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兩隻螺□□時挪動到了裡面一些,她趁機跳下去,憋着一口氣沖出去,一直到很遠才停下來。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家裡,渾身濕透得坐在地上。
富江不知道去了哪裡,屋子裡安靜得隻有她的呼吸聲。
她頭疼的厲害,心想自己肯定是受到了異變的影響,勉強站起身,硬撐着走到浴室,把自己脫光泡到熱水裡。
太冷了,骨頭縫裡都是冷的。
富江去了哪裡?他一向好逸惡勞,吃東西都要自己送到手邊,這樣的雨夜,他又會去哪兒?
她趴在浴缸邊上幹嘔幾聲,頭暈腦脹地動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她強撐着凝神聽了一會兒,确實有敲門聲。
沒辦法,她掙紮着起來,胡亂裹上浴衣,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到門口,問:“誰?”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富江。”
沒帶鑰匙嗎?她昏沉沉地想,伸手拉開了門。
富江換了一身衣服出門,渾身濕透地回來,一進門也沒像以往一樣,嚷嚷着要她忙前忙後,反而盯着她發燙泛紅的臉看。
她思維緩慢,看他都有些陌生,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
富江及時伸出右手扶住了她,又立馬移開。
白川霧卻主動抓住他的手,尋求幫助:“富江,我被漩渦影響到了,現在很難受,你幫幫我。”
富江低頭看她此刻脆弱的神情,睫毛扇動遮住了眼裡的脆弱,鼻尖上凝結的一顆水珠滑落不見,浴衣淩亂穿着,胸口起伏呼吸,溫熱的氣息襲擊着他心口處。
于是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伸手攬着她發燙的身體,微微俯身用下巴處的皮膚感受她的額頭溫度。
“好,這可是你主動的,我隻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她胡亂點點頭,抱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然後她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某種靈活的東西進入口腔,她害怕地想張嘴說話,卻無意識更有利于對方的侵入。
香氣從鼻腔到舌尖,漸漸侵占她全部感官,這是她從未品嘗到的奇妙體驗,讓她大腦漸漸平靜下來。
奇怪,從前富江身上有這個味道嗎?她不記得了。
而且為什麼要接吻幫助自己呢,他不是隻要看着自己,用他那雙眼睛就可以做到的嗎?
大腦不再是一團糨糊後,她思維發散,莫名地想到了這些。
富江用手緊緊摟住她,她幾乎喘不過來氣,伸手推他也沒有推動,隻好輕輕咬了他的舌尖。
富江才戀戀不舍地退了出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問道:“不舒服嗎?”
白川霧搖搖頭,低聲說:“隻是呼吸不上來,而且,我好多了。”
富江眼神意味不明,說:“不經常做這種事嗎?”
白川霧懷疑自己還暈着,不然怎麼會聽到富江問這個,她氣惱地說:“我都從來沒做過!”
富江嘴角上揚弧度變大,眼睛裡惡劣的笑意一閃而過,刻意放柔語氣道:“這樣呀,抱歉呢。不過我覺得你嘗起來味道不錯,以後可以多試試。”
白川霧掙開他的懷抱,臉瞥向一邊,強裝鎮定拒絕道:“不用了,我們還是恢複以前的關系比較好。”
富江玩味地說:“哦,我們什麼關系?”
白川霧義正言辭地強調:“我們是合作夥伴就很好,你幫我找到了漩渦的源頭,我也會在你離開前照顧你的生活,就這麼簡單,不要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關系了。”
富江眼神晦暗不明:“是嗎,那你找漩渦的源頭做什麼,你隻是個普通人,又能做什麼呢?”
白川霧思考一下,覺得告訴富江也沒什麼,就說:“我想要摧毀漩渦,讓它徹底消失。”
富江皺起眉頭,上下打量着她,然後坐到沙發上仰頭大笑:“我還以為你隻是天真,沒想到你是真的愚蠢。怪不得身上聞起來香,原來是百年難遇的聖女啊。”
白川霧忽略他話語裡的諷刺,沒有和他争辯什麼,畢竟正常人也确實不會想要孤身對抗漩渦這種級别的污染物,她隻是沒有辦法。
她不想和富江吵架,現在還得順着他,等她能離開了她才不會慣着他。
于是她起身道别,回到自己房間休息,走之前還提醒富江先去洗熱水澡再睡覺,不然會感冒。
富江身上已經不再滴水,他走到浴室,脫下衣服,露出身上的傷口,無聲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