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吞咽了口水。
尤禮居然喚了他“雌主”。這簡直像是在做夢,飄飄然的雌蟲在尤禮溫言軟語的引誘下,滾動着瑟癢的喉結,沙啞開口:
“衣服。”
“自己脫掉。”
聞言,尤禮的手覆在自己的領口。繁瑣精緻的紐扣仿佛是打開魔盒的鑰匙,洛西的視線被他玉雕般的手指引領進裹着無盡誘惑的衣縫之間。
紐扣欲解不解。
不知有意無意,好幾次從尤禮的指尖滑了下去。
“能不能快點——”
洛西抓心撓癢,操着嘶啞的嗓音忍不住伸手去幫尤禮,“我有點急。”
就在他即将觸碰上尤禮的紐扣之際,手腕卻突然被抓住!
尤禮挑眉道,“急什麼。”
與他淡淡的語氣截然不同,隻聽“砰”聲悶響,洛西的後背猛地被撞上牆。還未等他有所反應,尤禮絲滑的連招出現,不知幾時被釋放出來的精神觸角纏繞上他的腳腕。猝不及防地,用力将他拖拽下去!
又是“砰”的聲。
毫無支撐點的洛西順着冰冷的牆面疾速下墜,直至屁股狠摔在長椅上。重心不穩的長椅翹了起來,雄子的膝蓋用力地頂了上去。
尤禮扶住洛西的肩膀,彎眸輕笑道,“我們的雌主怎麼連坐都坐不穩呢?”
洛西疼得龇牙咧嘴,引以為傲的Q彈屁股都差點被摔成四瓣。他徹底從尤禮的溫柔鄉裡清醒過來,想要起身反抗,但尤禮的手又鉗制住了他的手腕。
“還想做點什麼?”
尤禮掠了眼牆壁上琳琅滿目的道具,“嗯?要不要挑一個?”
“我看你挺喜歡。”
洛西:“……”
他額冒冷汗,讪笑地與尤禮商量,“咱們下次再玩?今天任務緊急,還是做正事要緊。”
他這會想起來要做正事。
可尤禮卻不答應了。
“扒光。”
“還是玩具。”尤禮直接扔出選擇題。
吃過虧的洛西哪裡敢松口,妄圖與之拖延時間,好等雅克來尋找他們。然而尤禮又怎會看不出他的意圖,他勾唇道,“不選是嗎?那就兩個一起。”
“等等——”洛西急了。
他知道憑借尤禮極其記仇的性格,他絕對說到說做。洛西連忙硬着頭皮選擇,“玩具,我選玩具。”
到處都可以塞的玩具,總比被扒光了扔在交易所裡好。不然,他叛軍首領的一世雌名就淪喪了。
聽到他的選擇 ,尤禮撫唇思索,“這樣吧,我們再玩點刺激的。”
他說罷,笑吟吟地望着洛西。
洛西快要對雄子的笑産生應激反應了。但蟲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頭。能屈能伸的首領結巴嗫嚅道,“玩、玩什麼?”
“閉上眼睛。”
伴随尤禮的語句,洛西的視野瞬間被蓋住。他心跳如鼓,隻能聽見自己緊張的呼吸聲,以及尤禮越發慢條斯理的嗓音。
“賭我們雌主的運氣如何?”
“第幾排第幾個?”尤禮冷不丁逼問道。
“……”他蟲神的,玩這麼刺激?
洛西口水瘋狂分泌,騎虎難下地舔起幹澀的唇道,“第三排第二個。”
尤禮根據他的選擇擡眼望了上去,視線漫不經心地掠過一個比一個變/态的玩具,最終來到第三排第二個。待望見那是具體是個什麼東西時,他漂亮的眉微挑。
“你的運氣倒是不錯。”
尤禮撤開了蓋住洛西雙眼的手,莞爾道,“不是内置的東西。”
聞言洛西松了口氣。
視野逐漸恢複清明,然而入目,一個豹紋花色、毛茸茸的情趣頭飾出現在眼前。
洛西:“……”
他聽見自己“一世雌名”破碎的聲音。
這算什麼好運?還不如是塞進來的東西!好面子的首領眼神閃躲,試圖繼續商量,“喂,尤禮。要不你當一回雄主?”
尤禮卻覆身,在他耳旁輕輕道,“我可沒有興趣。”當一隻叛軍首領的雄主。
語盡,發箍不由分說地往洛西腦袋上套。
然而尤禮剛架上,洛西就偏頭。如此循環往複,好似一場追逐遊戲。最終遊戲被以尤禮耐心喪失終結,他一把掐住不配合的蟲子的下颚。
帶着不容忤逆的力度,将豹紋發箍穩穩按在洛西的頭頂。
雌蟲的皮膚蜜色光澤,臉英俊桀骜。周身尖銳野性的氣質強烈得快溢了出來,分明與毛茸茸的東西并不相襯。然而當這家夥漲紅着臉,極其别扭地皺眉時,毛茸茸的豹紋頭箍卻仿佛與他渾然一體。
尤禮下意識撫唇的手微頓,片刻後深起眸子戲谑道,“真可愛。”
這句話好似把火焰,猛地從洛西的後背竄起。順着顫栗的尾椎一路燃燒至耳根、臉側,燒得他捏緊了不知所措的手指,抿唇不語。
尤禮的視線緩慢地劃過他一個個難掩紅暈的部位,半晌眯眼惡劣道,“我說的是發箍。”
“……”淦。
洛西後背的火焰卻竄得更猛烈了。但不同于方才的害臊,這次全然是因為會錯意而導緻的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