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望延按住于琰的後腦勺,讓他重新把臉貼在自己腹部。
于琰那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自信與嚴肅讓他恨得牙根癢癢,再和他對視下去的話,廖望延怕自己破防。
“百度的結果你也敢信?”
“為啥不敢?上面說的都對啊。”
“……萬一你沒病呢?”
“不可能,那就解釋不了我為什麼突然之間對你的感覺不對勁。”
廖望延崩潰地問:“你他媽這病還有指向性???”
于琰被他按着腦袋動不了,但言語中飽含笃定:“應該是。”
“就不能是你對我有了那麼點好感?”廖望延被他氣得太陽穴直跳,沒過腦子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剛說完他就後悔了,立馬給自己找補,“不是,我的意思是……”
“不可能。”于琰沒聽完就打斷了他的話,用百分之120%的語氣确鑿地否認,“我對劉國柱有好感都不可能對你有。”
廖望延拽着他的頭發往後拉,微微俯身與他對視,一臉不可置信。
“我還不如劉國柱?”
于琰解釋:“不是,我這是誇張的修辭手法,中心意思就是我不可能對你有别的想法。”
“……”廖望延感覺自己牙都快咬碎了,“你還想讓我誇你呗?你語文學的真好,還知道用修辭手法了。”
于琰“嘿嘿”兩聲,裝作羞澀地用手摳了摳他的後背:“小誇兩句就行,誇多了容易上頭。”
廖望延扭開他環着自己腰的兩條胳膊,轉身走到窗前,深吸了幾口氣,決定結束現在這個快讓自己得心髒病的話題。
“如果你不想繼續被老姚加練,就立刻起床下樓,我這句話可沒有誇張的修辭手法。”
于琰看着廖望延的背影伸了伸拳頭,不情不願地踩上拖鞋進衛生間。
廖望延沒回頭,聽見水聲後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太糟心了,就沒見過比于琰還傻逼的人。
喜歡于琰的自己也是個傻逼。
于琰在衛生間裡打了個噴嚏,怒吼道:“廖望延!你是不是罵我呢?”
和傻逼對話太多會把自己也變成傻逼,廖望延突然領悟到這句人生哲理。
等于琰臉上挂着水珠子出來的時候,房間裡除了他已經沒有第二個人了。
廖望延進訓練室的時候其他幾人已經開始rank了,他遲到了10分鐘,老姚看見他也沒說什麼,隻問道:“于琰起來了嗎?”
“起來了,估計等會就下來了。”
廖望延說完按下主機的開機按鈕,又扭身重新出門。
在廚房把于琰的午飯熱好,他端着一盤一碗回訓練室,将手裡的東西摔在于琰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進食。”
于琰被他這個動作吓了一跳,瞪着眼看他:“你犯什麼病?”
廖望延冷笑一聲:“我可沒病,有病的是你。”
邵乖一直關注着他倆,不由得問:“于琰得啥病了?”
于琰:“窦性心律不齊。”
廖望延:“精神病。”
邵乖聞出兩人之間細微的火藥味,扭過頭不再說話。
于琰則是端着碗怒瞪廖望延。
“你才精神病,怎麼跟你爹說話呢。”
如果說于琰的生氣屬于物理攻擊,那廖望延的生氣就是魔法攻擊。他不罵人,但會變着法的用各種拐彎抹角的話損人。
“行,我和你道歉。你确實不是精神病,因為你是草履蟲,單細胞生物。你知道草履蟲是什麼嗎?哦我忘了,你初中生物28分,确實有可能不知道。”
“你!”
于琰話還沒說完就被廖望延打斷,他繼續高強度輸出;“一天天頂着你那個蒜瓣腦袋逮誰當誰爹。就你?給門外面那隻賤狗當爹它都得往你鞋面上拉坨屎表達他的強烈不滿。”
“你他媽!”
“我媽好着呢,她要是知道你這麼惦記她,高低得給你買兩斤豬飼料幫你補充營養。看看你電腦右下角的日期,12月了,知道12月代表什麼嗎?代表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你這頭年豬馬上就要被按在闆凳上放血割肉登上全村人的飯桌了。”
“廖望延!我跟你拼了!”
于琰被說得火冒三丈,飯也不吃了,把碗一扔站起來就要和廖望延拼命。
“拼拼拼,先把你一半的狗腦子和另一半豬腦子拼在一起再跟我叫嚣吧。要不你怎麼和那個賤狗玩得來呢,你倆是一個品種的,天生有共同語言。”
廖望延邊反抗于琰的猛烈進攻邊詛咒他,嘴像機關炮一樣嘟嘟嘟輸出個不停。
Nap趁着回城,沉默地切屏點開自己的直播伴侶,看着10分鐘前還幾千個觀衆的直播間如今直接飙升到三萬,打開記事本跟水友交流。
[攻勢太猛了兄弟們,根本不敢說話,你們多擔待。]
直播間的水友也表示了充分理解。
【小醒别怕,畢竟媽媽也怕。】
【從未見過如此歹毒的攻擊,Mesh如果這麼罵我我可能已經嚎啕大哭了……】
【開個水滴籌吧,我想給于琰捐點錢。】
【感覺Shark能和經理報工傷了,理由我都替他想好了,就說:因隊友惡毒詛咒導緻心髒驟停。】
【Mesh的嘴,傷人的鬼。】
【學到了,請Mesh多說幾句,以後我就可以無傷在網上和人對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