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隽蕪這家夥人傻錢多,是真的給褚澄砸了很多很多的錢,甚至這一次的金主爸爸也是嚴隽蕪砸錢給褚澄砸出來的代言。作為花錢做多的人,嚴隽蕪在這地方是有着絕對的話語權,因此他一個外行人看着這些人将褚澄圍着團團轉,還經常開口指指點點,他瞬間就氣上心頭,張嘴就要換掉這裡除褚澄之外的所有工作人員。
嚴隽蕪還跑歸來安慰他:“我覺得這裡的工作人員都不行!我要給你從國外進口最優秀的攝影師回來!”
褚澄:“……”
哪來的瘋子?
褚澄現在嚴重懷疑原主腦子是多有坑,才會把這樣一個家夥納入情人列表?難道是溫柔可愛的已經不适應這個社會,他需要一些傻逼刺激一下自己的生活?實在無法理解。
褚澄轉頭看過去,發現周銳一臉生無可臉的站着。
嚴隽蕪卻一點兒都沒有自己給人添麻煩的感覺,他興緻勃勃的開始打電話,似乎真的打算找國外的攝影師過來。褚澄原本也是和周銳一樣站着,他覺得工作黃了也沒什麼,反正他其實也不會拍照,黃了也有錢拿就行,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覺悟,不要為老闆心疼錢。
畢竟嚴隽蕪這樣折騰下來,燒的也是他自己家的錢,其他人都是正常拿工資,甚至有可能會因為嚴隽蕪這邊單方面爽約而拿到倍數的賠償。這樣的結果其實挺皆大歡喜的,沒有必要為這種事情生氣。
隻是理智上是這麼想,褚澄還是覺得自己活像是被人耍猴了。而且他放眼看過去,原本正成就感滿滿的在推進工作的工作人員,此時此刻都喪氣的收拾行李,全都一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不複之前的欣喜,就像突然便成了一潭死水。
被人否定自己專業領域上的能力,實在是讓人難過。
嚴隽蕪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他還在和電話那邊的人提要求:“國内的攝影師就是不行,沒點審美,拍得一點兒都不高大上!你看看S雜志那邊的攝影師,幫我快遞幾個過來——”
話還沒說完,嚴隽蕪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緊,似有人從後面抓住了他的衣領,将他狠狠一拽摔到了地上。這一摔可把他摔疼了,他擡頭就想罵人,卻一眼撞見了那讓他魂牽夢繞的臉。
嚴隽蕪呆了呆,他知道褚澄很好看,是那種用任何文字都無法精準描述的好看。可是此時此刻看到褚澄,他卻有種被攝魂了的感覺,他癡迷的看着,不由的伸出手……然後他的手就被掰脫臼了。
嚴隽蕪:“……”
褚澄卻沒心思搭理這家夥,他直接将人扔到了一邊的凳子上,走之前很有震懾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确定對方呆了,才轉身回去繼續工作。工作人員在周銳的号召下重塑信心,又開始圍着褚澄興緻勃勃的拍攝起來了。
等褚澄工作完要走了的時候,周銳才在旁邊弱弱的提醒了一句:“嚴公子還坐在那裡。”
“關我什麼事?”
“你讓他在呆着,”周銳苦哈哈着一張臉,“現在你不讓他走他不敢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