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剛好沖出去,迎面吃了一嘴冷風。
他果然多餘擔心這小混蛋。
封忍等了半天,路言并沒有給他下審判。
小舍友反而拒絕了許燦:“我頭暈,不和你說了,我們要回酒店了。封、封忍……手機給你,幫我挂電話。”
封忍臉上冰雪消融,冷淡的眉眼倏地多了幾分生機:“喂,許燦嗎?我現在要帶他回酒店了。”
許燦怒氣上頭,一時間都沒聽出封忍語氣裡自帶的嚣張和炫耀,他氣急敗壞地說了句“再見”。
臨挂電話前,又忍不住操心交代;“那……你好好照顧他啊。他喝醉酒有點黏人。要是耍小脾氣,你就讓讓他。”
“我知道。”
許燦挂了電話,忽然有些納悶:等會……封忍那個‘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也和路言喝過酒嗎?
許燦也喝了點酒,剛剛室内溫度高,腦子轉不過來,現在被冷風一吹,思路立刻清醒了不少。
見鬼的室友!這對狗男男,肯定是談了不告訴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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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照例對自己醉酒後的記憶沒什麼印象。
但他一覺醒來,看着被自己當成抱枕、死死纏住的封忍時,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我……”天老爺啊。
封忍怎麼在他床上啊?
“我昨晚夢遊定了回去的票嗎?”
“醒了?”封忍慢慢睜眼,聲音裡還帶着一絲晨醒的沙啞感。
低沉性/感,聽得路言耳朵酥酥麻麻:“啊,醒了。你怎麼在這啊。”
“昨晚的事,你都忘了?”
這什麼奇怪的對話?
路言看見封忍亂糟糟的衣服,忽地警鐘大作:“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了吧?”
封忍:“嗯?”
他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後把皺巴巴的衣服整理好:“你喝醉了,把我當抱枕,一直不肯撒手,我就隻好讓你抱了一晚上。”
“抱歉!”路言誠懇認錯,“我喝醉了沒意識,你怎麼不把我扒開啊。”
封忍掃了眼他細瘦皙白的手腕:“我力氣大,會把你手腕捏紅,你不是不愛身上出現紅印子嗎?”
路言心下大驚,怎麼酷哥連這事都知道?
疑心四起,擔心自己還幹了什麼畜/生的事。
路言語氣委婉:“你好像昨晚沒怎麼睡好呢?”
酷哥眼下一片烏青,看得路言怪不好意思的。
封忍盯着他笑起來:“是啊。某人一直勒着我,我喘不上氣。”
“等我回去後,我給你送水的期限再多加一個月。”
不等封忍說什麼,路言已經主動提出了補償。
封忍一愣:“這麼配合?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不過既然你主動提了……”
“那再好不過了。”
路言在心裡嘀咕:酷哥怎麼忽然笑得這麼開心?那黑眼圈看着跟熊貓差不多了,要是他的話,早發起床氣了。
“啊呀,完了。我得給許燦打個電話!我回酒店的事沒告訴他,他肯定急死了。”
“他知道。”封忍重複一句,“他當時打電話來,我和他說過了,我會送你回來。他讓我好好照顧你,然後就把電話挂了。”
“那就好。”路言松了口氣。
不然以發小那性子,指定要念叨他一月。
路言又逐漸記起一些模糊的記憶;“你不是說你證件和錢包被偷了嗎?那你怎麼找到我的?”
封忍略有心虛地目移:“有個好心的司機大哥收工回家,讓我搭了他的順風車,沒收我錢。”
路言感歎:“世上還是好人多啊。他肯定是看你長得帥,對你發散善心呢。”
“咳……人是挺好的。也挺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