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近來,你的男朋友好像遇到了一些苦惱的事。
回到家後哪怕是在書房看書,都必須要牽着你的手。
自從結束助手項目後常出門去閑逛的你,被艾爾海森哄着陪他一起上班。
一向不愛在周末出門的他今天難得地主動提出去咖啡館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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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凱亞沒有想到會在須彌見到你。
也沒有想到,會看見你與其他男人親密的樣子。
他身邊跟着旅行者,看上去是來這邊辦正事的。
旅行者看着凱亞别過頭,難得沒有笑意的表情,心道奇怪。
“走吧旅行者,我記得須彌出名的酒館在那條街呢。”
甚至有些狼狽地落荒而逃。
你朝凱亞點了點頭沒有開口,隻是牽着艾爾海森的手,笑着對他說:“走吧,咖啡店還有一段路呢。”
艾爾海森垂頭微斂眸子,他沒說什麼,任由你牽着他走向與剛剛那人相反的方向。
你自然地與他說笑,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好像沒有受到剛剛那人的一點影響。
可是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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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艾爾海森就将你抵在門上,下午喝的苦咖啡氣味帶着他的吐息被他磨蹭到你的脖頸處,你微微有些出神,思考艾爾海森是不是吃醋了,卻被他不滿地輕咬了耳垂,将你的手繞過他的肩頸,全然地擁住他。
等他氣息平複,閉着眼睛帶着你倒在沙發上,你才在他心跳如鼓的聲音中詢問道:“艾爾海森,你吃醋了嗎?”
看到凱亞的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抱着你的這個男人那幾天為什麼不對勁了。
艾爾海森擡起眼睛看着在他懷裡探究似的好奇看他的你,嗓音微啞:“我是個正常男人。”
他将你鎖在懷裡,感受着你的存在,你的回應。
當心裡住進一個人,艾爾海森就不再如以前那般,從不在意風怎麼吹,太陽照耀誰,小鳥會飛到誰家的窗台。
可你住了進去,在他的心裡栽花種樹,艾爾海森感受着風、陽光和鳥啼,他開始在意,甚至不願去想是否曾經會有人也擁有過這片花園。
可人終究隻能是人。
他在意,他控制不住去想,他會吃醋。
他不想去想在以往他不曾參與過的時間裡,你與另一個男人之間轟轟烈烈的感情。
也不想去想你曾經與那個男人之間相處甜蜜的過往。
可那人在你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
每一個習慣,每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每一句脫口而出的話語。
艾爾海森曾引以為傲的思維在此刻受到主人的憎惡。
無法不去踹度,無法不去聯想。
他被妒忌驅使着做了不應該做的事。
這是不理智的,這是錯誤的,這是他想做的。
艾爾海森鎖住你的雙手,侵略性地翻身将你壓在沙發上親吻,被他親吻得幾乎蒸發掉的理智終于聽懂了他低啞的話語。
“别再去在意他,别再注視他。”
“看我,愛我,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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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快要繳械投降時,艾爾海森突然停了下來,他垂下頭貼着你的耳旁,像戰敗的士兵。
你好像聽到了一聲哽咽,卻又不太确定。
“對不起。”
他不應該因為自己失控的情緒做出這種事情。
你和他親密無間,現在卻沉默無言。
其實你早就放下了凱亞。
一段感情不會影響你之後的生活。每一段感情都是你的真心選擇。
但不可否認的是,凱亞對你的影響,在某種程度上很明顯。
你不由自主地學習了他身上的一些特質,帶着一些和他有關的習慣。
但這不意味着你還愛着他。
你擡手摟住顯得有些脆弱的男人,愛憐地親吻艾爾海森的額頭。
“沒關系。”
“吃醋的海森也很可愛。”
“我很喜歡。”
艾爾海森将你抱緊了一點,沒有說話,隻能聽見他起起伏伏的呼吸聲和緊挨着胸膛裡平緩的心跳聲。
“其實我之前和凱亞,并沒有真正的确定過關系。”
你想了想,覺得告訴艾爾海森上段經曆他可能就不會這麼在意了。
“我不想聽。”
隻是沒想到他轉頭就堵住了你的唇。
“再抱我一會兒。”
幼稚得像個小孩子。
手快被壓麻了的你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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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你就自然地認為這件事應該翻篇了。
艾爾海森好像也恢複好了。
隻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最近都不怎麼出門了。
所以,你絕對不會想到此時艾爾海森和凱亞正坐在酒館裡相對無言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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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并沒有什麼争鋒的言語。
因為在最開始有人就已經失去了資格。
凱亞不動聲色喝完了對面推過來的烈酒,臉上是無懈可擊的官方微笑。
“先生推薦的酒确實不錯呢,那麼為表感謝,請務必讓我買單吧。”
“不必。”
艾爾海森推開椅子站起身,放下摩拉看着那個屬于你的曾經,不在意地說道。
曾經畢竟是曾經。
所以艾爾海森不會去在意身後那個毫無威脅的男人了。
他才是現在,現在擁有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