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閃爍,觥籌交錯。
褚澄迷迷瞪瞪坐在原位,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漿糊,僅剩的理智讓他想起來今天應該是他們的畢業晚會,他剛和舍友們舉杯慶祝了一下。可他明明喝的是果汁,怎麼現在卻覺得天旋地轉了起來。
就在褚澄迷糊着的時候,似乎有人扶住了他,在他耳邊叨叨了一些話,緊接着就帶着他往某個方向走。
褚澄以為是舍友好心帶自己這個醉鬼離開,結果越走越燥,他覺得自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又暈又懵又燥。
再一回過神來。
……
褚澄已經呆躺在床上好一會兒了。
褚澄:。
褚澄是個懶鬼,平日裡最愛在床上葛優躺,可是當身側躺着一個熱源,對方的呼吸淺淺的噴灑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腰都麻了,這怎麼躺都很不對勁。他頭一回産生了想要逃離床鋪的想法。他眨了眨眼,因為在黑暗中看不清什麼,于是他果斷開燈,就看到一個渾身狼狽的男子赤果果的躺在他身旁。
男子的模樣甚是俊美,即便是鎖緊眉頭緊閉雙眼,也絲毫不損他的俊逸。高鼻梁,薄唇,即便是在沉睡中也透露着不凡的氣勢。他的身材相當完美,還有着讓人妒忌的腹肌,塊塊分明,一塊不少。
隻是這樣完美的身軀上滿是痕迹,有紅的青的發紫色,讓這樣的身體霎時間透滿了se氣。床鋪上更是淩亂,床單皺巴巴的一片。可就算這樣狼狽的地方,叫這人躺着也像在富麗堂皇的宮殿裡。褚澄看了兩眼,拿起被子将對方裹了起來,省得對方這樣無知無覺而又傷風敗俗的躺着。
與之相比,褚澄身上也沒好到哪裡去。就他自己所見的地方,都滿是吻|痕,他感覺自己的嘴巴麻麻的腫腫的,印象中對方好像還啃了他幾口,險些就流血了。他覺得自己身上黏黏的,估計是對方熱情時留下的汗水與身體結合的傑作。但是他又有點兒懶得動,并不想去洗澡。
要不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現在如此清醒,他肯定是什麼都不想就直接蒙頭睡大覺。對褚澄來說,任何困難都能将他打倒,他習慣在倒下的地方原地呼呼大睡。反正天總會亮起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沒什麼要着急的。
雖然前面褚澄是懵逼的,腦袋是放空的,但是不代表他失憶了,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畢業典禮原來和“成人”典禮一起舉辦了,更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是跟男的滾了床單。
就挺離譜的。
到這個時候褚澄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喝的那杯東西有問題,不然他也不會獸|性大發,做出如此不符合他三好學生的行為。也不知道那杯東西裡有什麼,能讓人在醉醺醺暈乎乎的狀态下還如此……狂野。
褚澄沉思了片刻,他自小的教育告訴他不能做渣男,但是教科書上并沒有教導過他一個男人得對另一個男人負責。更何況他覺得就算自己是上方的那一位,他還是挺虧的,畢竟他與對方素不相識,不知道對方身體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問題,而且對方看起來比他年紀還大一點,讓他這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覺得着實有些委屈了。
更重要的是,褚澄覺得自己這樣單純的人肯定不會惹到會給他下|藥的人,所以他有這一遭肯定是這個男人的仇家導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