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抽出一隻手按住餘燃偷偷摸摸準備用台燈攻擊自己的手,江祁低笑一聲,似是嘲笑餘燃的幼稚,卻又在對方氣急暴起時靠上了他的肩膀,輕聲蠱惑。
“做仇人有什麼意思。”
“做戀人。”
“敢不敢?”
餘燃怔了怔,似是在認真思考是不是真的做戀人要比做仇人有意思的多。好半晌,發現自己的每一項比較都在傾向江祁時,餘燃徹底放棄了這費腦子的活,卸了力氣靠在江祁身上,狀似無奈的開口。
“我要是說不敢豈不是會被你瞧不起,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江祁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也沒去糾正餘燃的嘴硬,隻是擡頭對上餘燃澄澈清明的雙眼,溫潤的唇在餘燃頭上落下個吻。
“是,所以你最好堅持的久一點,不要給我嘲笑你的機會。”
餘燃唇角揚起,不肯落了下風,扯着江祁的衣領将人拉下,在他唇上輕啄了下。
“我盡量。”
江祁眨了眨眼,覺得面前這人似乎哪裡的認知有了錯誤,這個想法在下樓的時得到了印證。
電梯裡江祁剛把手背到身後準備去摟餘燃,措不及防與對方伸來的胳膊撞了個正着,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名為不做下面的戰意。
于是現在出現在鏡頭裡的,就是兩個表面笑嘻嘻,實則已經因為誰摟着誰的腰把胳膊擰成了麻花的兩個幼稚鬼。
所幸在被拍到這畫面前,江祁就已經發現了那角落裡對着他們的攝像頭,于是幹脆放棄了抵抗,任由餘燃一臉得意的摟着自己走進鏡頭,往江薇薇那幫人所在的地方去。
嗯,希望他到時候不要後悔就是了。
這邊的江薇薇倒是也沒生氣,隻是喬思雨顯然是被吓得不輕,又是道歉又是給江薇薇揉臉的,就差湊上前呼一呼說“痛痛飛走了”。
江薇薇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隻能開着玩笑應付手忙腳亂的喬思雨,以此證明自己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江祁兩人到的時候江薇薇正安慰喬思雨說自己臉皮厚,不怕拍,餘燃當即就是一樂,湊熱鬧道:“真的嗎?那讓我拍一巴掌試試到底厚不厚呗。”
江薇薇被這聲吸引,見餘燃那張比平常看起來還要更賤幾分的臉當即沒了對喬思雨時的好脾氣,抱着胳膊哼了聲:“哪比得上你,我隻是臉皮厚,你是沒臉皮。”
餘燃聽了這話罕見的沒有和江薇薇對嗆,依舊笑的春光滿面的,看的江薇薇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暗地裡憋了個大的。
遠離硝煙外卻洞悉一切的肖時毅:“……唉,造孽啊。”
怕這人得意過了頭說出點什麼不該說的,江祁輕咳兩聲試圖轉移話題。
“你們這是怎麼了。”
江薇薇看了眼還有些局促的喬思雨,打着哈哈正想開玩笑的把剛才的烏龍演一遍,被打斷了表演的餘燃卻是不肯配合了。
江薇薇在這頭繪聲繪色的重現着剛才的“事故”,餘燃就在這邊制造新的“事故”。
先是帶着江祁往從外側的貝子琳那邊靠了靠,見她沒注意到重點反而一臉傻氣的問他是不是要坐下休息,餘燃當即決定換個目标,于是受害者又變成了可憐的肖時毅。
肖時毅:……有沒有人為我發聲啊。
江祁沒阻攔餘燃幼稚的熊孩子行為,反而一臉笑意的任由餘燃摟着自己四處亂竄,那模樣像極了隻聽信讒言的昏庸無道的昏君。
至少在肖時毅眼中是這樣的。
于是等江薇薇重現了一遍畫面回頭找人時,就發現那兩個原本的觀衆已經站到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肖時毅旁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總之光是這麼看起來,被兩個笑容燦爛的帥哥圍繞的肖時毅像一個機械的木偶,笑起來命還很苦的那種。
江薇薇眼睛一眯,敏銳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視線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緊挨着的那兩個人同樣破了口子的嘴唇以及江祁那高領毛衣下若隐若現的紅色痕迹上。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