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雙叒叕回來了?!”
當瞌睡的牢頭再次看見尤禮時,驚得眼珠子跟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
俊美的雄子居高臨下地矗立在他面前,神情自若得像是剛從一場精緻華麗的下午茶回來,淡如琥珀的眸子掠着他,清冷的下颚線朝他微擡。分明在說:
把門打開。
“……”
牢頭被哽住,他當地牢是來去自如的免費旅館嗎?!
都兩出三進了,即便這隻雄子再有手段,這下也該被首領徹底厭棄了吧?牢頭如是想,一面開門,一面自豪教育道,“我們首領向來不吃回頭草。像你這種不識相的雄蟲就算上趕着用熱臉貼冷屁股,我們首領也……”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後方就傳來軍靴極速摩擦地面的動靜。下一秒,有雌蟲閃現。
他向來不吃回頭草的首領,盯着眼前的雄子咬牙切齒,“你他蟲神的真撩完就跑?”
“這破牢房有什麼好?是我兩百平米的大床滿足不了你,還是我方圓百裡的基地不夠豪華?”
鐵骨铮铮,“說,我通通給你換了!”
尤禮冷“呵”一聲。
牢頭:“……”
好一個熱臉貼冷屁股!
還未等他大張的嘴合上,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便徑直從他手中取走牢門鑰匙。伴随鎖芯的卡轉,牢門被轟然開啟。
雄子漫不經心地從他身側擦肩,他窺探見對方深邃的眼眸以及緩緩勾起的唇角……與此同時,“啪”的聲,那把鑰匙被抛起正中他的掌心。
牢頭的心尖随之一顫,望着尤禮幹脆利落的背影肅然起敬。
高手。
這是真高手。
*
尤禮軟硬不吃。
洛西求欲不滿得牙癢癢,可仍舊拿對方毫無辦法。地牢仿佛成了他第二個“家”,他開始三天兩頭往牢房裡跑。旁蟲哪裡見過這般陣勢,就連被關在牢中的其他雄蟲都瞠目結舌、受寵若驚。
第一天,洛西命蟲往尤禮的牢房送了張大床;
第二天,他嫌棄地牢不夠氣派而尤禮的牢房不夠寬敞,于是又叫蟲将牢房擴建,重新裝潢;
第三天,各種基地周圍搜羅不到珍貴素食與金銀珠寶被送進尤禮的牢房中。
……
英勇的首領絞盡腦汁好似求偶的孔雀般,不停展示着自己雄厚的資本和強大的擇偶權。連同其他苦受牢獄之災的蟲子也因此被改善條件,以緻每每到了軍雌來送東西的時候,他們都飽含熱淚、感恩戴德地望着淡定的尤禮。
幾天下來,利奧都快可以下床走路了,而尤禮還是不肯搬出地牢。
“他上輩子難道是塊邦硬的石頭?”辦公室内,洛西揉着酸脹的胸肌上蹿下跳。
自從被檢測出懷蛋以來,這是第二次顯露在他身上的孕期反應。他的機體比一般雌蟲要強悍,按理說不會因為懷蛋而出現過大反應才對。
可他的胸卻越來越鼓漲,胸尖也越來越紅腫……
雅克的解釋是——他的身體素質過于強悍而被灌溉的能量又過于匮乏,導緻蛋雖然能發育但營養不良。
“基地的雄蟲那麼多,我會缺他尤禮一個?”然而事實卻是,無論是尤禮對于基地的重要性,還是腹中蛋排斥其他雄蟲的能量,洛西都非尤禮不可。他用尖牙啃着拇指來回踱步,冷不丁看向對面的雅克,“你說那破牢房還缺什麼?”
雅克無奈,“你想把他逼出來,再裝修牢房豈不是适得其反?”
聞言洛西的拳頭砸在掌心上,金色的瞳孔裡頓時熊熊欲|火,“要不直接把地牢給拆了!”
雅克眼角抽搐,總覺得自家首領要栽在尤禮身上。同為雄蟲再加上那點淵源……雅克知曉像尤禮這般的雄蟲極為擅長于攻心,一旦抓到旁蟲的弱點就會緊咬不放,宛若吐着毒信的黑曼巴順勢而爬将獵物越纏越緊……直到對方徹底放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