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順次出了辦公室。
“吓死我了,幸好溫教授沒生氣。”羅恩松了一口氣。
哈利也松了一口氣。
赫敏:“你們看到那張相片了嗎,居然還有另外一半。”
“我們沒看見啊,那不是在你手裡嗎。”羅恩攤手。
“那另一半是什麼?”哈利問。
赫敏張張嘴,賣了個關子,“一個男人。”
“哇哦。”
“是她的愛人嗎,應該是了,她手上不是還有戒指嗎。”羅恩說。
“你也看見了?我猜是的。”赫敏說。
“可是,那教授為什麼要把另一半折起來?”哈利疑惑。
“難道是決裂了?”羅恩撓撓頭。
“決裂還戴着戒指嗎?”
“那是……難道是,溫教授的愛人死了?”赫敏也糊塗了。
“有可能!可能就是神秘人殺的!”羅恩十分笃定地說。
他們三個心裡升起了一股悲哀,歎息着搖搖頭。
“我要趕緊走了,要去訓練了。”哈利跟羅恩和赫敏道别。
“拜拜哈利,禮堂見。”
溫清珠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盯着那張相片看。
時間就像風,把一切事物都磨蝕成它想要的樣子。
那張相片把她帶回了從前。
這些年來一直忙忙碌碌,從來都沒有再仔細看過。
隻是機械地帶着它走過許多地方。
溫清珠回到英國是必然的,她的痛苦源于這裡,那她一定要回到這裡。
這張相片,是還在上學的時候,瑞秋拍的。
那時候的霍格沃茨,風裡依舊有水汽的味道,山毛榉也直挺挺地站在草地裡,黑湖裡的水怪時不時浮出水面。
那時候一切都好好的,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們的人生卻已經寫好了标語。
她在英國的好朋友,都失去了聯系。
她們四個,說好不會散的……
塞西莉亞肯定經曆了很不好的事情,她變得很無情,通信在一點點變得戾氣。
或許是生活摧殘。
瑞秋父母愛人都去世,她承受不住,躺在軌道上等待車輪碾壓她的身體。
本來都提醒過她們,不要随便結婚,不要那天出行,小心疾病。
但是還是無法阻擋死亡的到來。
莫妮卡和菲利普斯本來好好的,後來年紀大了,龍痘盛行,他們雙雙染上了病。
菲利普斯死于龍痘,莫妮卡好了,但是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也快不行了。
當初說好不會散的,現在也已經七零八落,支離破碎。
當溫清珠看到最有生命力的莫妮卡變得形容枯槁,她沒忍住捂臉痛哭。
記憶中她華麗的秀發變得幹枯毛躁,她生動的笑容,現在死氣沉沉。紅潤的臉龐,變得毫無血色。
那一刻,溫清珠仿佛也被抽光了生氣。
畢業那年的祝語成了詛咒,誰也沒有那樣活。
溫清珠伏在莫妮卡身上哭。
那是她留不住的青春與友誼,那是她無能為力的無奈與痛苦。
莫妮卡笑,她笑起來才有點年輕時的樣子。
“沒事vivi,誰都有這一天,我知道你心事重重。沒事的,生活要過下去的,别難過。”莫妮卡說。
後來,Tom作惡多端,他罪有應得地死了。
可是,她為了對抗命運做了那麼多努力。
卻都是一場空。
溫清珠歎息一聲。
橘子跳到她的腿上,身子爬到桌子上,爪子刀了一下照片上Tom的身影。
“哎!”溫清珠擋了一下。
“不許抓。”
橘子打着呼噜,把自己身子蜷起來,在溫清珠腿上睡着了。
不知道為什麼,橘子好像一直不喜歡Tom。
剛開始的時候,橘子一直刀她手上的戒指。還以為他喜歡,後來發現不是。
這麼多年,橘子一直陪在她身邊,已經把他當孩子了。
溫清珠摸了摸他光潔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