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二稱過後才将東西放進背篼裡離開。
買完東西回去來不及做飯,兩人幹脆在鎮上吃了碗面才回去。
此時箋寶銀樓的小少爺并不知道貓眼石以後能被炒到三十兩一顆珠子,不然怕是要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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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天都要黑透了,三隻小狗餓得直叫喚,路溪趕緊把蠟燭點上給他們拌了點剩飯吃。
燒水洗了腳路溪就坐在床邊開他的首飾。
常新倒水回來就看見他坐在暖黃的燭光中把玩着瑩白的珠串,珠串在指尖繞來繞去,最終挽了兩圈戴在細白的手腕上。
常新呼吸微滞,兩步上前将推到。
路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堵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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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新在黑暗中注視着懷裡睡着了還在啜泣的人,舔了下犬牙忍着沒去咬那細嫩的後頸。
直到下午路溪才醒來,撐着睡得發昏的腦袋找人。
想喊卻發現喉嚨根本發不出聲音。
轉眼看見床頭晾着的水,喝下去嗓子潤了火也被澆小了。
“常新。”
沒一會兒房門被推開,身着短衫的常新擦着汗進來,顯然是剛幹完活兒。
“有沒有哪難受?”
路溪打掉他的手語調沉沉:“你還好意思問?”
常新坐在腳踏上拉着路溪的手将臉挨上去,“對不起溪哥兒,我太想你了。”
下垂的眼尾滿是可憐的意味,好幾次了路溪總忍不住心軟。
路溪避開他的視線,聲音小小的,“可是這樣我都幹不了活兒了。”
“我幹!我在家把地種完再進山。”反正家裡現在不缺銀子。
比起進山打獵他現在更喜歡跟夫郎待在一塊兒。
“那麼多活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全幹了。”路溪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臉,“下次不許這樣了。”
“嗯,好。”
看他那眼神路溪就知道這人沒聽進去,隻能交代他去辦别的事。
“你去村裡看看誰家育了玉米黃豆還有花生的苗,有的話都買一些,黃豆花生各半畝,玉米一畝。”
常新聞言想到一件事,“先前秦家說要上門拜訪,我都去村裡了要是遇上怎麼辦。”
上次都說‘下次’了,這次再說下次可就不行了。
路溪想了會兒道:“遇上的話就讓他們明日來家裡吃頓飯,沒遇上的話你去認個門。”
“然後讓他們明天來吃飯?”
“嗯。”應完擡手獎勵似的蹂躏把常新的頭。
常新有些不自在,“别摸,長不高咋辦。”
“你還要往哪兒長?再長都頂門框了。”路溪這回擡手直接拍了一下,“床也睡不下你。”
不是農忙時節這個時間大多數人家都在家,常新先跑了趟苗奶奶家。
問了誰有這些苗,不過許多人家都已經種下去好久了,恐怕不好找。
不過苗奶奶給了兩把黃豆,說發出芽能吃兩頓。
這會兒育種根本來不及,還不如等着種冬小麥或者直接撒白菜籽。
臨走前常新把苗瑞叫到跟前,“有什麼事兒就上山找我。”
苗瑞乖巧的答應:“嗯,知道常叔。”
常新挨家挨戶去敲門問,不過人家開春就把地都種完了,根本沒有餘苗。
沒辦法常新隻好先去秦家,大太陽的跑了這麼久出了不少汗。
秦家老宅挨着山腳,離他們家還挺近。
常新牽着馬上前敲門,裡面很快傳來聲音。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哥兒,應該是秦茂夫郎。
“我找秦茂。”
秦夫郎好似被吓到了,聽他這麼說急急忙忙的進去喊人,竟也沒讓人進去等。
常新也不介意就是了,說兩句話就走的何必浪費時間。
不一會兒秦茂出來了,常新站在門外對他拱手,“秦兄。”
秦茂回他一禮:“常兄弟,怎麼不進來坐。”
“我牽着馬不方便。”常新道:“我夫郎說請你們明日到家裡吃飯。”
上次就說好了,人家來請自然不會再客氣。
約定好時間常新向他打聽:“秦兄你知道誰家還有玉米苗嗎?花生黃豆的也可以。”
“玉米苗花生苗我家倒是有,怎麼你家田裡要種嗎?”
常新點頭:“嗯,我夫郎說種冬小麥之前先種點其他的松松土。”
“那你先進來坐會兒,我跟夫郎去挖來。”秦茂側身讓他進來。
常新這回倒是沒拒絕,隻是秦茂兩口子準備出去的時候他也跟着出去了。
馬就拴在秦家院子裡有兩個老人在丢是丢不了的。
走了一會兒秦夫郎忍不住問:“你家打算種幾畝玉米幾畝花生?”
常新沒想到他會搭話,畢竟秦夫郎看着挺腼腆的。
“玉米一畝其他各半畝,具體還要看我夫郎。”
秦夫郎聽完眼睛都亮了,“你跟你夫郎感情真好。”
常新半點兒不矜持的點頭,搞得秦茂都有些好奇他夫郎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秦家在山腳下開了一塊地專門育苗的,這會兒還剩大半箱玉米苗已經長得有些高了。
秦夫郎去挖玉米苗,常新兩人在另一頭挖花生苗。
“秦兄你家咋還剩這麼多苗。”
被這麼問秦茂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在縣城沒種過地,就多育些苗以防萬一。”
常新沒想到這秀才郎還挺實誠,也挺聰明。
他就沒想到在修院子的時候可以先把苗育起來,對種地更是一竅不通全靠夫郎。
玉米挖了三筐,花生一筐,扁擔一綁放在馬背上倒也方便。
“多謝秦兄,明日别忘了。”
“放心吧,肯定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