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裡面才發現,并不是十四想的那樣。
十四和白琴兩人走在灰暗的通道裡,通道裡隻能容納三個人并排行走的空間,牆壁灰暗冰冷,随着十四不斷向前邁進,隐隐有淡淡的風流。
十四下意識咽了口口水,不禁拽住身旁白琴的衣袖。
前面過于昏暗,十四雖然黑暗中也可以勉強視物,但是難免害怕。
白琴側頭看了十四一眼,輕聲道:“我們要走很長的路,但是很安全,你不需要害怕。”
十四輕輕點頭,慢慢放下拽着白琴衣袖的手。
随着兩人不斷行走,前面狹窄逼仄的道路,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白琴帶着十四拐進另一處方向,繼續超前走着。
走了十幾分鐘,十四才看到前處有一個黑壓壓的鐵門,靜靜地伫立在那裡。
白琴站定,“打開前面的鐵門,再穿過一處小路,就到外面了。”
十四點頭,緊緊地看着前面的鐵門。
就在兩人站定低聲交流之際,鐵門突然發出細微的聲音,像是鐵器與鐵器在摩擦的聲音。
十四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緊張地看向白琴。
白琴原本淡定的臉龐此刻也有些不穩,自言自語道:“……難道是姐姐……”
聲音隻持續了一會,就徹底停下來,就在十四和白琴呼出口氣放松的時候,鐵門外的聲音逐漸加大,大有強勢破門的氣勢。
白琴猛地攥住十四的胳膊,強裝淡定地引着十四往後退去。
鐵門猛地一開,十四被外面的強光閃得直晃眼。
一連串不穩的腳步聲“咔哒咔哒”往十四和白琴這個方向走着,“哐啷”一聲鐵門被緊緊閉住,唯有女人的咳嗽聲響徹在密道。
十四一眼就看見半抱着白樂的墨清,林和剩餘的其他人神色不穩地跟在後面。
盡管光線昏暗,但是仍然能夠看到白樂面上不适的表情,還有唇邊因為咳嗽而溢出的血漬。
墨清緊緊攙扶着白樂,神色緊繃着,看起來表情很不好。
“姐姐!”
白琴低吼一聲,神色慌張地跑到白樂另一邊,将白樂的胳膊攙扶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
白樂眯着眼朝白琴笑,“看來以後不能給你鑰匙……這是打算去哪……”
說着說着由不禁咳嗽兩聲,臉色變得更白了。
白琴轉瞬間紅了眼眶,以往淡定的臉上出現裂痕,“都這時候了,你還在說一些有的沒的!”
“你姐姐我死不了,别哭……”白樂嘴唇蠕動,逞強地笑了笑。
“白琴,回去之後先給白樂止血,她被D級怪物偷襲,失血太多。”墨清冷着臉道。
白琴猛地點頭,和墨清攙扶着白樂往裡走。
十四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墨清攙着白樂經過,視線緊緊盯着墨清的臉,直到被後面的人遮擋。
林經過她旁邊,輕輕地皺了下眉,“你怎麼也跟着白琴跑出來了。”
十四尴尬地笑笑,默不作聲地跟着進去。
一進到大廳裡,墨清就引着衆人走到專門醫療的小房間,白樂被輕輕放下,此時意識已經不太清醒。
白琴将白樂的衣服緩緩揭開,赫然看到一道又寬又長的傷痕,明晃晃地擺在腹部。
十四身子下意識後退,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說不出話來。
墨清手搭在牆上,抿着唇看着。
十四将目光收回,落在墨清的臉上,回到屋内才發現,墨清的臉比想象中要白了很多,額間流着細密的薄汗。
過了幾分鐘,等全部消完毒之後,白琴才用紗布包裹住白樂的腹部,血堪堪被止住。
她呼出口氣,紅着眼眶看向墨清,“會長,基本沒什麼問題了,但需要靜養。”
“嗯。”墨清應聲,轉過身緩慢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十四緊緊跟在後面,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林和其他人都各回房間休整,有傷情的人則排着隊找白琴治療。
“你跟着我做什麼?”墨清微側頭,有些寒冷的目光掃過來。
十四被看得一抖,心都跟着跳了跳,她支支吾吾道:“會長,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墨清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往前走,壓根不管身後的十四。
十四也不知怎得,可能是太久沒有見到墨清,她好像有點習慣身旁有墨清的存在,盡管剛剛被墨清的眼刀殺過來,但是仍然潛意識想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