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真不是來找你求救的,”愛加說,“我找着幫手了,辛萊,那個雇傭兵,記得不?”
柴洛夫冬古怪地頓了頓,“他?呃,愛加你太久沒出來了不知道,現在的雇傭兵已經——”
“沒了?”
“你知道?”柴洛夫冬反應過來,急道,“你知道還找他,我草,愛加你該不會是想雇傭他吧?他們雇傭兵現在根本指望不上!你他媽這是找死!”
“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愛加說,“幫個小忙,叫亞尼斯在教堂區幫我打聽着點,還有提醒讓娜的地質測試數據給我确定的時間。”
“把這個号碼删掉,我會再聯系你的。”
愛加利落地挂掉了電話,轉頭看向房間裡剩下的查特尼,嘴角的笑容化着最甜膩的寵愛,彌漫着詭異和不安。
“你、你要幹什麼?”
查特尼恐慌了,他這些年一直活在擔驚受怕中,夜以繼日地祈禱着愛加能快點死,好讓自己從對方的詛咒裡解脫。
眼看着愛加的死刑不剩一個月就要到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逃出了斯諾貝監獄!
還回到了紅酒區!
查特尼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來找自己複仇的。
因為,當年向索博告密愛加行蹤的人,就是查特尼。
如果愛加心裡有一張所謂的複仇名單,那排在索博之下的第二名就是查特尼!
愛加的指尖翻飛着那把尖刀,眼眸越發赤紅,簡直要滴下鮮血,笑吟吟地一步步朝查特尼走來。
“我說了,我是來幫你解脫的。”
月色綻放在窗外,愛加輕柔地撫摸着查特尼的臉龐,尖刀在額角刺入,手法極穩地沿着面皮的邊緣向下劃,仿佛在欣賞着一件絕世的藝術珍品。
殷紅的鮮血沿着刀口滲出,一邊流淌一邊染紅了這張臉,直到愛加收手,指尖沒進這汪血眼,就那麼揭起一張完整的面皮。
“你看,我總是寵愛你的。”
愛加對着月光喃喃道,微笑着欣賞手裡的人臉,随手擡了擡兩指,讓查特尼昏迷了過去。
“叩叩”——
是敲門聲,愛加漫不經心地說:“進來。”
進來的是科馬爾子爵,他的眼眸同樣蒙上了一層赤色,愛加朝他招了招手。
“你想成為一名公爵嗎?”
科馬爾子爵微微躬身,極盡懇切道:“我的榮幸。”
愛加笑了,很快,科馬爾臉上就換了張臉。
“可愈型藥膏、醫用納米膠囊、閉合可固定骨柱、簡易封閉針......”
愛加搜羅着酒堡裡的藥品,很是感動。
還是小查特尼這裡富裕啊。
再看看辛萊那些藥水和繃帶,不知道的還以為人類醫學倒退了一百年。
愛加拿出一小罐可愈型藥膏,是乳白色的膏狀體,味道很淡,愛加用指尖挖了一點出來,坐在查特尼的桌面上,雙腿打開着,指尖勾了勾。
科馬爾沉默地直身跪在愛加面前,任由愛加的指尖把藥膏沿着面皮的邊緣認認真真抹了一遍,又拿尖刀把藥膏和面皮抹得平整光滑。
這張新覆上去的臉就那麼和翻開的血肉粘連在一起,在藥膏的治愈下肉眼可見地閉合起來,幾十秒後就徹底恢複如初,不見一寸開裂的傷口。
“好啦。”
愛加很滿意,對着這位“查特尼”點點頭。
“簡單弄張臉就差不多了,反正也不需要你扮演多久,能拖延幾天就夠了。”
“查特尼”低着頭,聲音努力向原本的查特尼靠近,“一切遵從您的旨意。”
“行,那我走了,剩下的就都交給你了。”
“查特尼”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查特尼,又問:“他怎麼處理?”
“自然是用貴族的方式處理。”
愛加滿含深意地看了眼窗外,“就喂食給他最寵愛的狼群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