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靈腳下一頓,眸光微顯怒色,繼續往前走,勾起嘴角:“你是...段玉溪?”
段璟臉色一變,周圍的人紛紛轉頭對望,神色古怪。
“诶,不對。”談靈走近,站在段雲朗身邊,改口道:“我見過段雲溪,風華絕代,謙謙君子,俊美極了,不是你這樣的,對不起,我看錯了。”
玄極太宗弟子:“........”
段璟樣貌、品行、修為造詣通通不及段玉溪,常常被拿來比較,他最忌諱這個,當即緊捏着玉尺,脖頸青筋直冒,破口罵道:“你個廢物說什麼!!”
談靈故意放緩語速說道:“沒-說-什麼。”
這比說他醜,說他不如兄長還更令人氣憤。段璟舉着玉尺狠狠砸了過去。
“你怎麼打人啊。”談靈側身閃過,玉尺砸到他後方的樹幹,碎成兩半。
未等他反應,周圍的玄極太宗的弟子齊齊拔劍,氣氛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一把流雲飛劍從天而降,立于中央,劍身發出陣陣淩厲劍氣,在四周的人紛紛退避。
段璟一看到流雲劍,氣勢驟減,惡狠狠地掃了談靈一眼,佛袖走開,一旁的跟班連忙跟上去。
人走得差不多了,劍飛往空中,談靈仰頭看去,一道白影禦劍飛遠。
段雲朗轉身往雲梯那邊走,談靈追過去,盯着他側臉看,“雲朗,你是不是不會罵人?”
段雲朗目視前方,“你不該摻和這些事。”
談靈覺得他這人就是平時憋得慌,長年那麼受欺負,一味忍耐,不黑化才怪。
談靈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段雲朗腳下一滞,轉頭看他,談靈被看得心虛,改口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
視線冷淡,含着一點不快,談靈正色道:“朋友,同伴。”
“段璟這個人,很記仇。”段雲朗不跟他繼續探讨這個問題,轉頭繼續往前走,“得罪他,會很麻煩。”
談靈知道段璟是個小人,但比起得罪段璟,在段雲朗這邊刷好感,還是刷好感比較重要。
畢竟将來,成為段家最強劍修的人是段雲朗,在段家地位僅次于段玉溪的人也是段雲朗,段璟在段雲朗黑化那會,早被段雲朗手底下的魔修幹成渣了。
談靈跟在他身後,不在意道:“我也記仇,對外我們好歹是一對,眼看你被欺負,我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段雲朗閉了嘴。
仙門齊聚,天極台中央綁着一個遍體鱗傷的女子。
“那是妖鬼四類-影,一旦被附身,到死才能解脫。”談靈和段雲朗姗姗來遲,走向人群,聽到有人交頭接耳議論台上的妖物,“也隻有火靈門能抓到這東西,聽說他們行蹤難尋,又極為危險,世上極少數人能見到其真面目。”
談靈走到青雲門那邊的隊伍,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場。
遠處段璟走來,眼神陰狠地掃向談靈,一縷白衣飄過,擋住他的視線,他掃興地走開,段玉溪看一眼談靈身邊的段雲朗,清雅俊容溫和一笑。
段雲朗撇開視線,不領情。
談靈忙回一個微笑,他點了點頭,轉身走向玄極太宗的隊列。
談靈聽到後面有人說話,回頭看,青雲門和天劍宗的弟子湊在一起,“怎麼看着和普通人類沒什麼分别....”
青雲門弟子:“那血都是紅的,你看,血肉模糊,看來被用了不少刑罰。”
天劍宗弟子:“我怎麼感覺台上那東西死了,一動不動的。”
這時,火靈門阮序和一個少年突然出現在台上。
議論聲驟聽,大家目光齊齊看向台上的人。
阮序,火靈門掌門。一身繡錦玄衣,身姿挺拔,目光如炬,面相看着就是那種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的老頑固,他身邊的少年是阮浔,是阮掌門的孫子。
談靈微微挑了下眉,有些吃驚,這個時候系統竟然會主動提示那個少年的身份。
能被系統特别提示的人物絕不是簡單的路人。
談靈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少年。
相貌清秀,與他身邊的看着惡兇的爺爺不同,他面相柔和,身材有些偏柔弱,眼眸閃爍,透着點慌張無措的味道。
阮序掃了一圈,一開口,嗓音渾厚:“各位,此次除魔大會出了點意外,妖鬼-影剛剛脫離肉身,附身他人,此刻就藏在我們之中。”
聞言,衆人嘩然。
台上被綁住的女子突然擡頭,七竅流血,渾身抽搐,她嘶吼着掙脫繩索沖向阮浔。
阮序擡手一揮,一道劍氣淩厲劃過,那女子人頭落地,血濺當場。
阮浔臉色蒼白,身體發顫。緊接着阮序宣布道:“你們...今日恐怕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