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将謀殺僞裝成意外,隻要自己不被警察抓到,那麼即便是兇手殺了人,她也是無罪的。
曹不馴是這麼認為的。
在父親的葬禮上,許多親戚都在痛哭,但曹不馴不一樣,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這個該死的人渣終于死了。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其實她最開始的時候也在賭,賭父親會不會在喝醉後出門買煙,賭父親會不會撞上自己動過手腳的櫃子,賭父親會不會死,賭警察會不會發現什麼異常。
但是,她賭赢了,老天這一次站在了她這邊,根據警方的判斷,她父親的死因就是因為喝醉後不慎撞上樓道裡老化的櫃子後摔下樓梯,最後因顱骨骨折和顱内出血導緻的死亡。
而在父親去世的一個星期後,她的母親上吊自殺了,曹不馴不太明白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并沒有感到悲傷,因為她本身對母親就沒有什麼感情,這樣正好也能讓她感到些自由。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有一天下午曹不馴放學後坐在樓頂的露台上吹風,由于現在慢慢進入了秋天,氣溫開始下降,所以她還特意披了一件外套再來到樓頂。
這時,曹不馴感覺到外套上有什麼東西硌得慌,便把手伸進了口袋,果然有什麼東西,她拿出來一看,發現是自己之前準備殺害父親那天,拿走的那盒香煙跟打火機。
她一直很好奇自己父親生前為什麼這麼愛抽煙,于是便學着父親那樣,點燃了一根煙。
“咳!咳咳咳...”她被這煙嗆得一陣咳嗽。
“咳,這種東西究竟有什麼好抽的?”說罷曹不馴便把煙扔到了一邊。
“咕咕咕...”這時,她的肚子響了,于是她準備回到家去弄點吃的。
在她下樓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家門口站着兩個男人,一直在不停地敲門,這時,他們也注意到了曹不馴。
“喂!小鬼,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吃了。”其中一個男的沖曹不馴喊道。
“這是我家。”曹不馴瞪了一眼那個男的。
“那你就是曹志揚的女兒?你爸上哪去了?”
“他死了。”曹不馴想起來一個月前父親還活着的時候,那天晚上打的電話,她意識到眼前的這兩個人是來帶走自己的,但是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父親已經死了的事。
“啥?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
“一個月前,從樓梯上摔死的。”
“靠,那搞毛啊,走了走了。”随後那個男的就叫上另一個人準備回去。
“等一下!”曹不馴叫住了那兩個人。
“幹嘛啊?”那兩個人轉頭問道。
曹不馴深吸了一口氣,随後鼓起勇氣說:“我想跟你們一塊走可以嗎?”
“哈?小鬼,你腦子抽了吧?知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那兩個人感到有些震驚,他們從沒見過有哪個小孩敢這樣的。
“知道,你們是販賣器官的。”
“吆喝,小鬼知道的還不少,但你真的确定要跟我們走嗎?”
“嗯。”曹不馴點了點頭。
“唉,成吧,你可别後悔。”
随後曹不馴便跟着這兩個男的上了一輛黑色的普桑,這兩個人能在1997年開上普桑,并且還是器官販子,即便曹不馴是小孩子,也多多少少能夠感受到自己将要走上的是一條什麼樣的道路。
“小孩,問你個問題。”那個男的邊開車邊問。
“什麼?”
“你恨你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