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強賽在另外一個氣候宜人的南方城市G市進行。縱使已經是初冬,G市氣候依舊不算得冷,甚至大街上還有人穿着短袖短褲。
酒店大堂内,長燃戰隊中穿着大棉襖來的秦家義一下飛機就被熱出了一身汗。
陳程在一旁嘲笑道:“讓你來之前不看一下G市的天氣預報,熱傻了吧。”
“天氣預報我看了。”秦家義還有些郁悶,“但誰知道一下子又變得這麼熱。”
劉提燈好心地遞上去一瓶藿香正氣水:“秦哥,你小心别中暑了。”
“謝謝你了小燈。”秦家義心情複雜地收下,“我覺得我還不至于到中暑的地步。”
“我們來讨論一下房間分配問題。”吳經理拿着酒店房卡走了過來,“照舊訂的還是雙人間,如果沒意見的話就還是按照以前一樣?”
“我沒意見。”黎非笑吟吟道,“反正我離不開小江醫生。”
之前醫療團幾次随隊出去打小組賽,江影都和黎非住在同一間房。
吳經理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給我小聲一點,不要把你的隐疾宣揚得人盡皆知。”
這話一出,周圍人全都笑了起來。
知道内情的都了解江影和黎非住在一起是為了能時刻看顧黎非的身體狀況包括手部勞損情況,不知道的還以為黎非真的有什麼不能人道的隐疾。
“說的什麼話。”黎非滿不在乎地揚了揚自己的手,笑道,“早在我打小組賽那會兒貼着藥膏上場的時全世界都知道我要不行了。現在才叫我住嘴的話,是不是晚了一點?”
甚至在小組賽比賽現場的大屏幕上清晰放出黎非貼着藥膏的手時,直播在那一瞬間彈幕爆滿,而他本人更是上了一把熱搜,都說黎非已經是強弩之末,更有人叫嚣着喊黎非下台,說狀态不好就不應該拖累長燃。
雖然長燃後來的發揮一如既往地穩定,但這樣唱衰的言論還是越來越多。
雖然教練也有委婉勸過黎非讓他收斂一點,不要那麼招搖,但黎非隻道:“好的狀态和那些罵聲相比,那些罵聲算什麼?反正我就打這最後一次,拼一把不留遺憾。”
在一旁的陳程也抱着雙臂說:“我也貼着藥膏上場,隻是在腰上沒被發現。但如果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我也不會在意那些名聲,反正這麼些年過來早都被罵習慣了。最後一次,我也不想留下遺憾。”
“那些代言不找我們就不找了,又不是真的缺錢。”黎非道,“無論對于哪個戰隊來說,能打出成績才是最重要的。”
而眼下,教練和經理互相看了看,最後也無奈地由他們去了。
“算了,我早該知道你小子就是這種招搖性格。”吳經理捏着額角,“也就在江醫生面前你才能稍微乖一點。”
“這是什麼話。”黎非無辜道,“我明明一直都很乖。”
“呵。”吳經理回以一聲冷笑,轉而道,“行了行了,你們拿了房卡就上去休息,酒店飯點與其他注意事項我都發在群裡了,都注意看群,比賽結束之前盡量不要去外面吃,以免引起腸胃問題。”
“就這樣,解散。”
一行人拖着行李朝着電梯走去,陳程忍不住回頭對吳經理歎道:“老吳,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唠叨了?每次出來都同樣的話術,我都能給你背下來了。”
“嫌棄也給我聽着!”吳經理翻了個白眼,“你們要是全都能像小燈一樣聽話點,我就能老得慢一點。”
劉提燈腼腆地笑了一下。
“我覺得不行,小燈這種性格還是太容易被欺負了。”陸安的手臂搭上劉提燈的肩膀,“小燈啊,我覺得你還是要把自己的氣勢立起來,比如你先跟我們學一下賽前怎麼說垃圾話。”
吳經理怒道:“你們再教小燈亂說那些不堪入耳的髒話,我今晚就在你們一個個的嘴裡全部喂強力膠水粘上!”
恰巧就在這個時候,電梯打開,裡頭出來了幾個人。
最後從電梯出來的那個男人清冷矜貴,一身高定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修長。男人淡淡擡眸掃了眼前這群人一眼,視線在劉提燈身上停留一瞬,而後看向站在一側的江影,眼中流露出幾分意外,腳步也停了下來。
“江影?”男人問,“你回國了?”
“嗯。”江影淡淡颔首,回頭對其他好奇看過來的長燃一衆人道,“你們都先上去吧,我和朋友叙叙舊。”
說着,江影把房卡給了黎非:“你也先上去。”
“好。”黎非眼神在兩個人上轉了一圈,不過沒說别的什麼,“你們聊。”
目送他們上了電梯,江影回過頭對男人問道:“現在忙嗎?”
“聊一聊的時間還是有的。”男人道,“走吧,請你喝杯咖啡。”
江影點了點頭,跟着他上了車,沒過一會兒到了一家咖啡店門口,倆人找了個位置坐下。
“霍州,好久不見。”江影道,“上次見到你,都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