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蓁,男子全能決賽馬上開始了,你去訓練館問問周書瑤要不要一起看。”下午四點,幾位姑娘又準時蹲守在了會議室的投影幕布前,眼巴巴地等着比賽開始。
“對啊,你哥不也說要來嗎?怎麼現在還不到?”程思佳附和道。
“是啊,我也奇怪,”丁蓁宜嘟囔着說,“我哥很少遲到的。”
丁蓁宜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她原以為訓練館裡隻有自己要求加練的周書瑤一個人,可推開訓練館的大門,一股熱浪混合着汗水的味道撲面而來,男隊的所有人都集合在了訓練館裡,正熱火朝天地進行訓練,恍惚間,她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奧運備戰的日子裡。
體操男隊的教練紀明晖正站在訓練館的中央,闆着一張臉指揮着全場,時不時地還傳來他呵斥運動員的聲音。
丁蓁宜溜到正在高低杠旁喝水休息的周書瑤旁邊,小聲地問:“怎麼回事啊,怎麼男隊全部在練啊?”
“今天早上剛通知的,”周書瑤大喝一口水,“男隊從今天開始全體加練,提前進入冬訓模式。”
“啊?”丁蓁宜吃了一驚,“好吧,那個,丁導問你去不去看男子全能。”
“已經到時間了嗎?”周書瑤差點被水嗆到,“不好意思,我練忘了,我馬上過去,我們倆一起走吧?”
“小蓁,快過來,我有話和你說。”丁蓁宜剛打算拉着周書瑤回去看比賽,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丁知文正站在雙杠旁邊,用沾滿了鎂粉的白花花的手招呼自己。
“抱歉啊,今天早上臨時通知加練,沒來得及告訴你我不能去看比賽了。”丁知文擦了擦滿頭的汗,抹得額頭上一片雪白。
“你們這也太猛了吧,”丁蓁宜一臉的不可置信,“才比完就這麼練,我剛還以為穿越到了奧運前呢。”
“說到奧運,”丁知文若有所思地說,“可能就是因為男團比得太爛了,所以才這麼加練。”
“男團?還好吧,”丁蓁宜說,“裡約是銅牌,這次也是銅牌,也不能說是比得爛吧,而且你們三個人都發揮得挺好啊。”
“你知不知道,我們的總教練,也就是當時極力擁護林思遠代替陳天旗上團體的那個,”丁知文有意壓低了聲音,“他馬上就要退休了,紀導接替他的職位這事幾乎已經是闆上釘釘了,他壓力大着呢,不然他也不會留在這裡,而不是陪陳天旗去北九州。”
一頓分析聽得丁蓁宜目瞪口呆,她不禁想起了全運會全能決賽前哥哥對自己的那一番叮囑。
“幸好丁導比較佛系。”丁蓁宜在心裡暗暗慶幸到。她并不是讨厭訓練,隻是不喜歡在比完賽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被逼着練,劉導之前無論比賽大小,都會給她們放幾天假輕松輕松。
仿佛看出了丁蓁宜的心思,丁知文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語重心長又帶點打趣地說道:“别說我們了,你們明年任務也緊着呢,該說不說,京城隊全運拿了團體金牌,但明年董菲和林疏桐都退了,你們後面除了那對雙胞胎也沒有其他能頂的上來的小隊員了吧,你們明年團體怎麼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