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兩指便夾住了他的舌尖。
被夾住的舌尖又紅又濕,還有黏滑的觸感揮之不去。尤禮眸色微妙,躁意油然而生。然而這股躁意卻說不出是因洛西放浪的引誘,還是因路德維希的陷害緻他陷入如此境地的憤怒。
但唯一能夠确認的事情——待他重回帝國後,他會把這些蟲子全部抹殺。
包括與洛西·阿克什這段下作的關系。
尤禮松了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又能夠利用什麼東西。他任由昔日的敵蟲再度将滾燙的唇撞了上來,彎起笑意不達眼底的眸子,虛與委蛇道,“我說過比起你那些粗鄙的行徑,有意思的事情多得是……”
粗糙的唇啃咬在他的唇上。
這個吻同洛西·阿克什本人一樣,毫無章法且分外粗魯,隻剩下最原始的激情與野性。
簡而言之吻技實在太差,磨得蟲嘴唇刺疼。尤禮忍了又忍,最終眸色沉沉地盯着這隻埋頭苦啃的雌蟲道,“你是狗嗎?”
還是聽不懂指揮的狗。
自以為吻技爐火純青的某首領∶“?”
尤禮眼眸深深,修長的手指摩挲上洛西的後頸。他扼住那塊緻命的軟肉,在滾燙肌膚的感染下,伴着不允忤逆的主控權,略帶嫌棄地吻上了洛西的唇。
預料中的惡心感似乎并沒有到來。
唇齒間粗粝的摩擦與津|液纏綿的交融令兩蟲皆為之微顫。尤禮隻當例行公式,本能地完成這個吻。掃落陰影的睫毛掩蓋住他的神情,他嗓音微啞,神色不明,“蠢……這才叫吻。”
兩道截然不同身影被白熾燈拉長,重疊在光潔的地面上。連同尤禮烏黑柔滑的青絲,與洛西烈焰般張揚的紅發也交織在了一起。
如此格格不入卻又渾然一體。
水漬聲未歇,不知是誰先遵從内心加深了這個吻,粗重的喘息随之此起彼伏。
有雄子低啞訓斥,“混賬,把你的舌頭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