顯示屏上的溫度,顯示外面已經近40度了,“大家估計都在家裡休息,下車的時候一定要戴好帽子,穿好防曬衣哦,外面特别曬。”
陽光太烈,顧庭深一路開車都戴着墨鏡,穿着一身休閑裝配上墨鏡的他跟平時很不一樣。
葉蓁蓁一路上不自覺總是向他看去。
這會兒進了室内,站在一個小型體育場裡,他把眼睛取了下來,随意地别在胸前,忽然扭頭問向旁邊的葉蓁蓁,“怎麼一直看我?”
“......”葉蓁蓁偷看被抓包,臉上一熱,慌忙找了個借口,“我看你滿頭是汗,要不要擦一擦?”
她低頭,手忙腳亂地從胸前的包裡掏出手帕紙,遞了過去。
誰知男人向她示意自己兩手的行李箱,直接彎腰湊到了她的面前。
“我騰不開手,幫我擦一下?”
葉蓁蓁望進男人浸滿笑意的雙眼,忽然意識到他在逗自己。
好勝心一下就壓過了之前的尴尬,你喝醉時我還幫你洗過臉呢!擦個汗而已,好像我不敢似的!看不起誰呢?!
顧庭深感受着那雙素白如玉的手先是擦過他的額頭,之後就在他的短發上胡亂揉了起來。揉完還幫他理了理發型,完成後叉腰看向自己。
看她笑得一臉得意,顧庭深垂眸失笑,不知道她又腦補了什麼,忽然就沒了之前的羞澀。
“來,楠楠,給你也擦擦!”葉蓁蓁又掏出一張手帕紙,給顧思楠也來了次暴風擦汗。
他看着她的手法莫名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從後面趕上來的張思晴一眼就瞧見了顧氏父子的同款發型,嘴裡還嘀咕着,“喲,親子款發型?挺别緻啊?”
葉蓁蓁清了清嗓子,有點心虛,也不接話,隻拿眼睛看向旁邊的葡萄架。
咳,你說這葡萄它怎麼又大又圓?
“歡迎大家來到胡楊市,節目組為大家精心挑選了四處小院,請大家跟随向導的腳步,去參觀一下今晚的住處。”
幾個院子都是當地比較傳統的民居,都是平頂土坯房,帶着明顯的中亞風格,院子都很大,門上用五顔六色的顔料畫着鮮豔的彩繪,院門前還用花盆養着各色的花。
“媽媽,為什麼這裡的房子都是用土建的?”劉樂樂看了兩個院子以後發問。
“額,這個我還真不太知道。”張思晴撓了撓頭,“你可以問問向導叔叔。”
“因為我們這裡太幹旱了,植物很少,燒不了磚,以前都是直接用這種黃土蓋房子,”
向導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面對眨巴着大眼睛的萌娃一臉微笑地解釋,“别看這些土房子看起來破破的,實際上住起來很舒服,冬暖夏涼。”
這裡的一切都和他們平時所見大有不同,小朋友們一路化身好奇寶寶,把向導團團圍住。
“叔叔,這個葡萄熟了嗎?我可以摘嗎?”
“
叔叔,這個門口藍色的是什麼花,好漂亮!”
“叔叔....”
闫旭和顧思楠話比較少,但也跟着他們身邊,認真聽着,時不時低聲交流幾句。
逛完一圈,回到了小體育場,姜偉出來宣布本期的選房方式,“接下來我們将通過一場遊戲,決定今晚的選房次序。”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臨時布景被拉開,露出地上的指壓闆。
“啊?!!指壓闆?我恨指壓闆?!!”王麗卿先發出一聲悲鳴。
她前段時間在一個節目裡剛被指壓闆折磨過。
“這個刺好多啊,看起來就很痛。。。”蘭諾也一臉的糾結。
“夠狠啊,這麼大面積,是要做什麼遊戲?不會全部都要上吧?啊?導演?”張思晴直接問導演,擡手指向劉威,“我們可以派個代表出戰!!”
“你少來,你體重輕,受力小,你上!”劉威不幹了,伸手過來要把她手指合上,張思晴的手順着他的小臂一滑,兩人瞬間就拆了幾招。
衆人還沒看清時,劉威的手就被張思晴從身後反扣住了。
“疼,疼,松手,快松手,我去,我去還不行嗎??”劉威瞬間就認了慫,一疊聲地求饒。
“早這樣不就行了。”張思晴松開他,作勢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劉威立時往前一撲,到了康康和樂樂身邊,假哭着告狀,“媽媽打爸爸,你們都看到了吧?”
“爸爸,别哭了,你都沒骨折,可見媽媽都沒用勁。”康康一臉淡然。
“對啊,爸爸,媽媽還是愛你的,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樂樂也認真規勸。
“哈哈哈......”
周圍瞬間爆發出一陣大笑,劉威作傷心狀,捂着胸口站了起來。
“思晴姐剛才那一招太帥了,我都沒看清是怎麼做的。”葉蓁蓁笑過以後喃喃自語。
看她用崇拜的眼神望向張思晴,顧庭深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眯了眯。
“我們的每組嘉賓,需要在指壓闆上完成接力遊戲:1、雙人跳繩20下,2、快速奔跑傳遞彩球,3、将彩球用筷子夾入指定容器内。”
“能跳嗎?要不要我背你?”顧庭深脫完鞋子,先踩上指壓闆試了試。
葉蓁蓁看他表情平靜,似乎并不是很疼,就堅定地拒絕了。
她深吸口氣,走上了跳繩區的指壓闆上,踩上去的那一下表情就裂了。
太!痛!了!
她覺得自己的腳像是踩中了一顆仙人掌。腳底傳來尖銳而清晰的疼痛,小美人魚當年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種疼痛是持續的,隻要你站在上面,疼痛就一波又一波地沖擊着她的神經,讓她的身體變得僵硬,她完全沒有勇氣踏上另外一隻腳。
顧庭深時怎麼做到面無表情的?他的腳底沒有痛覺神經嗎?
場館裡傳來彼伏的尖叫聲、呼痛聲、小朋友們尖利的加油聲,
她轉頭看看,另外三組都已經開始龇牙咧嘴地拿跳繩了。咬咬牙,剛準備踏上另一隻腳,就感覺身體一輕,腳下的痛感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