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出去就和餘燃碰上了,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江薇薇從餘燃身後探出頭來,語帶得意的朝江祁炫耀。
江祁哼笑一聲,上前拉過餘燃,伸手在江薇薇面前揮了揮,做趕人狀,“一邊玩去,誰跟你有緣分。”
江薇薇也不惱,撇了撇嘴嘀咕了句“小氣鬼”,自己轉身去廚房找肖時毅了。
餘燃垂頭看着江祁還握着自己的手,提醒似得晃了晃,“不是要備采嗎,你抓着我我怎麼去。”
江祁像是被這一提醒才反應過來,但是也沒松開手,反而一臉欠揍的湊到餘燃面前,“反正我錄完了,怎麼樣,要不要進去我陪你啊。”
餘燃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擋住江祁越湊越近的臉,有些别扭道,“你又犯什麼病。”
江祁晃了晃腦袋,把餘燃擋在自己臉上的手按了下來,剛想說什麼,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
“小餘來了,來,快進來吧。”
江祁:“……”
我有一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瞧見張副導笑眯眯的臉,餘燃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轉動手腕從江祁手中掙脫出來。
“好,我這就來。”
餘燃說完就要越過江祁跟着張副導進去,想了想,餘燃還是停下腳步對着江祁說了句,“你要是實在閑得無聊的話,就在這等我吧。”
說完,餘燃像是怕江祁得寸進尺一般,又指着他強調道,“我是怕你太閑才這麼說的,你愛待不待,可别說是我逼你的。”
江祁方才拉下的臉瞬間又恢複了神采,答應下來又目送着餘燃走進房間,江祁的視線這才重新被門阻隔。
江祁收回視線,沒像餘燃說的那樣一直等在門外,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餘燃在備采間和餘燃收到的問題基本相同,除了……
“你認為你的旅遊搭檔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餘燃聽到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答不上來。
見餘燃沉默了半天,面色糾結的樣子,張副導在一旁看的有些坐立不安,他早就聽說過這位的少爺脾氣,萬一真就對江祁過于不滿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自己也是不願意得罪的。
這題原本也是給江祁準備的,被他篩選後撤了下來,沒想到最後居然被塞進餘燃的題卡裡了。
張副導有些後悔自己多此一舉,還不如塞給江祁,八百個心眼子都不夠他玩的。
餘燃還是低頭沉思着,就當張副導在這焦灼的氣氛中率先忍耐不住,想開口跳過這題時,餘燃開口了,“有點多,隻能說一個嗎?”
張副導:“……”
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憋個大的。
“沒事,換下一個吧。”張副導開了口,剛才還一臉為難的工作人員頓時松了口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有什麼想對你的旅遊搭子說的嗎?”
“少做自己。”
聽見餘燃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四個字,提問的工作人員一愣,不确定的問了一句,“就這一句嗎?”
餘燃點點頭,肯定道:“對,就這一句。”
見餘燃的問題全部結束,張副導如釋重負的站起身,“行,那就這樣了。那個小餘你出去了别忘了再叫個閑着的過來,随便誰都行。”
餘燃聞言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轉身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視線落在進屋前江祁站的位置,那裡此時空空如也,看的餘燃眉頭皺起,心裡一陣說不上來的煩悶。
餘燃抿了抿唇,剛要往前走,去大廳喊人,一旁突然伸來一隻手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餘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陣力道拉過,圈在了懷裡。
餘燃一驚,下意識擡肘想要反擊回去,就被提前預判似的按住了胳膊。
“乖點,别動。”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餘燃鬼使神差的沒有再動作,身後那人像是滿意于餘燃的聽話,松開鉗制住餘燃的動作,把手上緊握着的項鍊戴在了餘燃脖子上。
餘燃從外面回來時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這會上身僅剩的黑色高領打底衫配上這條項鍊不僅不突兀,反倒顯得相得益彰。
餘燃垂頭看了看搭在身前的銀色項鍊,見身後的人還是沒有要松開自己的意思,不耐的“啧”了一聲。
“抱夠沒?”
“沒有。”
江祁賤兮兮還帶着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餘燃忍無可忍的太腳就想往後踩,卻被江祁一個閃身躲了開來。
重新恢複自由的餘燃轉身看着臉上架着墨鏡的江祁,方才的嘲諷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裡。
“你……有病啊?室内帶什麼墨鏡?”
江祁聞言把墨鏡摘了下來,重新挂在了領口,好脾氣道:“這不是怕壓碎了嘛。”
餘燃一時間竟是被他的歪理氣笑了,也忘了方才要錘江祁一頓解氣的想法,揚了揚下巴問道:“你不在門口等我就是為了去拿個項鍊?”
“确實很适合你。”江祁沒有回答,而是托着下巴一臉欣賞的看着餘燃。
餘燃白了他一眼,知道這人肯定是不會正面回答他了,于是幹脆換了個問題,“你幹嘛把它帶我身上。”
“你都送我墨鏡了,我不得回你個禮,不然顯得我多小家子氣啊。”
餘燃輕嗤一聲,對這套說辭明顯不信。
江祁攤了攤手,也不再解釋。
隻是擡手時不經意露出了袖子下的手腕,那上面帶着的手鍊與餘燃脖子上那條項鍊顯然是同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