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南迪!你是笨蛋嗎?快松手啊,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她眼神中的示意似乎并沒有成功傳達給羅西南迪,坐在木制長椅上的他隻是仍舊直勾勾地看着她,沒有半點要放開她的意思。
“放開我。”
――為了避免被懷疑,我們最好要表現得水火不容才好啊?!你沒聽戰國先生講的嗎?!
羅西南迪緩緩張開了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不對!你不能講話的人設呢?!
她想也沒想,立刻伸出另一隻手,用力地堵住了羅西南迪的嘴。
“?!”
“不能講話的人張嘴幹什麼?像隻魚似的,好惡心。别讓我再看到第二次。”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想再次聽到你的聲音。對不起,羅西南迪。
她冷着臉的暴言讓羅西南迪一愣,他很快就垂下了眼,像極了一隻被抛棄的可憐大狗。
――啊,糟、糟糕,好像說得太過了!不、不是的羅西南迪!我不是讨厭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忽然變得緊張起來的心聲傳給了對方,羅西南迪忽然又擡起了腦袋來,指了指天花闆的方向。
――咦?話說回來,似乎從剛才開始就沒有聽到外邊的波浪聲了,難道是……羅西南迪發動了寂靜果實的能力?
看到她愣愣的表情,他笑彎了眼,邊點了點頭。
“……”
她歎了口氣,終于放開了堵着羅西南迪的嘴的手。
羅西南迪剛要再次開口,就刷的一下變了臉色。
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用眼神向他傳達“發生了什麼”的疑問,波浪聲就已經重回到了她的耳中,下一個瞬間,站起身來的羅西南迪已經又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
“!”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又被羅西南迪扔了出去,還撞到了個軟綿綿的小東西。
“好痛!”
對方吃痛的喊道,和飛出來的她像兩個多米諾骨牌一樣,一起倒了下去。
“羅?!你沒事吧?!”她才發現自己身後的那個小東西是羅,正在邊從地上爬起來,邊吃痛地揉着腦袋,趕緊迎上去扶住了他。
原來羅西南迪忽然态度突變的把她扔出來,是因為羅出現在了外邊――還好他剛才掌握好了角度和力道,兩個人才都不至于受傷。
“我好得――哈?你剛剛說什麼?”羅答到一半就察覺到了她态度裡的不對勁,跟見鬼了一樣的看着她,眼中充滿了驚愕的神色。
——該死的,跟羅西南迪才接觸了這麼點兒時間,她就已經會因為一時慌張而變回原本的自己了。果然以她現在的克制力,不能再跟羅西南迪接觸了……!
她咳嗽了兩聲,又切換回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什麼都沒有。”
“你以為我瞎還是聾啊?”羅皺着眉,臉上寫滿了不快,“你最近變得越來越無趣了,是因為多弗朗明哥那家夥嗎?”
“……”
——無、無趣?
看她一瞬間露出了動搖的神色,羅冷哼了一聲:“我還以為隻有你跟這裡的其他家夥不一樣,結果也迷上多弗朗明哥那家夥了啊?我告訴你,那家夥肯定是騙你的。”
“……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你最近看到他就一臉蠢相!不就是送了你幾個小東西而已,至于嗎?”
“……羅,你都看到了?”
“偶然而已。”他後退了兩步與她拉開距離,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眼中充滿了嘲諷的神色,“你看男人的眼光真差。”
……救命,風評被害。
“不是多弗朗明哥就是柯拉松那家夥,真是惡趣味的可以。”
“等等,我對柯拉松可沒有那樣。”
被羅懷疑她暗戀多弗朗明哥就算了,頂多讓她自己風評被害一下。萬一讓羅懷疑起了她對羅西南迪有好感,那就糟糕了。
“你沒有?别以為我剛才看你們兩個在廚房裡幽會。”
——這孩子小小年紀的怎麼腦補得這麼豐富?!思春期嗎?!
“什麼幽會啊?我隻是去倒水的,沒想到柯拉松也在,看着不爽就潑了他一臉水而已。”
“……哈?”
“然後就如你所見,我又被那個混蛋扔出來了。”
“……”
“柯拉松那個混蛋,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他……!”
羅嫌棄的看着義憤填膺的她:“突然幹潑水這麼無聊的事情幹什麼,你是小孩子嗎?”
“……”
不愧是上來直接捅了羅西南迪一刀的孩子,感想倒還真不像個小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