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狐狸你&面冷心熱迪盧克老爺
★不會變回人,be
★第二人稱,你≠熒
★其實沒有實質上的感情戲
★部分劇情涉及原神漫畫,詳情可看米遊社
——
你穿越了。
這倒沒什麼稀奇的。
但是,如果你穿成了一隻狐狸呢?
再慘一點,你穿越的這個世界原住民竟然不是你認知中的人類呢?
——
誰都沒辦法理解你在意識朦胧中睜開雙眼,看見自己毛茸茸的前肢,搖搖晃晃好不容易學會用四肢站立,下意識轉身看見那一眼瞬間驚雷劈如腦海的驚悚。
類人,不詳血紅花紋的面具,焦炭般的軀體,它們喊着你聽不懂的吼叫沖你揮舞着火棍跑來。
在那瞬間你才領悟到“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确。
連站立都顯得搖搖欲墜的四肢,竟然協調奔跑得像模像樣。
——
不過很快,或許那些……怪物認為為了你這樣小一隻狐狸浪費體力不那麼值當,隻追了一截路就放棄了。
你抖着毛縮在草叢裡,累得吐出一小截舌頭。
真是天崩開局……
你耷拉着耳朵,感受着腹中的饑餓,下意識聳動着濕潤的鼻子去嗅聞捕捉空氣的信息。
甜甜的味道……
喉嚨不自覺滑動咽下不斷分泌的唾液,你試探着擡頭越過茂密的草叢望向香味的來源——
看上去好像是蘋果。
落在樹下的果子紅彤彤的,無時無刻不在勾引着你饑餓的胃,但才緩過來的心跳和呼吸告訴你這個世界無處不在的危機。
你按耐住,望眼欲穿地盯着那幾個已經被你命名為蘋果的果子,青翠的草地忽然又闖入另一抹鮮亮的顔色。
……小狐狸!
你幾乎是要叫出來了,但距離太遠,又怕引來怪物,隻能看着那隻小狐狸圍着蘋果嗅來嗅去,但更你振奮的是接二連三又從草叢中跳出來兩隻相近花色的小狐狸。
你等不了了,打量了遠處坐在營地裡歇息的怪物,站起來在灌叢裡活動了一下四肢,接着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着那邊沖去。
就算不再是人類,不再有着熟悉的身體和世界,就算變成了狐狸,但至少你還算有能夠交流的同族,對于被丢在陌生世界惶惶不安的你來說,實在算一個寬慰。
奔跑起來風吹亂了你身上的毛,有時石子和壟溝讓你并不協調的四肢左腳拌右腳滾落在地,讓本就亂蓬蓬的毛發撲上一層灰塵。
但你根本顧及不了那麼多,眼神亮晶晶隻能看着那些或坐或站着的狐狸們。
你猛沖上去,讓狐狸們一陣驚吓,差點跳起來跑走,但看着好似是同族的你,又有些猶豫地停下來,仍警惕地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壓低着頭鼻頭聳動,輕輕嗅聞着。
你不太知道作為一隻狐狸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友好,搜刮了腦袋裡貧瘠的知識,嘗試着趴伏下來,晃動着尾巴,用喉嚨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
狐狸也是犬科來着……
你不确定地想着。
三隻小狐狸果然放松了一些,但還是沒怎麼動,隻有一隻膽大一些,它走上前對你輕輕叫了一聲。
……
很好聽,細細的,像鳥鳴,但是……
你聽不懂。
幾乎僵成了一座雕像,你感覺喉頭有些緊澀,胃部的灼燒感好像蔓延到了心髒。
“嘤嘤嘤”
你不死心,學着面前狐狸的叫聲回應它,卻看見三隻狐狸的毛都聳立起來,它們朝你哈氣呲牙,你一動,它們便縱身一跳,在草叢中消失了蹤迹。
你看着它們跑開的方向很久很久,吃掉了地上剩餘的蘋果。
——
你離開那顆蘋果樹的附近,在周邊遊蕩着。
你不再去接近那些小狐狸,或是其他的小動物,你隻是遠遠地看着它們,記住它們吃的植物,嘗試着在這個世界獨自活下去 。
這個世界很多地方都有那種怪物,它們會建造營地,會收集食物和打獵——你看過它們圍攻一隻野豬,做成肉塊。
甚至還會用火做成熟食——火甚至是它們用圈養起來的魔法生物點燃的——你更加認為這些怪物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了。
這對你來說無疑是個糟糕的事實。
心情并不美妙的你打劫了怪物們儲存食物的木箱,叼走了肉塊,在它們大喊大叫中迅速跑沒了影。
你已經摸清了這些怪物的習慣,它們并不會離開營地太遠,隻要你跑得足夠快足夠遠,它們對你來說構不成威脅。
這些天渾渾噩噩,漫無目的的你發現這個世界竟然有路,不清楚是那些怪物走出來的還是其他什麼,總之,你打算沿着路去看看。
沿着那條路走的時候,你偶爾會停下來擡頭望向遠處的山,那山頂上好像懸浮着什麼,你猜想是和那些圓滾滾的魔法生物一樣,是獨屬于這個世界的産物。
每每望着那山,你總是忍不住恍惚。
或許這其實是你的夢呢。
你團成一團,将臉埋進毛茸茸的尾巴裡,帶着數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睡了過去。
路的盡頭到底會有什麼呢。
你從不敢多想這個問題,你再也不敢抱有太多的期待了。
所以這些氣泡一樣不斷從心裡升騰起的問題被你一次又一次地壓下。
直到你走到一個岔路口,直到你看到那座宏偉的莊園。
即使在白天也能看見房間裡溫暖的燈光,偶爾傳來輕聲的細碎的,人聲的,不再是奇怪的喊叫的交流,幾乎要讓你落淚,嗓子裡發出嗚咽聲,你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奔跑起來,像那時奔向狐狸們那樣奔向熟悉的世界。
可你止住了,像真正的狐狸一樣,對這莊園抱有猶豫之色,端坐在不遠處的樹下,遠遠地觀望着。
你想,這究竟是美夢,還是另一個地獄。
——
一連三天,你都在莊園附近觀察着,不敢走近,隻是用毛茸茸的耳朵捕捉着風中的聲音,用濕潤的鼻子嗅聞着空氣中的氣息。
你總是看見莊園裡的人影晃動,然而你視線太矮,距離太遠,隻能看出那些人影好像和那些怪物不一樣。
你開始動搖了,夢中不再是被追逐,被驅逐的奔跑,隻是溫暖的燈光,柔軟的沙發,窸窸窣窣輕聲的談話。
然而大雨比你的決心先到。
你瑟瑟發抖縮在樹洞裡,水流如同小溪一般順着樹幹沖刷,沾濕了你擋在身前尾巴的毛發,你恹恹地壓下耳朵,将頭搭在尾巴上,望着在雨天顯得模糊的燈光。
“轟隆——”
或許這個世界就是和你犯沖吧。
你被雷聲炸起了毛,顧不得外面瓢潑的大雨,縱身跳出樹洞,想要逃離危險的地方。
“噼啪——”
一道閃電險之又險打在你面前的草地上,水和草閃着不詳的電光,耳朵向後飛起撇下,你繞過那塊地方,想要找一個安全的避難所。
然而這邊的地太平了,你連個山洞都找不到,你在雨中躊躇,雨水已經将你身上的毛完全打濕,靠着毛厚顯得圓潤的體型現在瘦骨嶙嶙,你奔跑起來。
輕巧地跳過圍起來的栅欄,穿過廣闊的葡萄園,你想,躲在莊園的馬車底下就好。
“嗯?”
一個黑衣鬥篷人匆匆從莊園門口大跨步走着,看見你蹿過去,一把揪住了你的尾巴。
你冷得快要失去知覺了,全靠着本能往馬車下跑,瀑布的雨幕帶走你身上的溫度,還在奔跑的你忽然被溫暖包圍。
在意識模糊時,你晃眼看見了和你尾巴一樣火紅的顔色。
……這次睡過去,會回到自己的世界嗎?
——
意識被喚醒時,第一個感受到的是嘴裡苦澀的味道。
讓你忍不住皺眉,更加努力地将頭埋在尾巴下,蹭着身下暖融融的軟墊,好像這樣就能躲開苦味一樣。
緊接着你猛然意識到什麼,翻身站起來,驚慌的視線對上了一雙帶着打量意味的火焰般的眸子。
你僵着身子,尾巴毛炸開,下意識想要哈氣又意識到什麼控制着沒有露出尖牙。
不過很快,那人便若無其事地轉開視線,回到書桌坐下寫着什麼,很是認真的樣子。
你這才放松下來,爪子忍不住踩踩身下柔軟的墊子,試探着趴下,感覺到困意再次上湧。
是藥物的副作用吧。
你張大嘴打了個哈欠,自醒來看清撿回你那人的模樣後,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一直托浮着你,搖搖晃晃,好似醉酒一般,陷入棉花般柔軟的夢境。
再次将自己團成一團的小狐狸露在外面的眼角有着些許淚痕。
——
處理完事務的迪盧克轉頭看向不遠處壁爐旁椅子上的訪客,卻沒想到它竟然又睡着了。
火紅的皮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偶爾柴火爆裂的噼啪聲讓靠近壁爐的那隻耳朵像被騷擾一般抖一抖,看上去很是惬意自在。
沒什麼警惕心嗎?
回想起昨夜昏迷在手裡瑟瑟發抖的生物,迪盧克歸納好桌上的文件起身,輕而淺地踱步到椅子前,停頓了一會兒,離開了。
——
那天的大雨還是讓你生病了,盡管被撿回去之後喂了專門的藥。
不過這點小小的難受根本沒有被你放在心上,你隻是沉浸在這如同天堂般美好的日子裡。
“哎呀,真是個乖巧的孩子,一點也不怕苦呢。”
艾德琳小姐是一位溫柔的女士,她好像很喜歡你,憂心你病恹恹的樣子,給你喂完藥之後總會撫摸你Q彈的耳朵,輕柔地拿出帕子擦掉你嘴邊殘餘的藥汁。
這時候你總忍不住舒服地眯起雙眼,不自覺地咕噜咕噜,這讓艾德琳小姐心情更好了。
“它真的一點也不怕人诶!”
“好可愛,毛色也好好看,有點像……”
“噓!”
“我是說,它真可愛。”
莊園裡的女仆們也很喜歡你,不知道為什麼壁爐旁邊的椅子已經被默認為你的小窩,倒是方便了打掃衛生的女仆路過你時呼噜一把你的腦袋,有些得寸進尺還會捋一把你蓬蓬的大尾巴。
你很寬容的,一點也不反抗,除了有些實在手勁太大了,或是摸得太久讓你本來被打理柔順的毛發炸開,你才會忍無可忍地“嗷”一聲。
“看着還是有點瘦了,病好了可以多喂點肉。”
“這看着不是挺圓潤的?”
“都是虛胖!老爺剛帶回來的時候被雨淋得瘦骨嶙嶙的。”
“那是該多吃點。”
埃澤管家和廚師長站在不遠處看着你絮絮叨叨,你偏頭望着他們晃晃尾巴算是打個招呼。
莊園裡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有時甚至讓你懷疑這是不是你還在做的美夢,但藥汁的苦澀和酒精咬着你雨天被石子劃破的腳掌的疼痛又這個念頭落在水中化得一幹二淨。
你很少見到将你帶回來的“迪盧克老爺”。
那個夜晚的黑衣鬥篷人,那個睜眼第一個看見的,打量你的,火焰般的人。
他好像總是很忙,在你為數不多見到他的時間裡,除了吃飯之外,就像第一天那樣坐在桌前寫着文件——畢竟是一個酒莊主人。
但讓你非常不解的是夜晚——這個人難道不睡覺嗎?
雖然作為一隻狐狸,但由于靈魂還是人類,你并沒有晝伏夜出的習慣,該睡覺就睡覺,直到有天晚上你被血腥味驚醒。
腰腹帶傷的迪盧克正倚靠在壁爐邊的椅子上,感受到動靜,那雙紅眸帶着還未消散的淩冽的光刺向你。
還是那個黑衣鬥篷。
本能聳起來的毛慢慢松弛,你了然地盤起尾巴,帶着些好奇和探究,打量着那位在夜晚行動的,好像有着另一重身份的迪盧克。
他看了你兩眼便不再管你,熟練地拿出醫療箱,非常狠地直接将酒精倒在傷口上,接着用紗布纏上,看得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對面那人好像笑了一下,太快,你沒有聽清,狐疑地觀察了一下他的嘴角。
包紮好的迪盧克看上去又是那個從容的酒莊主人了,他收好醫療箱,遲疑了一會兒,帶着手套的手就落在了你的頭頂。
很輕,很快,順着毛發摸了兩下,你耳朵都沒被碰到,這人就很快上樓了。
……奇奇怪怪。
你沒好意思說自己被摸得渾身僵硬,隻在心裡嘀咕迪盧克的不坦誠。
血腥味很快散了,但你的好奇心沒有。
迪盧克晚上是去做什麼了?
——
撿回來的小狐狸好像有些太親人了。
迪盧克看着自從病好後就自在地在莊園住下,時不時蹭着艾德琳腿撒嬌,習慣和酒莊裡每個人打招呼的你,時常有着這樣的感想。
你非常順滑地接受了生活在酒莊的事實,有着充沛精力的同時還有着旺盛的好奇心。
半夜推開窗戶正打算跳下去的迪盧克看見了蹲坐在院子裡狀似乖巧的小狐狸,仰着頭望着跨在窗台上的自己,迪盧克握着窗沿的手緊了緊,他沉默地回望。
顯然小家夥沒有理解到眼神裡的驅逐,甚至有恃無恐地搖了搖尾巴,像是疑惑他怎麼還不下來。
……
“嘤”
“噓——”迪盧克輕輕握住懷裡你的嘴筒,示意不要發出聲音。
不遠處正是丘丘人的營地,你回想起最初糟糕的經曆,忍不住顫抖起來。
迪盧克打算握上武器的手頓住,低頭看向下意識往隐蔽處鑽,藏進他懷裡不住顫栗的小狐狸,選擇撫上你的背毛,有些生澀地回想着艾德琳怎麼安慰小時候的自己輕輕拍着,直到你漸漸平息。
迪盧克打算将你藏在這處安全的草叢中,卻被你咬着袖子拒絕了。
你趴在他的肩上看着迪盧克身手矯健地解決了你曾經的噩夢。
劍上的火焰如同酒莊壁爐裡的篝火,安心又溫暖。
回去的路上,你看見了夜色中幽幽藍光的小燈草,在沒有月亮的晚上,你總是挨着這些小燈泡睡覺。
你跳下迪盧克的肩膀,咬斷一株,叼在嘴裡沖站在原地等你的迪盧克嗚嗚叫。
“怎麼了?”
迪盧克走過來,你扒拉他的褲腿,他思考了一會兒試探着蹲下。
那株小燈草被插在他的發間。
對你來說,迪盧克是和小燈草一樣,能夠代替月亮的人。
——
迪盧克又一次看見了在院子裡的你。
這次他直接撈起你出發了。
晚上一起出行好像成了慣例——一天晚上睡得香甜的你在迪盧克颠簸的懷裡驚醒。
“毛發好像沒有那麼有光澤了……難道最近心情不好嗎?”
艾德琳小姐頗為心疼地摸着你的背毛,你抱着尾巴看了看,頓時幽怨地轉頭盯着迪盧克。
那邊坐在書桌前怡然自若的人拿着筆的手頓了頓,對着艾德琳小姐說
“可能太挑食了,今天午餐多放點蔬菜吧。”
怒了!
“啊呀,不能咬迪盧克老爺的衣服!”
艾德琳小姐驚呼。
——
你能感受到和迪盧克關系的拉近。
但可能,不,應該是在他看來,這隻是家裡的寵物熟悉認可了主人的表現吧。
你交叉着前肢,搭着腦袋,趴在迪盧克手邊看着他在紙張上劃出沙沙的聲音。
迪盧克在工作時很是專注,隻有在他停筆歇息時才會用空閑的那隻手揉你的腦袋。
他現在已經得寸進尺撥弄你的耳朵了。
當他完成今天的工作後,有時,他會很是正經地和你對話,甚至會在紙上寫字念給你聽。
“最近蒙德城外的丘丘人營地又增加了不少……西風騎士團那些家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