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佋漣擺擺手:“不必客氣,他與本王的一個朋友有恩,幫他就是幫本王的朋友。”
安葛心中納悶,怎麼從未聽懷生提起過他的什麼朋友?
“敢問殿下的朋友是?”
“呃……”謝佋漣緩了緩,“日後就知道了。”
“殿下所言極是。”他見殿下不說,自知不該多問。
謝佋漣:“上回長公主召見過他,對他印象頗佳。”
安葛眉梢一揚,一臉揚眉吐氣的模樣:“臣替懷生謝過長公主。”
他想了想,大抵就是他從府中回寺的那段時日召見的吧。
“若無旁事,本王就告辭了。”
“恭送九殿下,殿下慢走。”
安葛和幾位大臣行禮道。
此刻,身後的一個同僚上前,震驚地稱贊:“竟不知貴子竟然結識九殿下和長公主,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安葛挺直身闆,雙手朝背:“孺子可教,我這個當爹的并未指點過他什麼。”
另一同僚道:“怎麼從前不曾聽聞貴子認識九殿下和長公主?”
安葛頓時吹起牛來:“凡事低調,我們自然不會到處宣揚。”
“當下太子和九殿下明争暗鬥,可是當朝重臣對太子行為作風甚是不滿,如若太子……”一同僚朝四周眺望一番,小聲道,“真出了個什麼意外,那麼太子之位非九殿下莫屬。”
安葛:“噓!莫要妄議皇嗣,小心隔牆有耳。”
當夜,安葛從宮中回來迫不及待地進入卧房。
他激動地對安夫人道:“我們懷生真是有出息了,原來他深藏不露,我還以為他隻是一心向佛,從不管朝中之事,如此,看來他還俗後也能有一番不錯的成就。”
“什麼事呀?”
安葛把今日在宮中和九殿下的閑談道了出來。
安夫人一聽,笑得合不攏嘴:“若真是如此,這麼看來懷丙還真是比不上兄長。”
七殺門。
昏暗的燭光下,焚心正在案牍前觀賞着一幅字畫,他盯着畫軸上的八個字,"直插雲霄.蒼勁有力“。
隻是腦中竟下意識地想起了不該有的場面。
他臉色微紅,第一次無法集中注意力,思緒開始缥缈。
想起了那個龐然大物,想起了他精瘦的身體。
這會,敕語敲了敲門,端着一碟桂花糕走了進來。
“這是我為你做的糕點,餓了吧,嘗一嘗。”
“放那吧。”
敕語放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望着他。
焚心眼睛仍舊沒有離開畫軸,冷聲道:“沒什麼事的話,退下吧。”
她小心地問:“最近這些日子你晚上都去哪了?”
“我自是有自己的去處。”
她冷冷一笑:“依我看,是去那西山禅院了吧?”
焚心并未否認。
她仔細打量着他的神情,小心試探:“即便你喜歡他,我也不在乎,隻要我喜歡你就好!隻要我對你好就行!”
“日後,我們若能結成夫妻,你偶爾寵幸我一次,我便知足。”
他一聽夫妻二字,他神情一凜:“誰說我們要結成夫妻了?你别胡思亂想,趕緊找個意中人趁早嫁了!”
“我的意中人一直都是你!哪還上别的地方找?你别逗了。”
聞言,焚心捏了把汗,心中無語至極,随她怎麼想吧。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很快,他穿上夜行衣就離開了房中。
今夜,他處理好自己的私事,比往常都來得晚一些。
他悄無聲息地入了寮房,裡頭一片漆黑。
普定早已躺下,卻看到他身子那處,因子夜陽氣生而發格外得突兀。
若換成是前些時日,他一定要上前逗他一番,可是他越是逗他,反而心中煩惱越盛。
普定從未主動,一直都是他在主動,如今還要他來渡他修行。
這種事哪個正常人忍受得了!他不想再渡他了!
這些時日天氣逐漸悶熱起來,連帶着心也跟着躁動不安。
隻是這個榆木腦袋和尚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普定睡得沉,竟未發覺小白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