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拿了開門紅能輕松一些,沒想到老姚轉天就把所有人都叫去了會議室。
五個男生坐一排,看着面前的老姚用本子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來回拍,嘴裡還不停地批評着。
“九分二十秒,于琰你眼瞎了?看不見草叢眼沒了?還敢往草叢那邊貼?稻草人離你就二寸知道嗎?他要是蹦出來和永恩配合好,給你腦門一拳你屏幕就灰了。”
“邵乖你笑什麼笑?我說他沒說你?你上路三分半的時候漏了個炮車的事我還沒和你深究呢,14分33秒的時候為什麼頂塔打蘭博?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還是耶稣我主啊?塔打你身上不疼是吧?不怕gank是吧?”
“還有你吳醒,别以為我一直沒點你的名就證明你沒問題,第三條小龍你芮爾這個大是人能放出來的嗎?你着什麼急?趕着投胎?大招cd轉好了不放就難受?你強迫症?”
“星水……算了你确實沒什麼好說的,繼續努力吧,昨天表現确實不錯,但是你也别驕傲!再讓我逮到你在吳醒不在的時候1打2你看我罵不罵你。”
“Mesh,你昨天有兩撥也沖動了,你看26分48秒這裡,人家稻草人就是看了你一眼,而且還是因為你在反人家的野,你可倒好,E過去就是一個R,你一個肉皎月還有單殺的夢想呢?你這一身防裝到底在裝什麼啊!”
“看看你們這一臉滿足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登基萬事無憂了,這才打了一場知道嗎?後面那麼多場等着你們,現在尾巴翹上天沒準下一場就翻車了,都給我警惕一點。”
幾個人被說得狗血淋頭,于琰低着頭摳手,嘴裡嘟嘟囔囔:“更年期提前了吧,哪來的這麼大火氣。”
邵乖也低着頭,聽後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回:“昨兒那頓炸串把他吃竄了,這一上午跑了五六次廁所了。”
“那跟咱們有什麼關系?他去找NWG經理啊,又不是咱們找的地方,和咱們撒什麼火。”
“老倒黴蛋了,你還沒習慣?”
“……習慣了,但是不抱怨兩句更難受。”
廖望延像尊佛一樣穩坐,一隻耳朵聆聽老姚分析昨天賽場上的問題,另一隻耳朵聆聽身邊兩隻小蚊子的嗡嗡聲,搞得他快分裂了。
從大屏幕旁邊唾沫橫飛的老姚沒過多久就發現了兩個開小差的人,筆記本從他手裡橫飛到于琰腦袋上,後者不僅腦門受創,心靈也緊跟着遭受新一輪傷害。
老姚:“聊聊聊,就知道聊,你們倆聊什麼呢?大聲點讓我也聽聽,我看看什麼話題這麼有意思。”
于琰:“……”
邵乖:“……”
老姚:“我剛才說的是你們哪打的有問題?于琰,回答!”
于琰:“……emmmm,小龍團?”
老姚:“小你二大爺!老子剛才說的是下路3包2的事!邵乖,三分鐘之前我說的是什麼?”
邵乖:“……emmmm,巢蟲團?”
老姚:“蟲你二舅媽!老子五分鐘前說的是中路推二塔那波!”
廖望延撲哧一聲樂了出來,Nap和左星水也在旁邊吭哧吭哧悶笑,老姚看于琰和邵乖一臉喪眉搭眼認打認罵就是不想長記性的樣子,直接火頂到了腦門。
本來拉肚子就心煩,頂着肚子的疼痛給隊員開會,他們還不好好聽,老姚越想越氣,直接彎腰撈起自己腳上的43碼黑色拖鞋,舉了個标槍投擲的動作。
下一秒,拖鞋正中邵乖面門。
會議中間很愉快,除了一個手拿筆記本的于琰,和一個懷擁黑拖鞋的邵乖。
至于為什麼沒有會議後半程,是因為老姚覺得屁股的深處又有點發緊,肚子又開始強烈陣痛,隻好扔下一句“好好反思,等我回來”就狂奔出了會議室。
他臨走前還不忘了把邵乖懷裡的拖鞋拿走。
“你别說,老姚這拖鞋打人一點都不疼嘿!”邵乖盤起腿幸災樂禍,“于琰你疼嗎?”
“疼你二姨姥!”于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把筆記本扔上桌子。
沒了老姚,大家的神經肉眼可見放松下來,除了一個從一開始就沒緊張過的人。
看旁邊用口哨吹歌,一臉蕩漾的人,于琰莫名其妙地問:“吃耗子藥了這麼開心?”
廖望延笑眯眯地回應:“咱媽給我買了個按摩椅,估計一會就到了。”
于琰又問:“咱媽?誰媽?你媽?我媽?”
“當然是姜媽媽了~”
于琰他親媽,大名姜圓月。
“……”于琰剛緩和的臉色又肉眼可見沉下來,“為什麼給你買?”
“也沒什麼,阿姨前兩天給我打視頻問我訓練累不累,我說還好,她可能看我一直揉脖子以為我訓練太久身體不舒服吧,挂了視頻就把按摩椅下單了,真是讓她破費了~”
“……你他媽說的不會是四天前你落枕那次吧?”
“是啊~”
“她半個月沒給我打視頻了……”
“呀?真的呀?那你可千萬别多想,手心手背都是肉,咱媽一定還是愛你的。”
“是,你是富家小姐的手心,我是搬磚工人的手背。沒事,沒事的,真的沒事的。”
于琰咬牙切齒,還硬要裝作沒關系的樣子,實際沒過三分鐘就開始微信轟炸自己親媽。
【傷心太平洋:我脖子疼。】
【千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