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維妮莎和霍爾從沒提起過，布魯斯也能猜到隐藏在這下水道一樣的地方為的肯定是躲避更危險的東西，如果按照應付一個死纏爛打的混混的标準設防的話，就很有可能被真正的危險輕易突破。

布魯斯和羅恩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羅恩也贊同，于是兩人一起和維妮莎商量。

在當天的晚餐桌上，布魯斯和維妮莎開誠布公，表明了自己對後天行程的擔憂，但沒想到維妮莎卻并不配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維妮莎有點冷硬地開口，“我隻是要躲避一個無業的流氓而已，足夠隐蔽就夠了。”

——呣……就算維妮莎不懂，霍爾不會不知道給警察捐點錢可以更快解決吧？

——謊言而已。

——唉，難道是因為她迷信蝙蝠俠，所以不肯用歪門邪道？可憐的孩子

——……

布魯斯也在内心歎氣，維妮莎的情感熱烈且願意外放，她善于表達情緒而不是掩飾，所以在面對布魯斯的詢問時，她表現出的拒絕态度是最明顯不過的不夠熟練的隐瞞。

但無論怎樣維妮莎不願意開口，布魯斯又拜托羅恩詢問了霍爾先生，畢竟這單委托是霍爾主導的，但得到的答複依然是照舊，注意隐蔽。

布魯斯不可避免的為這種違和感到不安，但羅恩卻接受良好，他無法判斷羅恩是因為知情所以放心，還是單純的隻是懶得管太多。但目前而言，除了按照雇主的要求做事，也沒有别的辦法。

維妮莎做手術的地方是一家私人診所，據說是整形領域的翹楚，所在的位置也在上城區，是富家子弟的選擇，也是距離他們現在過遠的存在。

如果僅僅是面對一個可能找上門來的混混，其實什麼防護都不需要做，布魯斯和羅恩兩個人就可以把他打趴下。

霍爾給他們看過那個混混的照片，即使對方帶了槍，他們也可以在對方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做好準備，帶維妮莎遠離危險。

所以基本上，他們就是直接開着車離開下城區，然後在繁華地帶離開這輛完美融入下城的老舊破車，換上最不起眼但相對符合維妮莎身份的小黑車開進診所。

然後維妮莎進手術室，布魯斯和羅恩守在外面，就是這麼樸實無華，按照雇主的要求，他們其實什麼都不需要做。

“就這樣？”布魯斯最後再檢查一遍車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放松點，”羅恩人和維妮莎在一間房裡，頭從窗戶探出來，“她自己都不怕，你在擔心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問一百遍了，但我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羅恩撐着臉，歎了口氣，“如果真有什麼，他們就不會隻花這麼點錢了。”

——有道理诶。

——大意隻會導緻悲劇。

這确實也是布魯斯想不通的地方，以維妮莎的陣勢，對應的安保開銷怎麼可能請他們這種小人物。

“放輕松，”羅恩徒手掰開蘋果，丢給他半個，是維妮莎剛剛削好的，“就算是哥譚重武器也不是那麼好獲得的，一般情況我能應付。”

布魯斯也隻好點頭。

到了手術當天，羅恩開車，布魯斯和維妮莎都在後座，考慮到布魯斯的長相，所以他們兩人都做了僞裝，避免不必要的麻煩。