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相關人員的陳述,此人在在今年三月來到了螭龍部落,具體情況不知,但總之,他最後打着夢之魔神首席煉金術士的名号獲得了螭龍大巫的款待,并得到大巫的邀請,參與到後續對歸終機的研究當中來。”
“不完全統計,這段時間他總共索取了将近二十塊金磚,大量的黃金制品,還有至少五斤水銀,頂級石珀、星熒寶礦、清水玉、夜泊石等高級礦石将近三車,咳,”講述者清了清嗓子,“你們知道為什麼中間有一段時間螭龍的攻擊器械和箭矢質量嚴重下降嗎?”
“怎麼說?”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因為這位雷卡大師前前後後找螭龍大巫要了将近十三噸的萃華木,對面的庫存都被他給掏空了。”
一時間,屋内寂靜了下來,大家都被這匪夷所思的情節給弄暈了。
“人才啊。”
不知在座的誰發出這樣的感慨,不說别的,就此人的這些事迹,如果不是實在不合适,他們簡直想給這位大師發個什麼榮譽友誼勳章了。
“不僅如此,在螭龍大巫檢查歸終機的時候,他還以靈感迸發的理由順利擺脫了周圍的監視,在大巫發現真相之前溜之大吉了。如果不是随身攜帶的黃金實在是太重,此人眼看跑不過螭龍的追兵,幹脆主動找上千岩軍,可能直到我們清點螭龍庫房的時候,才能發現此人的存在。”
又是一片扼腕感歎之聲此起彼伏。
江雲把手上的筆記本放了下來,拍了拍衣袖:“行了,現在讨論什麼都沒有意義,與其在這裡憑空揣測當事人心理,我倒想要先見一見這位可以稱之為傳奇的煉金術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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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彌漫着一股刺鼻的腐朽氣息,滿是水漬的牆壁爬滿了青苔,火盆盡管已經點了起來,但陰寒仍然如同跗骨之蛆,讓江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但惡劣的環境似乎沒有對眼前之人造成任何影響,盡管衣衫難以避免地有些淩亂,但他正襟危坐在稻草堆上,臉上還帶着意思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此身所處并非肮髒的牢籠,而是整潔的廳堂。
真是好一派超脫世俗,自在自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好模樣!
如果不是在座的各位都曾領率過了此人的豐功偉績,對他已有了底,隻怕真要被他這幅世外高人的模樣給騙了過去。
隻可惜這幅高人模樣也沒有裝多久,江雲一扭頭,就看見此人憑着一張嘴把同牢房的犯人給忽悠得找不着北,套出了對方身上藏着的一小塊黃金。
千岩軍重重地敲了敲牢門:“行了,雷卡,你被提審了。”
各位審訊人員依次就座,靜待嫌犯上台。
“雷某,男,35歲,哪國人?”
站在審判台上的煉金術大師低聲嘟囔了幾句什麼“雷卡是名不是姓”,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楓丹,沒聽我這名就是個楓丹名嗎?”
書記員正要記下來,江雲立刻舉起手:“我有異議,他的煉金術絕對不是楓丹手法,他不可能是楓丹人。”
雷卡立刻擡頭反駁道:“你竟敢擅自定義什麼才是楓丹的煉金術,我一個楓丹人使用的煉金術都不算是楓丹煉金術嗎……”
審判官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打斷了他的反駁:“雷卡,我警告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要死到臨頭,還死不悔改!我們這位顧問是專業人士,你不要以為自己能夠糊弄過去!”
“行吧,”雷卡讪讪地說道,“我是坎瑞亞人。”
原來如此,江雲有了一種恍然大悟之感,坎瑞亞的确曾經以生物煉金而著稱,同時又擁有極為繁榮的機械機關技術,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此人的機械煉金這麼爛,但還是能夠操作他的歸終機。
畢竟坎瑞亞的遺迹機關正是他最初的靈感來源之一,雙方的煉金手法雖然差異極大,但還是有一定的共通之處。
“你是坎瑞亞人,那是怎麼跑到璃月來的?”
“那是前年的事了,我因為一點私人原因,決心離開坎瑞亞,在外界遊曆,那一年的寒冬是如此的可怕,以至于我饑腸辘辘,倒在了雪地裡。但幸運的是,一群熱情好客的璃月工匠拯救了我,他們熱情的款待我,甚至還分享了自己的物資,從此,我就對璃月擁有了濃厚的感情,立志要報答這些璃月人的恩情……”
“等等,等等,”審判官再次打斷了雷卡的稱述,“你在前年的冬天遇到了一群璃月工匠?”
雷卡點了點頭,深情而誠懇地說道:“如果您知道他們是誰的話,我願意捐出我在螭龍那獲得的一切來報答他們。”
審判官和江雲交換了一個眼神,他随後轉過頭,語氣莫名:“你所說的報答,意思是指……連一口鍋都沒給他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