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于琰半夢半醒間被廖望延從被子裡拽出來洗漱。
要不說認識很多年也不是什麼好事呢,廖望延就知道于琰肯定沒把自己的話放心上,沒準還故意不定鬧鐘,賭的就是極小概率的自己不會叫他起床。
可惜,廖望延今天鐵了心要讓于琰知道自己沒病。
“你自己去洗漱還是我抱你去?”廖望延淡然問道。
“煩死了煩死了,你真是煩死人了。”
于琰撲騰了半天才磨磨唧唧幹完所有事,被廖望延像拖死狗一樣拖下樓。
臨關基地大門前,于琰還扒着門框向黑天大帝求助:“教主!救我!”
“汪!”
大門被廖望延無情關閉,教主與它的大首席從即刻起分别兩地。
然後就是開車、挂号、醫生會診。
廖望延随便挂了個号,也沒挑什麼主任副主任,畢竟他知道于琰根本沒病,壓根沒必要浪費那個錢。
年輕的女醫生聽完于琰的話用聽診器聽了聽,狐疑着說:“你這聽着沒什麼問題啊。”
于琰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醫生,你再好好聽聽,我真有病!”
醫生又看了看站着的廖望延,眼裡的意思很明顯——
一切正常,非常健康。
廖望延嘴角抽了抽,捂住于琰逼逼個不停的嘴,無奈道:“醫生,你看這樣行不行,既然他覺得自己有病,你就讓他做個心電圖、超聲、X光什麼的,他這人腦子有點問題,不讓他看見數據他肯定不信。”
在于姓患者的強烈要求下,他本人終于做上了全套檢查。
廖望延陪于琰排隊檢查了一上午,倒也算是幸運,這些結果出的都還比較快,他倆拿着一堆單子回到醫生診室問情況。
女醫生看了看檢查報告,又推了推搭在鼻梁上的眼鏡,斬釘截鐵地說出兩個字:“沒病。”
于琰還想再掙紮一下,又被廖望延捂住嘴,後者邊笑邊拖走他,臨出門前還不忘了和醫生客套一下:“多謝多謝,下次有病還來找您。”
二人出了醫院打道回府。
廖望延邊開車回基地邊調侃于琰:“說吧,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于琰低着頭看手裡的檢查單,一根筋地回:“我還是覺得我有病。”
“醫生都說你沒病了還不信?”
“那沒準我這病是間歇性的,不發作的時候查不出來。”
“牛逼,您這屬于ssr級别的窦性心律不齊,有倆隐藏技能,又有指向性又有間歇性?”
“應該是。”
“是個屁。”
醫院離基地不遠,開車也就不到20分鐘,廖望延拎着于琰的後頸進基地,正趕上其他人吃午飯。
“喲,你倆這是幹嘛去了?”劉國柱問。
廖望延把于琰按在椅子上,解釋說:“帶他看病。”
劉國柱頓時緊張了,忙問:“啥?于琰你得病了啊?啥病啊?嚴不嚴重?”
于琰撓了撓頭:“也沒啥,就是心髒上的毛病,不嚴重。”
劉國柱更慌了:“啥?!心髒出問題了?!”
廖望延從于琰手裡搶走檢查報告,扔到劉國柱懷裡,說:“他健康到三天不吃飯都餓不出病,你們别聽他瞎嚷嚷,他就算有病,也是腦子上的毛病。”
“那于琰幹嘛老上趕着說自己有病?那你幹嘛還要帶他去醫院?”
劉國柱看了半天檢查報告,但他畢竟不是醫生,那一堆數據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沒搞明白這其中的邏輯。
廖望延夾着菜随口說:“他暗戀我,一看見我心就怦怦跳,以為自己得病了,我帶他去檢查一下給他解個心寬。”
這話一出口,飯桌上頓時寂靜一片。
幾秒後,衆人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看向于琰。
邵乖:“原來老子昨天真的打擾你們了。”
Nap:“于琰你怎麼老吃窩邊草啊?”
左星水:“小琰,原來你是容陷愛體質……”
老姚:“于琰你敢對我的預備役副教練出手?!”
劉國柱:“誰把醫藥箱裡的速效救心丸給我喂兩粒?”
還沒等于琰反駁,Nap聽見邵乖的話又狐疑着問他:“你昨天都看見啥了?”
邵乖迅速瞄了兩個當事人一眼,偷偷摸摸湊到Nap耳邊小聲嘟囔:“我看見他倆在訓練室裡抱着。”
Nap深吸一口冷氣,震驚地看着邵乖,又貼到左星水的耳邊:“邵乖說,他倆昨天在訓練室裡摟摟抱抱,扯都扯不開。”
左星水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于琰和廖望延,又将話傳給劉國柱:“他倆濃情蜜意,趁着訓練室沒人親親抱抱。”
劉國柱差點沒一口口水嗆死自己,驚恐地看着二人,傳話到老姚耳朵裡:“他倆親了。”
“啥?!你倆親嘴了?”
老姚一嗓子震得天花闆都能抖三抖。
“不是!親什麼嘴啊我靠!誰和誰親嘴?我和廖望延?邵乖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造謠造到你爹頭上了?!”
于琰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就算長了八張嘴都解釋不清了,廖望延那個暗戀還沒解釋,這又冒出個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