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娅絲舉起相機,按下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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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平等院鳳凰醒來的時候,旅行隊已經來了。
因為昨天喝了酒,平等院鳳凰的頭還略有幾分昏沉。作為運動員,還是個未成年人,其實并不宜飲酒——當然這裡天高皇帝遠,也沒人管得了他。
其實平等院鳳凰不是那種抽煙喝酒的不良少年,甚至某種意義上十分自律,昨天大概是氣氛太好,酒又不錯,忍不住喝多了。
雖然之前也偷摸淺嘗過幾口,但喝這麼多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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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隊是五人組合,三男兩女,外帶一個當地向導,一輛載人的越野吉普,一輛載運物資的小卡車,還算是一個頗為專業的團隊。
旅行隊的計劃是進入草原,在草原露宿一夜,次日繼續穿越草原,然後抵達最近的小城市修整。而平等院鳳凰則在那裡乘坐公共交通去和莉莉娅絲新約定會和的城市,再坐飛機前往南非的約翰内斯堡。
不過路剛走到一半,小卡車便抛錨了,還是在無人區。
旅行隊雇傭的當地向導用無線電聯系周圍的車輛來幫忙,隊伍裡的一個大叔則掀開發動機蓋檢修故障。
不過,剛檢修到一半,一群獅子便路過了這裡,還順便躺在了了汽車陰影下乘涼。十幾隻,算是個中型獅群了。
所幸這個時候聯系到正出任務的草原警察,離得不遠。
這種意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一行人心态很好,坐在車裡等待救援,以及群獅子離開。
一個多小時後,草原警察等人便開車趕來了,但是獅子還沒走,似乎賴在了這裡,有兩隻甚至爬到了吉普車頂上玩。
向導跟草原警察聯系的時候,跟在最後面的一輛銀色小貨車的門卻忽然打開了。
平等院鳳凰恰好望向那個方向,然後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或者說血族——莉莉娅絲。
她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戴着一頂帽檐很大的草帽,草帽下的頭發紮成兩個低馬尾,垂在肩頭,發梢還燙了卷,乖巧中帶着一點俏皮。
這幅打扮,看起來像是在海邊度假,而不是正身處危機四伏的非洲大草原。雖然隔着黑色的防窺車窗,但莉莉娅絲似乎知道他的方位,無視掉周圍的驚呼和警告,徑直朝着平等院鳳凰所在的越野車走來。
一個月不見,蓦然重逢,不知為何,看着一步步走來的莉莉娅絲,平等院鳳凰心裡竟然生出來一點喜悅。
但意識到現在什麼情況之後,他瞬間不喜悅了——草原警察員甚至已經拿出了槍,似乎害怕獅子暴起傷人。
平等院鳳凰倒不怕獅子暴起傷人,畢竟其實莉莉娅絲才是這座草原上食物鍊最頂端的生物,他隻期望大小姐不要當衆表演搏殺獅子。
吉普車上的雄獅察覺到生物接近,發出威脅的咆哮聲。
莉莉娅絲擡起頭,冷冷地看着雄獅。一瞬間,似乎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驚呼和警告都消失了,隻剩下沉默。
雄獅盯着莉莉娅絲看了幾秒,忽然伏下身子,發出近乎嗚咽的聲音,像是在恐懼。
莉莉娅絲不再看它,伸手敲了敲車窗。
車窗是鎖死的,平等院鳳凰提醒司機開窗。
前排的司機這才如夢初醒,連忙降下車窗。
而車頂的獅子,則從相反的方向跳了下來,帶領着獅群離開。
一個月不見,平等院鳳凰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沉默着等對方開口。
莉莉娅絲卻将一個包塞進來:“你的東西,我幫你拿回來了,你檢查一下東西齊不齊。”
平等院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