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成的kiss滿打滿算也就3s。

但封忍反複點擊重新播放，看了十幾分鐘都不願退出。

還是有點假的，小舍友的下嘴唇肉嘟嘟的，如果真咬上去的話，應該會留下很明顯的牙印。

而軟件裡的kiss動圖，顯而易見的，被咬出的痕迹太淺了。

假。

封忍一邊嫌棄假，一邊又反複縮放，觀察細節。

還有這個眼神也不太對。

路言那麼單純，那麼可愛，要是真的被這樣又咬又親，肯定是非常無措茫然的表情，才不會像現在顯示的這樣，欲/色重得要溢出來。

封忍默默評判：垃圾軟件。

真是太假了，一點都不符合人設。怎麼會有人把這種東西當真的，剪輯什麼cp軟件？

他正要退出，轉頭又想，他給再研究一會，提醒小室友，千萬不能讓人這麼咬他下唇，尤其是被那個‘渣女’。

路言本來就那麼好看了，要是被人欺負得露出那種惹人憐愛的表情……

封忍呼吸一重，根本不敢繼續往下想。

剛剛看見的畫面，在他的大腦裡排列重組。

睜眼是那反複循環的3s，閉眼是自己惡劣的心思。

封忍在黑夜裡反複煎熬，他甚至想轉過去，偷偷吻路言，去實驗一下。

理智阻止了他的想法。

“嗯……封忍……怎麼還不睡啊。”

背後忽然搭上來一隻手。

路言迷迷糊糊感覺到手機光，他無意識地将指尖搭在封忍身上，輕輕推他：“該睡覺了封忍。”

封忍被他那指尖滑動的幾下弄得脊背發麻：“就睡。”

輕聲說完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封忍鼓足勇氣回頭，發現路言将臉陷進枕頭裡，睡得異常香甜。

仿佛剛剛喊他的聲音，隻是封忍自己的錯覺。

那大概隻是無意識地叫他了？

沒被發現啊……

深夜總是容易滋生出複雜的情緒，封忍發現路言沒有要清醒的迹象，又大着膽子解鎖手機。

繼續看被他嫌棄到一無是處的3秒kiss。

假是假了點，但能滿足他不可說的心思，也算是有點用處。

-

“唔……好困啊。今天要坐3h的車，來回就是6小時。”路言一想到慢漫長的車程，就覺得屁股發痛。

路言閉着眼給自己換衣服，半晌，沒聽見封忍聲音，他有些奇怪，強迫自己睜眼。

“唔，封忍？”

“嗯，早……”封忍的聲音有點發啞。

路言被封忍眼下的黑眼圈吓到：“沒睡好嗎？怎麼還有紅血絲了？”

封忍有些尴尬：“失眠。”

“啊？”路言納悶，又有些不安，他想起封忍說黎飛霜打呼噜磨牙的事，緊張起來，“難道是我說夢話了？”

“我自己的原因。”

路言忽然想起什麼：“我半夜好像迷迷糊糊醒過，你當時是不是還在看手機？”

具體時間沒看，但感覺很晚。

封忍沒想到路言竟然還有昨晚的記憶：“你說昨晚嗎？我想起有個視頻沒看，就……研究了一下。研究的時候有點入迷，沒注意時間。”

路言沒細問，隻當封忍認真刻苦愛複盤，不虧是網球系的一哥呢。

真了不起。

今天封忍也起得晚，沒人喊路言起床，以至于集合的時候，車上隻剩下最後排的位置。

封忍：“抱歉，我應該早點起來的。”

“座位嘛，坐哪裡都一樣的。”

路言心态很好，覺得坐後排也有後排的好處，至少不會被人偷拍。

有熱心的同學問他：“你是想坐前面嗎？我可以和你換位置的。”

“不用了，謝謝。”路言笑道，“我和我舍友坐後排就行。”

封忍筆挺的身姿立在路言身後，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一些人卻品出一絲微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