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抓到了又怎樣呢?
直接和他對峙,還是……裝作不知道……
任務結束,這段假關系也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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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發現,他做的努力好像變成了無用功。
你用敬業的态度在外仍然和他扮演着夫妻,隻是回家之後,你變得……與他刻意保持了距離。
那天晚上,果然還是操之過急了。
隻是艾爾海森沒有料到,你如此果決,如此……毫不留念——
你們長達一年的任務,被你匆匆結束了。
而在結束的第二天,你留下一張“任務結束,我走了”的紙條就不見了人影。
而在前一天晚上,當艾爾海森問你早上想吃什麼的時候,你還難得有些高興地對他說:“薔薇奶糊吧?”
在他以為你好像慢慢準備接受他的時候,那支發簪就被你無情地留在了空無一人的房間。
教令院的人都說,艾爾海森書記官不近人情。
艾爾海森站在你的房間,拿着那隻他翻遍了璃月風俗,找了一家又一家,最後定制的蝴蝶玉簪,心嘲說,不近人情?
他難得有些惱怒,氣自己操之過急。
現在,艾爾海森深深歎了口氣,要重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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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你去結束這個任務的時候,其實抱着孤注一擲的心情。
長達一年的任務,怎麼想都不可能簡單。
……
……艾爾海森這個!!……
你早該料到,這個任務就是艾爾海森的幌子。
早就聽說艾爾海森在教令院和領導關系不錯……
可惡!
你收起複雜的情緒,裝作一無所覺的樣子。
真可惜,艾爾海森做的薔薇奶糊還不錯。
你走的時候,艾爾海森送的花仍在熱烈地開放。
那支發簪被你拿起又放下。
……如果不想耽誤别人的情感,就應該斷得一幹二淨。
于是你走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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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回到了須彌。
提納裡本想慶祝一下你們任務圓滿結束,卻發現你根本沒有回來。
“……跑了?”提納裡有些無奈。
從之前你對于自己心理問題的态度就能看出來,你——退堂鼓滿分選手。
艾爾海森沉默着。
“或許,你需要再給她一點時間?”
“但是我找不到她。”
艾爾海森突然開口道。
他本來以為,再怎麼樣你也會回須彌。
艾爾海森本來很有自信。
如果不是在他回來連着一個星期都沒有找到你的前提下。
你是真的打算和他劃清界限了。
毫不留情。
艾爾海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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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走在前往蒙德的路上時,你總能在旅途中的點點滴滴中,回想起和艾爾海森相處的那段日子——
或許是你們在外面逛街時,他試探着問你是否能夠挽着手;
或許是街邊小姑娘舉着花說哥哥給姐姐買一朵時,艾爾海森略顯不自然的神色;
又或許是,在家裡,你躺在沙發上,調侃着他做飯的背影。
……
原來真的已經相處了這麼久了。
蒙德的風和璃月的風有着不一樣的氣息,和須彌有些相似,帶着植物清香,但特别的是有帶着酒的芬芳。
酒館中有人問你是來蒙德旅遊嗎?
你說:“我隻是來找一個答案。”
“哦?真是有意思的回答。”
“那你找到了嗎?”
“我想,”你喝了一杯酒保推薦的蒙德特色蒲公英酒,“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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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之後的須彌,對其他人來說,沒有什麼不同。
酒館少了一個常客,卡維不用再喝最苦的醒酒湯,被賽諾騷擾的可能性增加了。
艾爾海森也不再常常路過你家門口。
僅此而已。
須彌的雨總是淅淅瀝瀝地下,艾爾海森坐在窗邊,伴着雨聲看書。
他在等。
等那隻正在路途上的蝴蝶。
那一個星期後,艾爾海森打算回璃月,璃月找不到就去蒙德,蒙德找不到就去稻妻……
當提納裡匆匆趕到艾爾海森家時,就看到他收拾好的行裝。
“安柏寄給柯萊的信說,她在蒙德。”
“……”
“這是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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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艾爾海森,
蒙德的酒很好喝,我拜托晨曦酒莊的老闆讓他的商隊給你和朋友們帶了一些回去。
見到了許多有意思的人,隻想說蒙德真是一個自由的城邦啊。
如果我說我一時興起去蒙德旅遊,所以提前結束任務你會信嗎?
别說什麼“你發問前似乎從不思考”!
……
其實,在路上的時間,在蒙德的時間,我想了許久。
我說,艾爾海森怎麼就喜歡我了?
我糟糕透頂,自己都厭棄自己,你怎麼偏偏就想要跳進這個火坑裡?
我想找到答案。
或許在風裡,或許在飄搖的花裡,或許在你的眼睛裡。
或許這份答案還需要一點時間,蝴蝶會順着風飛回你手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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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好眠。
在璃月時,你也喜歡在雨天睡個好覺。
不過今天,你還要趕路。
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忙着趕回家。
你忍不住笑着敲響了艾爾海森的門。
“咔哒”
“叮咚,這位艾爾海森先生,你有一份快遞請簽收!”
艾爾海森被你塞了一箱酒。
“說好給你帶的酒!”
“哎,蒙德好玩是好玩,可惜就是飯菜不太合我口味,明天我可以吃一碗薔薇奶糊嗎?”你可憐兮兮地問道。
“那我可以擁有那隻蝴蝶嗎?”艾爾海森放下手裡的箱子,垂眸看着你。
“可以。”你牽住他的手,拿出了另一隻蝴蝶發簪。
這是你在蒙德做的。
“艾爾海森,”你将發簪放在他手裡,一起握住他的手,看着那雙漂亮的眼睛,“我找到答案了……”
“我喜歡你。”
?
這怎麼還帶搶答的?
“對,我喜歡你。”你接着說,“我得承認,情愛對我來說,仍然不能很快就被接受。但是,我可以慢慢來。”
“我可以等。”艾爾海森想要抱住你,手拿起又放下。
你上前抱住他,墨香和着須彌雨的氣息包裹住你,你才發現這如此讓你眷念。
“明天還可以有一束花嗎?”
“明天我可以為你帶上發簪嗎?”
“當然。”你和他異口同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