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到了。
聖誕放假歸來,天氣暖和了一點。加上人多報團,霍格沃茨也沒有太冷。
但是雪化時,是最冷的時候。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春的氣息才漸來。
雪化開了,露出了光秃的土壤。
黑湖也化了冰,蕩起波紋。
風也溫柔了很多。
溫清珠戴着圍巾有點熱了,所以她就摘了。
但是她看到Tom還戴着那條圍巾招搖過市。
有時候溫清珠都覺得和Tom不在一個季節。
下了課,溫清珠和Tom并肩走。
“你很冷嗎?”溫清珠終于忍不住問。
“我摘了有點不習慣。”Tom說。
帶圍巾一旦成了習慣,再摘掉,脖子會很不舒服,總是感覺涼嗖嗖空落落的。
溫清珠歎了口氣,抱着書的手都跟着垂了垂。
“真的不想開學。”
“你又沒有放假回家,感慨什麼?”Tom說。
“人多啊,吵吵鬧鬧的。放假了也不上課,很自由……而且最重要的是,再有幾天就該準備魁地奇比賽了,不想幹活。”溫清珠無奈搖頭。
“我看了一下我的職務安排,可能到時候我會被安排去幫忙。”Tom安慰她。
“那你覺得是巡查輕松,還是布置場地輕松?”溫清珠問。
Tom側頭,“跟你一起才輕松。”
溫清珠也側頭看他。
他的眼神,怎麼說呢,好像有點溫柔。
Tom的眼神太隐晦,有的時候溫清珠看不懂他的意思。
但是溫清珠覺得他的話很有意思。
不知道是單純省略了“布置場地”這個詞,還是有什麼弦外之音?
他的意思是,隻要是跟她一起,做什麼都不難是嗎?
結合Tom的眼神,溫清珠确定了第二種想法。
溫清珠再次側頭,看Tom的表情。
Tom目視前方,嘴角微微上揚。
溫清珠把臉一别。
裝什麼裝。
冬末春初,下課的時候天就快暗了。
墨藍色的天空西邊,染着青色和夕陽的餘昏。
把他們兩個的身影拉得很長,兩個人的身影都很颀長,光看影子就知道都是長得好看的人。
他們不再說話,各懷心事。
溫清珠在為魁地奇比賽發愁。
而Tom正在想,溫清珠的生日快到了。他從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他想給溫清珠一個驚喜。
Tom看着溫清珠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很期待到時候她是什麼反應。
晚上,溫清珠吃完飯就回宿舍歇着了。
莫妮卡正在鏡子前塗塗抹抹。
溫清珠:“?”
溫清珠:“你要和菲利普斯去約會啊?”
莫妮卡轉過身來,抿嘴笑,“對呀。”
溫清珠點頭,然後打了個哈欠,“剛開學,老是開會,累死了。”
莫妮卡聽了她的話,似是想起來什麼,“诶vivi,魁地奇什麼時候辦啊?”
“這個月二十六日,怎麼了?”溫清珠整理自己的課本。
“二十六,那我們二十日就要開始加強訓練了,今天十九,那就是明天了。然後就是……vivi你的生日了。”莫妮卡說。
溫清珠手一頓,沒反應過來,“哦對,已經二月了。”
然後她就開始驚恐,“已經二月了,六月份就要OWLs的考試了,怎麼這麼快?”
莫妮卡無語轉過來,“你擔心什麼?我才是需要擔心的好吧。”
“我感覺我這幾天懈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