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萊追上來,按住路言的肩膀:“你見了我,你躲什麼啊封哥……室友一場,你這樣可太傷我的心了。诶不對——”
一上手,孟萊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納悶道:“我去,封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矮了?”
路言實在受不了,開口道:“是我。”
“路路路路路仙男!你怎麼穿着封哥的衣服!”
“什麼什麼?那是路言?藝院那個一枝花?”
聽到路言的名字,這群體育生按捺不住了,一個個圍上來。
把路言當什麼珍稀生物似的,恨不得把兩隻眼睛當攝像頭用。
路言又尴尬又難為情。
他快後悔死了,他幹嘛這麼早回來啊,他就該等孟萊他們先回去。
要不然他在校門口吹會冷風,撩撩腹肌哥都行啊。
“孟萊——”
路言低聲喊着室友的名字,希望他的笨蛋室友能讀懂自己的求救信号。
可孟萊個呆比絲毫沒察覺到路言的意圖,還以為路言尴尬是因為不認識他的這群兄弟。
“瞧我,沒給你們介紹呢。”孟萊熱情地開始介紹他們,“這個,段遠,和封哥一樣,都是網球系的。這邊這個寸頭,吳霄,和老大一個專業,還有那邊……”
一堆人名,聽得路言頭都大了。
他不是不習慣在人群中當焦點,他對自己的長相很有自知之明,所以走到哪兒,身上會落很多目光,是件很常見的事。
隻是這群體育生……
每個人眼裡都寫着八卦:
‘哇哦~一枝花為什麼穿着封忍的外套啊——’
‘這兩人不會是有什麼不得不說的奸/情吧?’
‘慌慌張張、躲躲藏藏、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路言:“我剛剛從封忍公寓回來,他看晚上冷,才讓我穿他外套的。”
一說完,這群人的目光更加八卦。
路言立刻改口:“借我衣服。”
段遠唏噓着:“你倆關系可真好,封哥平時又酷又冷,我和他一起訓練的時候,收獲最多的就是他的白眼。他還有點潔癖,我之前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他訓練服上,那天就被他以動作不标準為由,多訓練了半小時。”
這什麼話,怎麼還怪起封忍了?
路言心想,明明就是段遠有錯在先,先坐了封忍的訓練服。
“他可能隻是想幫你,畢竟多訓練一會,對你們的提升肯定會有幫助。就和我們畫畫一樣,一天少畫一會,手感就會下降點。”
“你說得對。”段遠登時感動了,“沒想到是我封哥人帥心善,想得久遠。是我之前懶惰,心胸太狹隘了。”
路言:“你們幾個關系挺好,這麼晚還出來散步呢。”
孟萊:“是啊是啊,我們幾個玩可好了。”
怪不得……一個個都和孟萊似的,能玩到一起去,不奇怪。
“剛吃完大餐回來溜達呢,你說巧不巧,剛剛我們還在聊你們,結果就撞上你了。”
“聊我們?”路言的心髒跳了跳,略有緊張地,“聊我和封忍嗎?”
孟萊沒看出路言的不對勁,繼續道:“是啊,我們說你們真巧呢,你去看朋友,封忍也去看朋友,結果你倆一起回來了!”
路言尴尬:“啊,我們、我和他其實……”
怎麼辦,卡殼了,不會是他什麼地方表現得太露骨,已經被人發現自己的心思了?
“一千多公裡的距離,還能相遇,這不是緣分什麼。這說明我們天生該做室友啊!”
“行了。”段遠推了孟萊一下,“快别嘚瑟了。知道你和藝院一枝花是室友了,看把你牛的。”
路言聽到這個稱呼,面上羞恥:“那個,直接叫我路言就好。”
“那怎麼行!”孟萊堅決不答應,“這不能區分仙男和吾等凡人!”
剩餘幾個也是人來瘋,覺得孟萊講話有趣,跟着學他這麼叫路言。
一句接一句的路仙男,快把路言送上月球了。
路言假裝很冷:“那個,我先回宿舍了……”
說完也不管身後人在喊他,急急跑開。
“诶……”吳霄撓撓腦袋上并不多的頭發,“孟萊……你這舍友不會是不喜歡我們吧?”
孟萊:“怎麼會!”他輕輕踹了吳霄一腳,“别胡說,我們路仙男人可好了,禁止造謠!”
段遠:“那個……我怎麼覺得他不像生氣,像在害羞?”
孟萊:“哈?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