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們二人。
什麼那晚,哪晚啊?
他們之間背着我們發生了什麼?
“那晚?”
剛才還呲着大牙笑的齊銘鈞忽然愣住了,心想他突然提那晚幹什麼,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沒事啊,不知者不罪嘛!”齊銘鈞尴尬的說,說完就跑到了秦山河的房間裡。
剛回到房間裡,齊銘鈞就被秦山河逼問:“老實交代,哪晚啊,你們幹了什麼?”
“沒什麼。”齊銘鈞心虛的說道,“真沒什麼。”
“得了吧!”秦山河握着齊銘鈞的手,“我還不知道你?”
“師祖,你就放過我吧,求你了。”齊銘鈞撒嬌道。
“你啊你啊,你們年輕人啊!”秦山河寵溺的說道,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因為很快就要迎來閃電,秦山河摟着齊銘鈞躺了下來,“睡吧!”
齊銘鈞躺在師祖的懷裡,很快就睡着了。
而蘇雲谪卻是難眠,看着一道又一道的閃電,蘇雲谪數了起來,“一道,兩道,三道……”
也不知道那家夥睡着了嗎?
是不是害怕的睡不着呢?
就這麼想了一夜,數了一夜,齊銘鈞連眼都沒合上過。
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其實隻下了半夜。
隻是蘇雲谪睡不着罷了。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蘇雲谪在門外碰到了齊銘鈞。
思索了一陣,蘇雲谪才開口:“你昨晚,睡着了嗎?”
“有師祖在,我睡得可香了。”齊銘鈞笑着說:“你呢?睡得可還習慣?”
“習慣。”蘇雲谪也破天荒的回了一個微笑:“我睡的也很好,沒什麼不習慣的。”
“那就好。”齊銘鈞點了點頭,“那……走吧,他們還在等着我們呢!”
說完,齊銘鈞就轉身,蘇雲谪也跟了上去。
剛下完雷陣雨,清風山的天氣很是适宜,吃完早飯後,他們又去了前山。
這次,雙方互換,原本走東邊的走西邊,原本走西邊走東邊。
“好徒孫,你帶着他好好玩玩,不着急回去。”秦山河交代道。
“知道了,師祖。”
說完,齊銘鈞就帶着蘇雲谪走向東邊。
其餘人都去了西邊。
回頭一看,人都走光了,隻剩下還在身後的蘇雲谪,齊銘鈞開口問道:“東邊隻有咱們兩個人嗎?”
“或許吧。”
“什麼叫或許啊?”齊銘鈞疑惑的看着蘇雲谪,不明白這三個字從何而來。
“說不定還有别的什麼東西。”蘇雲谪轉身一看,又回過身來:“跟着我們。”
齊銘鈞:“……”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齊銘鈞感覺背後涼飕飕的,這句話但凡換個人說,齊銘鈞都會吓個半死。
不僅會吓到,還會很生氣,可這句話從蘇雲谪的口中說出來,齊銘鈞倒是覺得高興。
就當蘇雲谪主動和自己開玩笑,想着想着,齊銘鈞就笑出了聲:“真有意思。”
“哪裡有意思了?”蘇雲谪雙手不安分的摩挲着,“明明就很無聊。”
“你也知道你這個人很無聊啊!”
這句話倒是說到齊銘鈞的心坎上了。
蘇雲谪沒搭理他,直接繞過齊銘鈞走到前面。
想着快些走完這無聊的路程,快些和他們彙合。
陽光正好,微風輕輕拂過,吹動着楓葉飄然落下,齊銘鈞向遠方一看,目光不知所及何方。
在他的另一端,下了一場楓葉雨。
紅葉如同用染料繪就的紅色雨滴,散亂的從西方墜下。
這是秦山河特意安排的,隻有蘇阚先前見過一次,連齊術和齊銘鈞都未曾見過。
秦山河站在楓樹下,被紅紅的楓葉濺滿了全身,他笑的像一個孩子,轉頭看向知音:“喜歡嗎?”
“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蘇阚也笑了,好像那年紅楓下被楓葉纏身的兩個少年又回來了,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口是心非的毛病,還是沒變。”秦山河輕輕地搖了搖頭道。
蘇阚怔了一下,在玄門混了一輩子,所有人都知道他一言九鼎,也隻有秦山河還知道他本來的面貌,也記得自己最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