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禮的指尖開始産生了點躁意,觸角也随之躁動起來 ,有些不悅的情緒爬上眉稍。但他不去深究,因為這不足以動容他的目标。
退一萬步來講,如果實在感到紮眼,那麼等到大功畢成,将礙眼的家夥連同令他不悅的根源,一并拔除不就行了?
治療結束,雅克又不留痕迹地掠了眼尤禮,頃刻俯身,在洛西耳旁提醒道,“他已經産生懷疑,甚至強行探查你的精神海域。洛西,暫時别想着鍊接那檔子事了。”
洛西聞言頓感焦灼,然而他并非煩惱于尤禮對他起疑,而是不滿于他必須暫時放棄打讓尤禮鍊接自己的主意。這跟讓他當和尚有什麼區别?
雅克低語,“千萬别被發現。”
話已至此,洛西也隻得不情不願應答。作為老友的雅克這才稍稍松懈,對着自家首領微笑了下,而後離開醫務室。
以為是野狗,訓到半道卻蓦然發現對方似乎有過主人。尤禮掠了眼那道被雅克關上的門,居高臨下地走到洛西的病床旁。
他冰冷的視線寸寸審視這隻紅發耀眼的雌蟲,唇角忽而挑起道譏諷的弧度,“不愧是叛軍首領,‘拉攏’雄蟲的手段‘别出心裁’。”
洛西:“?”他終于發現他的魅力了嗎?
張揚的首領咧唇笑,“當然,這可是我引以為傲的手段。”
尤禮臉色陰晴不定:“……”
用他引以為傲的身體嗎?
尤禮繼續譏諷,“像你這樣沒臉沒皮的雌蟲,為了‘拉攏’雄蟲為你效命,不止唯獨對你的軍醫首席使用如此手段吧?”
突然被罵的洛西懵逼,但介于尤禮向來詭秘莫測的情緒,洛西也沒有在意,掰起手指細數道,“那麼多蟲子,這哪能記得清?”
尤禮冷笑了聲,“你還真是身經百戰。”
“那是當然。”洛西隻以為尤禮在誇贊他高湛的禦下之術,他頗為得意道,“不僅隻雄蟲,我對雌蟲也很有一套。”
“……”尤禮徹底僵住。
他還搞雌雌戀?
”像克洛伊那脾氣暴躁的小崽子,就是被我一次又一次哄好的。“洛西沉浸在自己優秀的管理手段中,傳授經驗般定定道,“感化這種事就得身體力行。”
“隻要做到位了,不管多硬的都會給你軟下來。”
話音落地,空氣瞬間凝結。
死寂般氛圍裡,有指節咔咔作響。
“這醫務室怎麼突然變冷了?”不明所以的首領搓着手臂嘟囔,轉頭又頂着一張極為桀骜不馴的臉,盯向面無表情的尤禮道,“同理,就算是俘虜也會被感化的。”
尤禮晦暗不語。
滿嘴跑火車的雌蟲卻高挑了濃眉,璀璨流光的金眸鎖定住尤禮,“我們漂亮的殿下有所不知,做我們叛軍首領這一行的必須胸襟寬廣、身體力行。”
他恣意痞笑,“嗯?要不要跟他們一起試試?”他溫暖的胸懷。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