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剩下的最後兩天,衆人除了日常的消遣外又增加了一個額外興趣——
逗狗。
以廖望延為首的臭不要臉喜歡看狗出洋相組對陣以于琰為首誓死守護黑天大帝尊嚴榮譽組。
可惜,後者組成員隻有兩位,一個于琰一個邵乖,他們分别給自己封号大首席和小首席,在其餘五人見縫插針扒拉狗子的時候采取極端手段拯救大帝。
極端手段譬如……求情。
“水哥!求你了!你再讓它多滾兩圈它就該吐了!它剛喝完奶!”
“延哥!給小弟一分薄面,擡起您的纖纖玉手,放大帝一條生路!”
譬如……求情無效開始強勢反抗。
“Nap!把你的髒手給老子撒開,再敢拽狗尾巴我就把你頭發都揪下來!”
“廖望延!你爹和你說話呢!裝什麼耳聾聽不見!”
譬如……放棄。
“算了,你們玩吧,别把它玩死就行。”
“廖望延!你給我等着!”
大帝就在幾個網瘾少年的手裡被反複揉搓,區别于它的大小首席,它本狗并不惱怒于衆人的逗鬧,反倒跟着衆人的手玩的不亦樂乎。
它一口啃在某位廖姓人士的手指肚上,奶狗的乳牙差不多剛長全,咬起人來也沒什麼痛感,比起用咬來形容更像是嘬,固定住男人的手指後舌頭輕微蠕動像是在喝奶,讓手指頭的主人泛起一絲癢意。
很快就到了歸日,飛機是早上8點的。
廖望延早早就起了床收拾行李,看着另一張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死豬,他十分自覺地把另一個箱子也整理好立在門口。
看着馬上就要到集合時間,某人還沒有任何醒的迹象,他默不作聲走到床邊,伸出手捏住了于琰的鼻子。
無法靠鼻子呼吸的人硬生生被憋醒,睡眼惺忪地吸溜了一下口水,不甚清醒地問:“幹嘛啊?”
“你還有半小時的時間起床收拾自己,當然你也可以不起,無非就是自己留在B市自生自滅。”廖望延說。
“還有半小時呢,着什麼急,我再睡15分鐘。”
于琰說罷就動動屁股轉了個身,抱着枕頭又要繼續睡。
廖望延“啧”了一聲,彎腰兩手分别撈起他的腋下和膝蓋彎,猛的一用力将于琰公主抱起來轉身就要走。
感覺自己騰空了的男生一下子清醒過來,生怕自己被摔下去,擡起右手摟住他的脖子驚恐地問:“不是,幹嘛啊你!”
“起不起?不起就這麼抱着你去外面逛一圈,給你醒醒神。”
“把你爹放下來!你見過誰家一米八三青壯年被公主抱的!我還要不要臉了!”
于琰撲騰着從廖望延手裡翻到床上,扭動了兩下揉着頭發下床,嘴裡還嘟嘟囔囔地罵他。
廖望延權當沒聽見。對付于琰就得用強硬手段,懷柔政策根本不管用,隻能助長他的嚣張氣焰。
黑天大帝早在前一晚上就被于琰送上了托運公司的車,B市到T市如果開車的話起碼要兩天,早安排早省心。他還細心地加了車上工作人員的微信,以便随時能聯系到人了解狗的最新情況。
等他趿拉着拖鞋推着箱子到一樓酒店大廳,其餘人早就在休息區等他半天了,廖望延受不了他那個墨迹勁,早早就獨自下了樓。
劉國柱問:“東西收拾好了吧?沒問題的話咱們就走了。”
得到肯定答複後,衆人踏上了歸途。
四小時後,飛機落地T市。
剛一下飛機,于琰就凍得打了個哆嗦,南北方的溫度差異過高,他穿着人字拖的腳趾頭被凍得直往腳底闆裡塞。
衆人找了個地方換上冬衣,叫了三輛網約車才前後腳回到基地。
進到屋裡後,幾人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推,身子往沙發一癱,對着廚房裡的阿姨連聲喊餓。
旅遊的這幾天阿姨也放了個好假,收到劉國柱消息的她當天就買了不少的菜,現在正在廚房忙活。
沒用多久,七八道T市口味的家常菜就搬上了餐桌。
衆人狼吞虎咽。
于琰一大口米飯塞進嘴裡差點沒噎着,他拍着胸脯順氣又灌了好大一口水,感歎道:“還得是這個味,B市的菜我實在是吃不慣。”
飯桌上的其餘人點點頭卻沒搭話,都忙着往嘴裡塞飯騰不出嘴說話。
等都吃的小肚溜圓,老姚打了個嗝,掃視了一眼說:“下午休整,晚上訓練賽。”
此等薄涼話語一出,衆人瞬間用埋怨的眼神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