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夜遇内燈火闌珊,各色的人穿行在其中,蘇席并不是直接來找段承的,他在通訊錄内随意找了個約他的人,把地點定在了夜遇,說想要和人談談,對方也很果斷的同意了。
這幾日的蘇席都待在家裡,對于外界的輿論都是通過互聯網了解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蘇席帶着屏蔽器走在長廊上,他的脖頸上 還帶着黑色的項圈,這個是抑制信息素散發的,
他抿了抿唇,深呼一口氣剛準備拉開面前的房門,就被身後冒出的人當場提着領子拉進了隔壁包廂,他驚呼一聲,漆黑的房間内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身影,隻能通過鼻息間的氣味依稀分辨出對方是個alpha。
“松開……”
他皺着眉想要把人推開,可對方的力氣太大,他隻能被人扣着手腕按在角落裡,下一秒,溫熱的身軀就貼了上來,強勢覆上來的吻帶着濃烈的占有欲,他到嘴邊的話語隻能被吞沒。
吞咽不及的涎水從唇角滑落,蘇席被親的腿都在顫抖,甚至被逼出了生理性淚水,墜在嫣紅的眼尾,像是晶瑩的珍珠,他被禁锢在牆壁和人的臂彎間,為了和人拉開些距離,隻能依靠身後冰冷的牆壁勉強保持平穩。
他緊緊閉着唇想要把異物抵出去,可腰間貼上來的滾燙讓他好不容易恢複的力氣瞬間消散了,脖頸上的項圈被随意的扯開後扔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起馥郁的蘭花香。
“什麼時候喜歡帶這種東西了?”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手落在蘇席耳後的腺體上,微微用力就把那細小的屏蔽器給捏爆了,指腹按在脆弱的腺體上摩挲。
蘇席偏過頭避開人的動作,眼前驟然出現的光亮讓他有些不适應,白皙的側臉單純,垂下的羽睫又密又卷,在眼下投下小片陰影。
他看清了眼前的人但并沒有出聲,隻是低着頭保持沉默。
“怎麼,看到是我很失望?”段承的幽深的黑眸掀起洶湧波濤,有如實質的似乎要将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蘇席的呼吸有些錯亂,貝齒緊咬着唇,好半晌才細若蚊聲的開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段承嗤笑一聲,看着對方慌亂的樣子,接着說道:“公司現在很缺錢吧。一顆,一千萬。”
一千萬這個數字對以前的蘇席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卻不是這樣的,循着對方的視線看去,他當然看見了茶幾上透明玻璃杯裡還冒着寒氣的冰塊和巨大的單面鏡。
想到自己之前看到過的信息,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正常的包廂内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很明顯就是段承為了羞辱他準備的。
幾分鐘過後,蘇席出聲了:“我不要。”
可他的回答也顯然在段承的意料之中,段承靜靜看着他,對上人那雙眸子,沒有再強迫人隻能退一步似的說道:“那喝酒吧,一杯一百萬,你自己選。”
蘇席拒絕他不是因為旁的,隻能沒辦法接受那樣的舉動罷了。
現在段承提出來的條件的确很誘人,他也心動了,“你說話算話?”
“當然。”段承感受着蘇席身上多出的氣味,壓住唇角的笑意。
他的語氣不似作假,蘇席短暫思索了兩秒就走到了桌邊,看着各色的酒瓶,段承已經走到了沙發邊坐下,他懶散的倒了杯猩紅的酒推到蘇席面前,示意人喝。
“宿主,你不會真的要喝吧?”系統1368有些擔心,蘇席的體質是一沾酒就醉的,之前是因為有它幫忙,所以才沒醉的這麼徹底,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距離上次的冷卻時間還沒到。
蘇席似乎沒有聽到系統的聲音,他直接端起段承倒的酒,仰頭就喝了下去,入嘴的酒水辛辣,他喝的太快有些被嗆到了,忍着難受又端起了下一杯,短短不到十分鐘,面前就已經堆滿了許多空杯子。
“好暈……”他看眼前的景象已經交錯重影了,也深知自己已經到極限不能再喝了,可心裡憋着一股勁的他硬是又喝了大半瓶,瓷白的肌膚上都泛起了一層薄紅,宛若冬日裡綻放的寒梅。
段承看着人難受卻忍着不出聲的樣子,垂下眼睫遮住的眼底閃過的幾絲心疼,在心裡勸告自己這些都是蘇席應得的,甚至對方的疼痛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他的真心能被肆意玩弄,之前說過的承諾能随意抛棄,那麼還有什麼是不行的呢?
蘇席咽下嘴裡的酒,似乎覺得一杯杯喝不過瘾,他彎腰從段承的手上直接抽走了那還剩下大半瓶的酒,仰頭咕噜噜的就硬喝,胃裡翻湧的難受,他輕蹙着眉,隻能憑借本能的動作。
身體已然到了極限,忽然的他猛的把酒瓶放到桌上,捂着唇踉跄着後退了幾步,晃了晃頭試圖保持清醒,酒精已經麻痹了大腦,他隻覺得恍惚的畫面閃爍,好半晌才擡眸看向段承,強撐着難受出聲:“我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