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見狀沒忍住笑,“先進來吧,最後一個菜了。”
聽見動靜路溪也從廚房出來打了個招呼,很快又回去。
秦夫郎拘謹的坐在秦茂身邊,時不時望向廚房,想去幫忙又不敢。
望向秦茂,秦茂跟常新相談甚歡根本不看他。
常新是在搞不懂這夫夫倆幹脆去把八仙桌擡出來,又去幫路溪端菜。
路溪隐約能看家院子裡的情形,見他進來道:“秦夫郎看着好腼腆。”
常新面色古怪,“不腼腆吧,應該跟他們上門拜訪有關。”
路溪點頭,“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了。”
“看吧,起碼沒有惡意。”還怪麻煩的那兩口子,常新想。
飯菜剛上桌,家裡沒有酒盞隻能用普通碗來代替。
路溪跟秦夫郎面對面坐着,也給他倒了半碗果子釀,是青梅釀的酸甜口酒味不重。
秦夫郎看着他小聲說:“謝謝。”
路溪雖然沒聽清但猜也能猜出說的什麼,便笑着點點頭。
“唉。”那邊一口酒下肚秦茂就開始唉聲歎氣。
路溪看過去,常新也是一臉懵,不知道搞的哪出。
常新端起酒:“秦兄是有什麼心事嗎?”
秦茂看了眼自家夫郎,心疼又無奈:“算不上什麼心事,就是不知如何開口。”
常新都快沒耐心了,心裡想着愛說不說,嘴上卻道:“秦兄不妨直說,要是能幫上忙就再好不過了。”
“真的嗎!”
常新點頭。
路溪一直在觀察這位秦夫郎,看着比秦茂小幾歲,眼睛眼睛和臉蛋都圓圓的看着很讨喜。
正要說的時候秦茂反倒不好意思了,又灌了一口才道:“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想回村開個私塾。
咱們村離鎮上不遠花銷卻比鎮上少許多,我一忙起來恐怕就顧不上我家夫郎,就想着讓我夫郎跟你家那位認識一下,平日也有個能說話的人。”
這個常新做不了主,轉頭看向路溪。
路溪聽完笑了,“隻管來便是了,我平日不愛出門,秦夫郎要想找我說話恐怕得辛苦他上來了。”
一直不說話的秦夫郎連忙搖頭,盯着路溪道:“不辛苦的!”
這模樣跟剛才相差有些大路溪都被逗笑了,“剛才還跟我相公說秦夫郎腼腆,看來并非如此。”
支支吾吾這麼久就為了這麼個事兒啊。
常新不直達該說些什麼,他一進山就是四五日,能有個人來陪路溪也挺好的。
酒喝着飯吃着,最後成常新跟秦茂勾做一塊兒喝酒,路溪跟秦夫郎坐一塊兒說話吃菜。
秦夫郎叫姚磬,看着腼腆乖巧其實是個小話痨。
對路溪完全不設防,問什麼都說。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天快黑了秦茂才領着姚磬離開。
山上沒人,秦茂這個熱都壓在姚磬身上,醉醺醺的說:“滿意了吧?”
姚磬抱着他,笑得甜滋滋的:“嗯嗯!相公最好了!”
“這就好了?”
“當然!如果我貿然上門沒準又把人得罪了。”
秦茂揉了把他的頭,“好了,你在家待的無聊就上來找他,我看他兩口子都挺好說話的。”
姚磬打斷他:“是人好。”
“是是是。”
......
送走兩人,路溪松了口氣又忍不住笑起來,姚磬剛剛一個勁兒誇他做飯好吃,這還是頭一回,除了常新以外的人吃他做的菜,誇他的菜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