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驚深:“!!!”
賀驚深恍然間明白,他居然把男神的命脈給拿捏到掌下惹,他急遽撤回一個“撲鳥”,沒臉見人似地縮到門邊。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男神,你,你還好吧?”賀驚深後悔地想撞牆,還不如任由慣性倒下呢!
犯下如此滔天大錯,他所有的期待和幻想,瞬間被一鍵清空。
半晌,魏庭修從疼痛中緩過來,西褲褶皺恢複如初,他低沉着聲說:“無妨。”
“别當鴕鳥了。”
賀驚深心底的不安被稍稍撫平,但仍舊頗為愧疚,他坐近些,小聲道:“男神,你回家後檢查一下,嚴重的話,我會負責的!”
魏庭修幽邃的眸子微眯:“怎麼負責?”
“……買藥?”賀驚深硬着頭皮又道:“帶你去看男科醫生。”
魏庭修不發一言地睨着他。
眸色晦黯。
“……那個功能應該沒受影響,我剛摸過。”賀驚深既慫又羞恥地說:“很威猛很精神!”
魏庭修蓦然擡手,按在賀驚深的後腦勺,賀驚深還當男神要揍他,克制着逃脫的沖動梗着脖子杵着,誰曾想,男神隻是不輕不重地揉一把他的腦袋,便輕易地放過了他。
魏庭修寬宏大量道:“隻是意外,放心,我不與你計較。”
賀驚深心喜:“謝謝男神。”
下一秒,便聽魏庭修話鋒一轉:“再有下次,我可以加倍讨回來麼?”
“……”是他高興的太早。
賀驚深讪讪一笑:“男神,已老實,求放過啊。”
“我以後會盡量管好雙手雙腳的!”
魏庭修眉頭稍作一挑:“哦。”
賀驚深舉手發誓:“尊嘟。”
是時,司機看向後視鏡,對魏庭修道:“魏董,剛才那有人闖紅燈,差點撞上。”
魏庭修:“嗯,知道。”
車程約莫一刻鐘,恰好夠賀驚深完全消除尴尬。
鲸庭閣牌匾上的大字蒼勁有力,内部是中式園林與西式結合的風格,裝修清幽大氣。入目是古典字畫、瓷器與盆景,每桌之間都有屏風隔斷,賀驚深跟着魏庭修往裡走,耳邊傳來就餐之人的輕聲細語,以及食物烹饪的聲音,陣陣香味盈滿鼻腔,饞的賀驚深直咽口水。
他們來到一處靠窗位置的圓桌,能瞧見外面的人工造景,亭台樓閣、池塘青柳,更有花前月下,美不勝收;身旁細窄的案幾上也擺放着瓶器插花,姿态袅娜,肆意生長。
賀驚深與魏庭修對面而坐,昏黃的燈光灑下,營造出朦胧的意境,都說燈下看美人,月下看花,賀驚深兩者兼得,賞心悅目,真想永遠停滞在這一刻。
在他捧着臉看魏庭修時,服務人員送來點餐器。
“男神,你點叭,感謝你出手相助。”他說。
魏庭修輕輕颔首,他接過後快速點擊幾下便要提交上去,賀驚深見此,匆忙伸手攔下:“男神,這幾道不夠,我看過網圖,每份隻有一點點,你再點一些啊。”
魏庭修:“加上預定的脆皮乳鴿、菲力牛排、佛跳牆、野生黃魚、鮑魚紅燒肉、法式鴨胸、脆帶魚、熟醉富貴蝦,不少。”
“這樣啊?”賀驚深将信将疑。
随後,工作人員陸續送來新鮮的食材、預定的菜品和餐前果酒,大廚即刻開始現做,賀驚深和魏庭修則開始幹飯。
賀驚深酒量差,抿一口酒便放下,他夾起乳鴿嘗一口,瞬時就被驚豔,皮脆多汁,口齒留香:“好好吃!”
魏庭修把唯二的那隻鴿腿也夾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