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瀾,你在看什麼?”
“我啊,當然是在看你啊!”
席安瀾幹脆大大方方承認,憑什麼隻允許明郵挑/逗他,這明明是他的專業強項才對。
“看我,我有這麼好看嗎?”明郵起了興趣,他配合道。
“你覺得呢?明總,你覺得我答應和你結婚,僅僅隻是因為你的錢嗎?”
當然不是,如果不是明郵長得帥到沒邊,如果不是三項原則都超額滿足,李大亨的悲劇很可能會再次上演。
明郵仔細打量着眼前人,在他眼中,此刻的席安瀾仿佛閃閃發光。
“哦?所以你當初答應我,是因為見色起義?”
席安瀾聳了聳肩,“你猜?”
……
簡單收拾了一下桌面,由于俱樂部民宿已經長時間沒有營業,來這裡玩的人大多自己帶了帳篷。
已經買不到帳篷的席安瀾原本以為他們要在車裡随便湊合一宿,結果下一秒,他看見明郵刻意打開後門,放下座椅,再拿出被子。
接着,明郵一臉驕傲看過來,就像是在向他邀功。
“親愛的,你以為我隻是單純出來玩,什麼都沒準備嗎?”
.
席安瀾發現明郵穿西裝的時候真的特别禁欲,特别像上位者,而當他換上休閑裝,仿佛他這個人都被換了一樣。
如此具有反差讓他想到了一種動物——狗狗。
穿上西裝的明郵是禁欲杜賓,換上休閑服的他是暖心阿拉斯加。
躺在車裡,仰望天窗之上星空,不知為何,明郵想到了之前席安瀾在車上問他的問題,他突然開口。
“席安瀾,我們幹脆談個戀愛好不好?”
沒有預想中的答案,席安瀾沉默了許久。
其實這兩天的相處,他明白自己其實已經對身旁的這個人動心,可是關于談戀愛,席安瀾還沒有做好準備。
和從前一樣,他很難想象和自己的金主有多麼深/入的感情交流,無論金主對他再好,他也會在這個夢裡清楚得認識到,他們之間并不純粹,也絕無可能。
可明郵确實和那些客人不一樣,不是嗎?
席安瀾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明郵,你談過戀愛嗎?”
“當然,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明郵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隻不過那些都不是合适的人,相處過後不多時便匆匆結束。
“你有想過,如果我剛剛答應了你,如果到最後發現我們并不合适,我該如何自處?”
席安瀾的問題的确問住了他。
“發現了嗎?工作上的你和現在的你幾乎是兩種性格,明郵,你現在對我有好感,是因為你隻看到我好的這一面,如果,以後我讓你不舒服了呢?”
“不……”會,不會不舒服。
明郵很想說出這句話,但理性卻告訴他不可能,成年人永遠不會和學生時代的自己那樣天真,他們之間,永遠有一道現實的壁壘。
席安瀾繼續道:
“我覺得我們目前的相處狀态很好,我不想改變。”
“我和你協議婚姻,你包養我,等到你不想繼續的那一天,我們就去民政局,好嗎?”
他們靠的很近,近到席安瀾甚至能聽到明郵那些因為自己說的話而改變的呼吸。
他們之間的氣氛,時而過于暧昧,時而過于緊張。
“在這期間,我們是伴侶,是炮/友,是金主關系,這些都無所謂,但是我想我們還是不要越過那一條線,可以嗎?”
席安瀾34了,他不能也沒辦法冒這個險,一旦他投入感情,最後明郵卻抛棄了他。
本就孤獨的席安瀾是會死的,那時,縱使他的肉/體被動活着,靈魂也已經徹底幹涸。
這時,席安瀾感到一雙微微顫抖的手就這麼環了上來,抱住了他的身體。
明郵靠在他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氣。
再次擡頭時,他的眼神已經完全改變。
變得淩厲,變得冷酷,更形象來說,他穿上了杜賓的外衣。
看着席安瀾那張被歲月磋磨過的臉。
或許十年前,或許再早一點,他應該因為沖動會答應自己。
可現在,他做出這樣的選擇,明郵也自然而然理解他。
他重新回歸上位者的姿态。
“你說得對,席安瀾。”
“隻是有一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作為你的金主,我是不是可以随時使用我的特權?”
看着那雙審視自己的眼睛,席安瀾的的聲音不可置疑帶了一絲顫抖。
“你想做什麼?”
明郵并沒有回答他,上位者無需回應寵物的問題,他們隻需要去做,而席安瀾,隻能配合。
明郵扯出一條安全帶,将其一圈又一圈繞在了席安瀾手上,他被牢牢束縛在座椅上。
明郵朝着那張臉不斷靠近,靠近,再靠近,終于,當一股溫熱撲到自己的鼻尖,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他變得粗魯,瘋狂,他如猛獸一般狠狠吻上那深淵。
随着手指握住角落裡一瓶沒喝完的礦泉水瓶,明郵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湊到席安瀾耳邊。
“現在,我要你和昨天一樣,表演吧,這裡觀衆隻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