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真傳，其實就是把01當初如何打他教一遍。

精神力的分配、強化的範圍和時間，打擊的力道，揮斬切割的方向，招式與招式之間的銜接細節……當時01都和他拆解分析過，而他為了打敗對方也狠下了一番功夫，如今教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這本就是最适合莉莉娅絲的戰鬥方式，她如同海綿一般飛快地吸收着知識，加上還經過了卡萊納五年的實戰訓練，切磋之中，甚至時不時讓平等院鳳凰有一些新的感受。

即使有所成長，莉莉娅絲的身體仍是脆弱的，很容易在實戰中受傷，平等院鳳凰便嘗試在戰鬥中收斂克制，卻感悟到了更多的細節——尤其是對力量的掌控，以及那份四兩撥千斤的從容。就像網球的借力一樣，但一切的前提是能夠接住這份力，最初和D型态的01對戰，他連正面進攻都做不到，後來就想着怎麼打敗對方，根本沒有收的餘地。

如今面對少年莉莉才終于有了一點體悟。

至于卡萊納，前期用來進行戰鬥演示并趁機了解他的戰鬥風格，後期用來給莉莉娅絲的練習對象。

有點像回到2016空間，01坐在網球場的椅子那邊看他和鏡像對打，然後進行分析，提出改進意見。

隻是這樣的訓練更加殘酷，對面的卡萊納也不是單純的鏡像，他确實天賦驚人——或者說在莉莉娅絲的印象裡天賦很高，有那麼幾個瞬間，他幾乎看到了當時那個入侵者的影子。

有一次他借着練習的名義下了個死手，但血族的恢複能力實在強悍，後來莉莉娅絲來了他也不好做得太明顯——關鍵角色的經曆與記憶裡偏差過多可能會導緻夢境的崩塌将他強制彈出，再進來又得重新來一遍不說，還可能對莉莉娅絲的精神狀态造成影響。

·

最終平等院鳳凰沒有參與那節對戰亞利洛的實戰課——他定的鬧鐘響了，該回到現實了。

離開前，他找莉莉娅絲告了個别。

“我要走了。”

“嗯。”

平等院鳳凰不滿意了：“你沒其他想說的？”

“你為什麼這麼了解我？”莉莉娅絲思考了片刻，問。

“咱爹告訴我的。”

“父親對體術沒有研究，而你教的這套戰鬥方式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平等院鳳凰隻頓了一下，立刻就順了下去：“沒錯，老爹根據你的情況讓我老師專門設計一套适合你的戰鬥方式。”

“你的老師究竟是誰？”

“這個我目前還不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她的蹤迹，但你們一定會相遇。”

她是很多年後的你。

“好，我相信你。”

平等院鳳凰：？

“這就相信了，也不懷疑一下，你這樣很容易被騙啊大小姐。”

“你身上的疑點很多，但我父親既然給你骨劍，說明是認可你的。”

“但說不定是我把他殺了然後取骨制劍呢？”他試圖喚起莉莉娅絲的警戒。

“你做了麼？”

“那當然沒有。”

“所以我不做這種假設。劍柄的花紋裡有我和你的名字。”

平等院鳳凰：……

他忽然想起來，莉莉娅絲臨走之前要回了一次骨劍，說是要做點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