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大帝被托運人員遞交給于琰,籠子裡的狗興奮得直哼哼,完全沒因為兩天的運輸而萎靡,一看就健康的要命。
于琰拎着籠子回基地,把大帝放在大廳東側的角落,它的狗窩就放在這,旁邊還特意挪來一個小櫃子,為了放各類寵物生活用品。
這個地方是劉國柱決定下來的,說是東邊意味着初生,還有個成語叫紫氣東來,寓意好,能讓戰隊更上一層樓。
于琰一下子就明白了,怪不得東邊第一間卧室一直沒人住,廖望延來了卻能被直接安排進去。
“雙标狗劉國柱。”
“封建迷信劉國柱。”
于琰邊把狗從籠子裡放出來邊罵自家經理。
大帝聽不懂人話,不明白身邊高大的男人到底在嘟囔什麼。它隻知道那個眼熟的窩是自己的,這麼大的房子也是自己的。
被從籠子裡放出來之後它滿大廳撒歡,這邊跑跑那邊聞聞,黑色小短尾巴甩得跟直升機螺旋槳一樣。
它趁于琰不注意,一溜煙跑到了訓練室門口,正趕上一大幫人開門出來,老姚走在最前面,一個沒察覺差點一腳将大帝踩成小狗餅。
即便如此,老姚也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識把大帝踹出去兩米遠,雖說腳下收着勁,小賤狗還是一嗓子嚎了出來。
于琰像開了疾跑一樣從狗窩跑到衆人面前,大手一撈把狗拎起來360度看了好幾圈,确認沒事後像個指使兒子碰瓷的老母親一般控訴老姚:“你罪惡的左腳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變成一個殺人……不是,殺狗犯?”
老姚才懶得搭理他,翻了個白眼連話茬都不接,直接去沙發上坐着玩手機了。
于琰抱着狗不依不饒地跟在老姚身後,他戲瘾犯了還沒演過瘾,從老姚對面坐下繼續逼逼:“沒想到你是個這麼無情無義的人,如果你現在悔改還來得及,隻要你免掉我今天後續的訓練,我就當作這件事沒發生,不然你就等着賠醫藥費吧!”
老姚對他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說:“今天你訓練到晚上12點。”
這句話比什麼都好用,于琰立刻閉嘴,起身把狗放進狗窩,返身回到老姚對面坐着。
他兩隻手放在大腿上,像軍人一樣腰闆豎得筆直,擺出一副堅毅的表情道:“訓練是每個職業選手應盡的責任,我不該偷奸耍滑,我已經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請組織諒解。”
旁邊坐着的廖望延發出一聲嗤笑,眼睛還盯着手機屏幕,嘴裡卻不饒人地說:“讓你賤了吧唧的,該。”
于琰伸腿踹了廖望延一腳,看着老姚不像是把剛才的話當真的樣子才放下心,随即伸着脖子光明正大地偷窺老狗比聊微信。
廖望延餘光掃見了脖子伸出二裡地的于琰,直接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看吧。”
于琰也沒客氣,接過手機就開始往上翻記錄。
聊天框裡是冷漠王廖望延與虛弱王FLY的究極拉扯。
【Y:還活着?】
【飛高高:暫時活下來了TvT】
【Y:哦。】
【飛高高:沒了???我虛弱成這樣你就隻有四個字加兩個标點符号???】
【Y:沒死就行。】
【飛高高:過去的四年,終究是臣妾錯付了。】
【飛高高:為什麼不理我了?你這樣讓我很尴尬。】
【飛高高:廖望延!你就是用這種态度對待病人的?!】
【Y:你好煩。】
【飛高高:你看看你說的也是人話?老子上吐下瀉一天了,你就這麼對我?】
【Y:為啥?】
【飛高高:啥為啥?】
【Y:……上吐下瀉】
【飛高高:嘿嘿,應該是因為昨天買的地攤零食不幹淨。】
【Y:該。】
廖望延就回到這,後面就是FLY一連串的怨婦質問。于琰邊看邊樂,把手機還給他的時候笑得直往他肩膀上栽。
“你說話真損。”于琰說。
冷漠王冷漠回答:“他耽誤我訓練賽,不損他損誰?”
于琰撇了撇嘴,和這種把訓練當樂趣的人說話一點意思都沒有,有這個對話的時間還不如和黑天大帝玩一會。
看着于琰要起身,廖望延給了他個眼神:“你還有10分鐘陪你那個狗兒子玩,姚哥就給了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滾!你真晦氣!”
晦氣王也不惱,又低下頭看手機,對話框從FLY切到K家鍵盤工作人員。
【鍵盤:Mesh,鍵盤到驿站了,這是取件碼,你記得拿。】
【Y:ok,謝了。】
把手機塞回褲兜,他起身往門口走,于琰看見他的動作問:“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