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程正在聯系幾個高定品牌,給展顔和周瑾定禮服。
展顔和周瑾自從參加了《演員》,知名度上升了不少,已經接下了不少的通告,前段時間收到了星光慈善晚宴的邀請。
在以往,這種規格的晚會,隻有葉蓁蓁夠格參加,還不是因為自身能力,更多是主辦方給葉風行的面子。
這次,因為“樹惠計劃”在圈内的影響,葉蓁蓁作為桃夭公司老闆參加,展顔和周瑾則作為近期當紅藝人受邀,足可見外界對桃夭的态度發生了轉變。
雖說時間比較緊,好在老闆是這些品牌的大客戶,禮服不是什麼問題。
“總助,桃夭那邊的幾位老教授在會議室等您。”
秘書處的小禾推開宋程程辦公室的門,告知有訪客。
“有說是因為什麼嗎?”宋程程一邊往會議室走,一邊問。
這些業内的老教授都是令人尊敬的前輩,平時專注教學,很少與她主動接觸。她有些猜不準他們突然集體過來時為了什麼。
“聽說是想問問老闆說的那個投資計劃。”小禾小聲回道。
宋程程點點頭,心中有了數,推開會議室門走了進去。
“宋總助,葉總沒在公司嗎?”
衆人寒暄過後,一頭花白卷發的劉賢教授當先問道。
“您叫我小宋就好,葉總有些私事,今天沒在公司。”宋程程态度誠懇地看着一衆老教授,“您有什麼事,盡管和我說,我會轉告葉總的。”
幾人來桃夭時間不短,也知道葉蓁蓁雖是老闆卻不怎麼管事,桃夭裡大小事情都是這位總助在打理,今天實際就是來找她的。
“我們聽說葉總準備拿出5千萬,投資新銳導演,有這回事嗎?”面容嚴肅的劉思齊有些急切地開口。
“有這回事,新聞發布會正在籌備中,”宋程程含笑點頭。
在場都是桃李滿天下的老教授,門下弟子遍布娛樂圈,見他們感興趣,主動詢問,宋程程知無不言。
幾位老教授聽完她的話,更是連連點頭,大力贊揚了葉蓁蓁對電影行業做出的貢獻,并表示今後桃夭有什麼需要,他們這些老骨頭一定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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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幾位老教授商議後,這個培育新銳導演的計劃被定名為“樹惠計劃”。
取自《離騷》中的“餘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惠之百畝。”
寓意培育人才,希望新銳導演們茁壯成長,早日成為棟梁。
消息一經發出,在娛樂圈引起軒然大波。
【我去,葉公主好大的手筆!每年5千萬,扶持5-8名新人導演,還不幹涉創作自由,有點期待是怎麼回事?!】
【支持蓁蓁,這對年輕導演來說是多麼珍貴的機會,期待他們拍出精彩的影片!】
【哼,有幾個臭錢了不起,演戲稀爛,除了撒錢隻會撒币。】
【粉絲不要太拜金好麼,都是有錢人的遊戲罷了,誰知道是不是洗錢!】
【白雪家的瘋狗别出來亂咬好麼,沒看影視學院、各大官号都轉發了嗎?】
【張嘴洗錢,閉嘴撒币,你們正主就愛這麼玩!!一個月時間拍了一部《江湖》,什麼塑料質感也敢号稱投資8千萬,我呸!】
【你們正主那麼高的片酬,還見天把粉絲當韭菜割,五音都不全都幹錄唱片圈錢,嘔!!】
黑粉大戰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湧來的創作者們給沖了,評論區頓時一片歌功頌德之聲。
【我畢業兩年來,到處碰壁,求爺爺告奶奶都拉不來投資,葉蓁蓁就是天使!!!】
【葉老闆,有興趣投資電視劇嗎?孩子求求了!!】
【葉老闆,動畫圈子也需要扶貧!!!我們這行是真燒錢啊!!】
随後雪片一般的投資邀約向桃夭飛來。
葉蓁蓁去參加顧思楠的開學典禮歸來,就被桌子上的摞成小山的劇本給驚呆了。
“這麼多?!”她驚訝地問身後跟着的宋程程,“不是才發布一天嗎?”
“這已經是李洪帶着幾個部門初步篩選的結果了。”宋程程給她遞上一份文件,“都已經按照類型分類,這是簡介,您可以挑有興趣的看一看。”
“好咧,你去忙吧,我翻着看看。”葉蓁蓁随手拿起一個,看了起來,有之前挑選劇本的經驗,她也算是能看出一些門道。
她悶在辦公室看了大半天,臨下班時,秘書處的小姐姐敲門說,張青峰導演來訪。
“張導,你們不是去拍螺钿和漆藝了嗎?這麼快就拍完了?”葉蓁蓁揉了揉發酸的眼眶,請他坐下。
秘書端來茶水後,關門退了出去。
“沒呢,這不是聽說您那個大手筆,樹蕙計劃,”張青峰嘿嘿笑着,遞過來一個本子,“我手裡也有個劇本,特别不錯,想回來争取争取。”
“劇本要經過審核才能決定是否投資,”葉蓁蓁接過劇本,簡單翻了翻,就見上面用彩筆寫滿了簽注,顯然是下了苦工的,“咱麼按流程來,由公司進行審核,不過,你走了,鳳鳴的宣傳片怎麼辦?”
鳳鳴如今依托各種非遺古法,在行業内獨樹一幟,最近業務更是有了新的擴展。
産品銷量好,很多老顧客每逢上新都買買買。
葉蓁蓁就琢磨着給他們送點福利,聯系了螺钿和漆藝的老手藝人,定做了一批精美的首飾盒,張青峰他們團隊也跟着過去拍攝了制作過程。
張青峰連忙拍着胸脯保證,“您放心,您想拍什麼,在我這永遠是最優先的!!拍電影也不耽誤我給您拍宣傳片!”
因為葉蓁蓁給的工作機會,他才脫離了赤貧的狀态,不僅手頭寬裕,組成了自己的工作室,拍出的作品在業内也打響了知名度。
他對這位錢多事少的甲方爸爸别提多滿意,無論如何都要牢牢抱住金大腿!
在公司裡忙了一天,中間還接到趙南喬的電話,調侃她财大氣粗,兩人貧了幾句,葉蓁蓁才伸了個懶腰,準備下班。
她今天穿着一身藕荷色連衣裙,蘇繡的荷花在下擺上泛着溫潤的光,懷裡抱着一個厚厚的貼滿了五顔六色标簽的本子,走出電梯,拉開了地庫裡黑色卡宴的車門。
“怎麼回家還帶着劇本?”顧庭深聽她講過自己的“樹蕙計劃”,還給她提過建議,知道她最近在篩選劇本,但很少見她把劇本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