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去旅行,你想去哪裡?”
——果然路線分歧是在這裡嗎?!
迅速開始的二周目甚至沒有給她過多的思考時間,大熊帶着肉球的掌心就已經襲了過來。
一周目被她誤打誤撞進了艾尼路路線,二周目可不能再開玩笑了。
她的主要目的是救艾斯,雖然沒有失去記憶的薩波一定會在頂上戰争的時候做些什麼,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現在果然還是應該前往薩波的身邊才好。
可問題就在于,她根本不知道薩波這個時候會在什麼地方。
羅賓将會前往的泰其拉烏爾普肯定不行,雖然能得到和革命軍接觸的機會,但等到羅賓被革命軍救出時,頂上戰争已經結束了。
她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别的辦法,隻能閉上眼,在腦内不停的回想起薩波的模樣。
*
這可比她直接沖進了艾尼路線的時候狀況還要糟糕多了。
拉法眨了眨眼,看着右上角上的「二周目·共通A」幾個大字,又垂下了腦袋。
“少裝死了!快說!你的同伴都去哪裡了?!”
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從她的腦袋上澆了下去,讓她清醒了不少。
她的手被鎖在了身後,腳上也纏着帶着巨大鐵球的鐵鍊,劍則是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雖然沒能跟羅賓到一個地方,但遭遇的卻是和羅賓相差無幾的事情。
最初隻是誤入到了販賣人口的家夥手裡,可當對方發現了她是懸賞令上的草帽海賊團之中的一員之後,事情就不一樣了——在七水之城之後,她也是奧哈拉的生存者之一這件事也暴露給了海軍,比起将她拖去賣掉,怎麼想都是威逼出其他人的下落,再一同交給海軍更賺一些。
——薩波真的會來這種地方嗎?
拉法心中有點不安,在猜想自己是不是又賭失敗了。
如果沒能遇到薩波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哪怕隻有她一個人,也得快點趕向因佩爾或是馬林梵多才行。
她動了動腳踝,雖然不是無法動彈,但果然還是有些吃力。
大概是出于她的懸賞額,對方也不敢小瞧她,光是拷問,就放了三五個人圍在旁邊。
如果隻有一兩個,她還能想辦法打暈其中一個、再用能力讓另一個人幫自己解開束縛,可人這麼多,就有些難辦了。
更别提外邊還有其他人,在正在行駛的這艘人口販賣的船隻上,除了她,就隻有敵人和其他無法戰鬥的可憐奴隸們了。
——怎麼做到二周目一開局又是困難模式的。
她在心中抱怨道。
拉法也想過,幹脆可以蹭着這群人的船先回到香波迪群島再說,可她的懸賞令是“不問生死”,萬一對方沒了耐心,直接殺了她也不奇怪。
她和艾斯都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了。
好在她的手腳都沒有被折斷,雖然耳内有點嗡嗡作響,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少,但隻要抓住對方大意的瞬間,總還是能有辦法的。
“喂,算了吧,這女人不管怎麼樣都一聲不吭的啊?”
“麻煩死了!”因為她永遠都在保持着沉默,連慘叫都沒有發出過一聲,負責拷問的人員隻覺得無聊透頂,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罵罵咧咧起來,“不如直接殺了吧,反正海軍說生死不問。”
“真的是,也太浪費時間了。”
“那可不行,萬一她開口了呢?可不能錯過這個賺大錢的機會啊?”
“就是!殺了多浪費啊,不如——”
——就是現在!
趁着對面争執了起來的一瞬間,拉法猛地擡起了腳擡起腳,帶着被鐵鍊鎖住的巨大鐵球,用力踢向對方。
鐵球猶如一顆沉重的流星,撞到了對方的身體上,發出一陣沉重的撞擊聲。
“這家夥——!”
海上的小喽啰自然沒有她行動迅速,她緊接發動了攻擊,猶如一道閃電的鐵球又瞬間擊中了剩下的三個人,對方發出了一聲慘叫,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拉法松了口氣,腳踝上的刺痛感就傳了過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踝,發現早已變得血肉模糊,多看兩眼都讓她覺得似乎越來越疼了。
果然她不比原住民的那些怪物們,要她帶着這麼大的鐵球一起戰鬥,還是有些勉強了。
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卻有些順利過頭了。
她向後退了兩步,警戒的看向了入口處。
她記得門外是有人守着的,聽到裡邊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進來?——難不成,是拿槍去了?
這麼一想,事态突然變得更加危險了起來。
就在她拉滿了警戒值的那一瞬間,入口處的木門突然彈飛了進來,狠狠砸到了她身後的圓窗上,将圓窗砸了個粉碎,落下一地的玻璃渣。
“竟然真的還有人?!”
在這個沉重的空氣中響起了一個明亮的聲音,戴着深紅色貝雷帽的橙發少女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在看清她身上的狀況時,忍不住又喊了出來:“哇?!你怎麼傷得這麼重啊?!不要緊吧?!”
——是克爾拉!
拉法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既然克爾拉在這裡,那經常同她一起行動的薩波,說不定也的确在這裡。
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她甚至都沒顧得上回克爾拉的話,立刻就開口問道:“你是革命軍的人對吧?你知道薩波在哪裡嗎?!”
“薩、薩波君?你怎麼會知道我是——不對!你傷得這麼重,得先處理傷口才行呀!”
“我沒事的!薩波呢?!他在這附近嗎?!”
“你冷靜點啦!而且你到底是薩波君的什麼人——” 克爾拉被她吓得連連後退了兩步,又看了看她的臉之後,露出了驚愕的神情,“等等,難道你就是那個‘拉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