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情節純屬文學創作,現實中請直接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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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裡有一條蛇。
或者說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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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活在獸人與人類和諧相處的時代。
盡管如此,作為一名普通人類的你也并不是經常見到獸人。
或者說,不僅僅因為你生活的偏遠城區,能夠完美轉變為人類的獸人走在大街上,你也看不出來。
總之,你平淡地度過了人生的十幾年,按部就班進入社會。
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你應該都不會見到除了犬人族、貓人族等常見獸人以外的獸人。
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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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生活的偏遠城區,大多是不願接觸獸人的舊人類聚居的地方。
在這裡依舊保持着原本人類社會的生活,街頭沒有獸人偶像的廣告,也沒有獸人醫院和其他獸人專屬的設施機構。
如果有獸人路過這裡的話,一定會很苦惱吧?
并不方便的衣食住行等。
所以,盡管知道獸人能夠變成和人類無異的模樣,你依舊不覺得自己周圍會有隐藏的獸人。
最近你工作的部門與另一個工作室進行了合作,你是主要負責人。
于是繁多的工作造成了下班時間的推移,再一次随着鐘表滴滴答答的走動收拾好包,你走在無月的夜色下,在路燈不曾光顧過的小巷,看到了與你對接的另一個工作室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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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艾爾海森先生?”
你略帶警惕地将提包裡的報警器捏在手裡,小聲地喊着躺在那裡不知是否還有意識的人。
關于這位負責人,你對他的印象其實還不錯。
工作負責,态度也公事公辦,讓你少了不少扯皮的功夫。
盡管如此,此情此景,也不得不讓你感到一種危險。
……像是被捕食者在暗處鎖定,即将被咬穿喉嚨的危機感。
但這應當隻是你的錯覺罷了。
你抿了抿唇,為了自己的良心,上前了兩步,踏出了光圈的範圍,在黑暗中俯身去觀察還穿着妥帖西裝的男人。
還好,還有呼吸。
隻是臉上有着不太正常的潮紅,讓你疑心這位負責人是否被灌了酒。
“艾爾海森先生?醒醒——”
你拿出一支筆戳戳他的肩膀,再次開口喚道,正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和警車時,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不用報警。”
一點也聽不出上一秒還仿佛失去意識的恍惚感,這位先生半撐起身子,不再倚靠着牆,仍然緊皺着眉。
“或許,你還是需要一個救護車……?”
你一面說着,一面動了動被握住的手腕,他自然地放開了你,又慢慢站了起來。
“不必,多謝了,”當艾爾海森站起來時,你不禁略略後退半步,男性帶來的壓迫感讓你有些不适,他垂着眼看向你,與你保持了一米的距離開口道,“請快回家吧,這個時間停留在外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如你所說,艾爾海森先生其實是一位體貼的紳士。
于是你再次走在路燈下,在光幕的隔絕下轉頭看向他。
“那麼,請多保重,再見。”
夜色與光幕一般,阻擋了你們眼神的交彙,你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就如同沒有看清他眼中波濤的海,便如同翩飛的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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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僅僅是繁忙日子的一段小插曲。
而接下來,或是巧合,或是所謂“視網膜效應”,你開始常常在工作之餘注意到這位對面的負責人。
就如同首頁刷到一個關于蛇類的視頻,近來幾天便總是看到有關蛇類的事物。
“〈近期是蛇類的……〉……”
你漫不經心地劃過,午後的陽光穿過玻璃透在你身上,有些炙熱。
溫度确實越來越高了啊……
“如果還走路時看手機,你有很大幾率撞上前面的玻璃門。”
肩膀被人輕輕按住,這種炎熱的天氣,隔着布料,你感受到那人手心的溫度。
“多謝。”
第12次。
你和艾爾海森一起走進便利店,拿起飲料時,你偏頭看向在短短一星期内和你碰見12次的人,白熾燈的光有些刺眼,卻讓你感到安心。
這樣的巧合,對你來說有些害怕,但還在可接受範圍内。
在回到家之前,你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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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陽台上重物落地的聲音讓你端着水杯的手一顫,客廳大亮的環境讓你稍感安慰,隻拿出放在櫃旁的防身電擊棍護在身前,朝陽台看去。
暖色調的燈光侵染出似是人的輪廓,你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喘息聲。
熟悉又有些異樣的輪廓讓你忍不住上前兩步,還未來得及确認就已經對上一雙夜色中亮得驚人,也詭異的雙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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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陽光,溫暖的風,雨點下飄搖的花朵,或是呼嘯的寒風。
喜歡有着生命力的事物,讓你感受到生命力的事物。
這樣的你,就這樣被陰暗、潮濕、晦澀角落的生物,用無機質的、冰冷的豎瞳盯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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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美。”
低啞的嗓音帶着你身後的胸腔震動,艾爾海森此刻倦怠地如同飽食一頓,正享受着難得的豔陽天。
而你隻感受到自身體内而發的寒冷。
無論是冰冷的鱗片,艾爾海森仍然半圈住你的手臂,還是他的短發蹭過你的耳廓。
而這寒冷,在你被他輕而易舉抱着轉身,直面那雙冰冷的、顯然被本能主導的豎瞳時,似乎凝結了你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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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樣與無理智的野獸交流?
蠢蠢欲動的蛇尾仍在擺動,緊貼着的胸膛有些急促的起伏。
你仍然被危險裹挾着,卻不得不去抓住一點點生機,不然随時會墜下深淵的漩渦。
言語不再被其理解,慌亂的肢體動作又招惹其捕獵的本能,唯有注視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有着吹亂山林的狂風,疏影灼灼。
一眨一閃,你不禁輕斂眼眸,吻上山林中的霧,在他的眼角流連。
于是那風便平息了,連呼吸也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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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滿室零亂中翻出了自己的手機,成功請好了假。
社畜就是即便上一秒還在和野獸對視下一秒也要走完流程避免狗上司的責罵。
你一面放下查詢信息的手機,一面抵住想要蹭你的艾爾海森的額頭。
所以這個該死的……會持續一個月?!
艾爾海森還要一個月才會恢複理智嗎?不如直接把你噶了吧等等獸人的發情機制應該不一樣了吧……
頭痛的揉揉眉心,你說過了,這個舊人類聚居的地方,沒有獸人專屬的醫院。
所以,你要麼等兩天的加急抑制劑,要麼選擇帶着這位顯而易見短期内恢複不了神智的蛇先生驅車前往獸醫院。
而你轉頭,看向還在磨蹭你手腕,蛇尾纏在你身上的艾爾海森,默了默。
那麼,還是再請兩天的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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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訓犬與訓蛇,是有相同之處的。
——要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名字。
“艾爾海森。”
你捧着他覆着鱗片的臉,緩慢地喚道。
而回應你的隻是兩聲嘶嘶。
——要教會他克制。
“不許。”
你掐住小幅度晃動的蛇尾,從你身上撕下,攔住他試圖阻止的雙手,不去聽他焦躁地嘶聲,隻盯着他壓下眉頭,用堪稱破碎的眼睛看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