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平等院鳳凰再度醒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任何傷口，但“死”前的那一刻看到的畫面實在令人印象深刻。

“媽的，死吸血鬼不講武德……”

然後他擡頭就撞上01的目光。

“我的戰鬥風格沒有武德這種東西，一切都是為殺死敵人。”01目光坦然地遞過複制的數珠丸橫次，“再打一場，檢測你的水平，方便制定訓練計劃。”

“好啊！”平等院鳳凰接刀掂量兩下，然後在握住刀柄的那個瞬間忽然拔刀。

居合斬。

日本刀術裡放棄防禦全力進攻的招式，也是他最快的一刀，強化後的力量又将威力提升，而作為血獵武器的數珠丸并不附加任何其他花裡胡哨的秘術，所有屬性隻為破開敵的防禦。

刀鋒撕破空氣，掀起銳利的風，直指01的脖頸。

01卻從虛空中抽出那把十字劍，擋下這一擊。

刀刃與劍鋒碰撞，發出刺耳的嗡鳴。

平等院鳳凰卻發現他竟然輕松地看清了對方的動作，甚至從中判斷出了下一步行動，于是也有驚無險地避過襲來的凜冽劍光。

他确實獲得了極大的提升。

然而這并沒有改變最後的結果，隻撐了大概三分鐘，01就搶過了他手裡的刀，一把砍斷了他的脖子。

隻是這次，在黑暗中他忽然聽到了01的聲音。

“你并未死亡，睜開眼，站起來……”

然後，他隐約【看見】自己的分離的頭和身體重新連接，飛濺的血液回歸身體，身上的傷痕快速愈合，就連破碎的衣衫也在恢複。

宛如時光倒流。

當最後一道傷口愈合，他重新睜開眼，那種詭異而虛幻的第三視角的感覺瞬間消散，眼前的一切都清明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沒回到現實？”

01解釋道：“我們所身處的地方本質由莉莉娅絲的精神構建，我們稱之為精神域或者精神世界，裡面的一切都是她精神的投射，所以可以将這裡理解為她的夢境。在夢境裡，身體隻是自身潛意識塑造出來用來承載活動的工具，雖然莉莉娅絲給了你一部分權限，但當你的軀體損壞到一定程度，出于自我保護，意識會回歸本體。我在2017号空間裡有一些權限，可以攔截你的意識。”

“那個死亡适應訓練是什麼？”

“莉莉娅絲的夢境世界呈現方向是真實，其中也包括死亡的感覺，你必須堅定夢境的死亡并非真正的死亡這一信念，并學會控制自己的意識，這會降低你迷失的可能性，避免傷痛投射在你現實的身體上。為此，這樣的死亡你還要經曆無數次，确定還要留下來麼？”

一堆話裡，平等院鳳凰精準地提取了關鍵——意志堅定就死不了，适應了就不用因為挂掉被一腳踢下線。

那還猶豫個錘子？

“廢什麼話，再來！”他握緊刀柄。

“好。玩家确認登錄遊戲。”

随着01話畢，周圍的景色開變化，地面的深坑的被填平，變為平整的地磚；坍塌的亭子升起，化作天花闆；殘破的花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書架……幾息間，花園變成了一個圖書館。

“歡迎來到‘夢境冒險遊戲’，我是01，你的指引者。”

平等院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