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B說的話完全映照在了于琰身上:赢了,卻好像輸了。
推掉NWG基地以後,HG五人起身去和右側的NWG隊員們握手,于琰根本看不出一丁點的欣喜,俊臉中透露着絲絲死氣。
FLY和于琰握手的時候還在偷笑:“嘿嘿嘿,雖然我們輸了,但你沒拿到五殺讓我跟赢了一樣開心。”
于琰嘴角抽了抽,握着FLY的手死命地用力,捏得FLY嗷嗷直叫。
“疼疼疼!給老子松手!”
“讓你嘴賤,再多嘴就把你手捏斷。”
“于琰你大爺的!”
“還罵?”
本身握手隻是個過場,生生讓兩隊中單的活寶拖住了腳步,十來秒能走完的流程硬是尬在原地半分鐘。
廖望延在于琰的下一位,探頭看了看僵持的現狀,輕輕歎了口氣,捏着于琰的腕骨。
“那麼多觀衆呢,有什麼事去後台說,一會給你倆搭個八角籠,隻能有一個人活着出來,這樣滿意了嗎?”
于琰冷哼一聲,總算是撒了手。
FLY嘶了兩聲,甩了甩右手,又對着廖望延犯賤:“剛才被我單殺了哦~”
廖望延挑起眉:“膽大了?敢在我面前左右橫跳了?”
FLY仍舊笑嘻嘻:“一會去後台找你聊天。”
握手流程有驚無險的走完,HG立于比賽台正中間向觀衆席鞠躬,随即返身回去收拾自己的外設。
五人回到後台休息間,剛推開門,劉國柱就對他們搖了搖手機:“說到做到,晚上帶你們吃好的。”
于琰一副死人臉:“不吃。”
劉國柱:“為啥?平時聚餐就數你和邵乖最積極,今天吃錯藥了?”
于琰癱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看天,頹喪地說:“我要用三天絕食來祭奠我失去的五殺。”
“三天絕食?等我把錄音打開,你再說一遍,我留個證據,免得你反悔。”
廖望延邊說邊掏手機,手指頭還沒從褲兜裡拿出來,膝蓋就被于琰狠踹了一腳。
“嘶!”廖望延揉了揉膝蓋,一記眼刀甩在于琰身上,“狗腿不想要了?”
罪魁禍首左星水橫插進馬上就要打起來的二人中間當和事佬:“好了好了,赢了開門紅怎麼還一肚子怨氣呢。”
于琰扭頭看左星水,眼中滿含幽怨:“水哥,我的怨氣源頭就是你。”
左星水戳了戳于琰的腮幫子:“怎麼還叫我水哥?該改稱呼了。”
“改稱呼?”
左星水笑眯眯:“我終于感受到Mesh的快樂了,以後就喊水爹吧,畢竟觀衆席幾千上萬人都聽見了。”
“……”于琰萎了,“左星水,你變了。”
廖望延倒是不滿起來了:“不行,于琰隻能有兩個爹,一個是他親爹一個就是我,再多就不禮貌了。”
于琰:“現在你也很不禮貌,給老子滾蛋。”
幾人正嗆聲時,休息室的門被工作人員推開:“Mercury,辛苦去做一下賽後采訪。”
左星水點點頭,又狠揉了兩下于琰的頭發,才随着工作人員出了門。
于琰的四殺固然亮眼,但剛才那場比賽的MVP仍舊給到了左星水,畢竟他的卡莉斯塔在剛剛40分鐘的纏鬥中拿下了7-0-5的好數據,且他的輸出全場最高。
做賽後采訪的不再是開場主持小泉,而是另一位業内公認的美女主持翹翹,左星水看見她的一瞬間,步伐猛地停頓了一下,卻很快恢複如常。
翹翹讓出了畫面正中間,遞給左星水一支麥克風,面對攝像機甜笑着說:“我們邀請到了剛剛比賽的MVP選手Mercury做賽後采訪,現在先請他跟大家打個招呼吧。”
左星水對着攝像機打了個招呼:“大家好,我是HG的Mercury,很榮幸能接受這次采訪。”
翹翹:“觀衆們有不少問題想讓Mercury來回答,我們從官方彈幕中抽取了幾條,還希望Mercury能簡單和我們聊一下。”
左星水:“好,沒問題。”
翹翹:“請問開局bp時的皎月亞索體系是怎麼考慮的呢?”
左星水:“其實這是我們教練琢磨的。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逼着我們用冷門英雄去上分,正好發現皎月這個英雄雖然在中單不強,但是打野卻不弱,又因為我們的中單選手Shark總是自诩世界第一亞索,教練就覺得可以圍繞這兩個英雄搭配去做文章。”
翹翹:“從剛才的比賽看來你們确實做了很久的準備,那對于剛剛你說到的Shark選手,我想八卦一下,沒拿到五殺之後他的現狀如何?”
左星水:“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翹翹:“那你作為搶了他五殺的人,他對你說了什麼呢?”
左星水:“他倒沒說什麼,就是用一種負心漢的眼光在看我,讓我的愧疚buff拉滿了。”
翹翹:“啊~負心漢啊~”
後台休息室的幾人早已八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