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莉莉娅絲搬到了工作人員宿舍,不過平等院鳳凰卻沒有住到自己的宿舍——在所有的新成員到齊後,齋藤至便在讓他們進行了一對一的比賽,然後直接淘汰掉一半選手。
這群被淘汰的少年收拾好行李後坐上了回家的巴士,一起被打包走的還有平等院鳳凰、鬼十次郎和德川和也三個人,具體原因各不相同,但都跟那場比賽有關。
德川和也整個人直接懵掉,甚至找了教練,但是齋藤至隻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果然,巴士沒有将他們帶回家,而是駛入了深山之中。
正當少年們疑惑之時,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在這裡恭候各位多時了。”
穿過樹林,便看見齋藤至高大的身影。
“喂,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為什麼司機會把我們丢在這裡?我們不是被淘汰了麼?”
“不錯,你們的确被淘汰了,但不想和取勝的同學拉開差距的人,就嘗試翻過這座山吧。”
“這座山後面到底有什麼?”
“你給我說清楚啊!”
“誰知道呢?”齋藤至輕笑。
“什麼叫誰知道呢?”
“你們再廢話的話,差距隻會和勝者組的那群家夥拉得越來越遠。”平等院鳳凰留下一句話,徑直走向了樹林深處。
“你們的主将去年就爬過這座山哦。”
此言一出,衆少年眼神一亮,升起某種熱切的火焰。
“去年,是誰打敗了平等院前輩?”人群中傳來疑問的聲音。
齋藤至指了指鬼十次郎:“我們曾經的No.1,鬼君。”
目光一下聚焦到了鬼十次郎身上。
他别過臉,躲避了一下這些目光,旋即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少年,最後目光定格在德川和也身上,道:“小鬼們,那隻是過去,但是未來的No.1可不一定是平等院!”
說完,他也轉身,走向了樹林。
德川和也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慢慢上移,最終定格在山巅。
爬上去,就能變強麼?
那就爬吧!
他握緊拳頭,然後毫不遲疑地跟了上去。
·
行至山腳,卻看見平等院鳳凰正随意地坐在一塊岩石上,睥睨着匆匆趕來的少年:“真是慢吞吞的啊。”
“不需要你來等!”
平等院鳳凰嗤笑一聲:“等你們?我隻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狼狽的樣子罷了!”
“你!敢不敢比一比誰先爬上山?”一個叫做松川誠的少年道。
“就憑你?”平等院鳳凰瞥了那人一眼,卻起身開始爬山,并且選了最為陡峭艱險的一條路,“有膽子,就跟上來!”
“跟就跟!誰怕你。”松川誠緊緊跟上。
這一席話激起了少年們的好勝心,不少人也被帶動,立即開始攀山。有不少選了平等院鳳凰攀爬的那條路線,德川和也亦是。
山壁陡峭嶙峋,極其難爬,平等院鳳凰如一隻靈活矯健的山猿,跳躍于岩壁之間,一開始大家還能勉強跟上,然而隻爬了那麼一小會兒,便落下了進度,隻能看着一個背影,而選擇了其他路線的選手,也陸續超過了他們。
有人打了退堂鼓,換了路線。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于是這條路上隻剩下德川和和松川誠。即使已經滿頭大汗、手指被岩石磨出紅痕傷口,他仍然咬牙堅持着向上爬。
忽然,松川誠攀住的岩塊松動、掉落,他的身體因為慣性略微後仰,他立刻調整姿勢,以手掌、膝蓋抵住最順手的那塊岩壁,摩擦間,岩壁上留下血痕。
所幸沒掉下去。
掉落的岩塊沿着陡峭的山壁滾落,碰撞間,細小的碎石飛濺。
穩住身形,松川誠深呼吸調整着劇烈的心跳,一隻手卻忽然遞到了他的面前,正是折返過來的德川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